“再说了,证据我有,而且不止一个,告诉你卓少淳,就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别整天都一副慈善家的面目出现在公众眼前,其实内里有多么不堪,下面站着的人不知道!”
众人大恐。
且不说这个男人嚣张程度,一看就知道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跳上台和卓少叫板的人,目前为止只有他一个。
男记者后面肯定有人撑着,而且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蠢货!
居然把事情闹着那么没水平。
“是么?”卓少淳眸光闪过一抹精,转而投落台下……原本站着卓立恒的地方,现在早已没了人。只有卓中阳和徐婉仪还站在下面。
卓中阳额间的野心已经尽情显现,他的手还捏着一根未熄的烟。看着台上的一切动静,表情已经越来越狠,那个样子,让人一眼就看出是他干的。
“兄弟互争家产,卓家爆出内部丑闻。”
如果明天早上这条新闻在《泰晤士报》上登出,必然矛头直指卓中阳。
果然,最聪明的人往往会制造不在场得证据。
只有愚蠢的人才会……
盯着卓中阳过分暴露的目光,卓少淳眼眸中的讥讽渐浓。
“你这个谁,别再这儿捣乱,下去!”
几个卓少淳的保镖已经跑上台,他们纷纷架起男记者两条手臂,往下面拖去,这些是控制场面混乱的人。
“我没有说错,他就是个杀人犯,你凭什么抓我,难道听不得真话?”
男记者大声呼唤着:“真不信?证据我一早就交给警方了!卓少淳,多行不善必遭报应,哈哈哈,你就等着遭到报应吧,让我来撕破你这张慈善家的假面具!”
“卓少淳……杀人犯……”直到男记者被拉到外面,众人还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吼叫的声音。
此人一面置之于死地的样子,看出来是受了利益的驱使。
人走了,但那些话,每一句都犹如深水炸弹般,直直敲进了台下每一个人的心灵,这种爆炸性的消息,让现场气氛一时控制不住,不由得议论纷纷。
“天,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这么逊的理由他都能想出来……”
“卓少的社交形象那么好,难道是竞争对手恶意报复?”
“看呐,卓总没有说话,是不是不屑这样的新闻呢?”听着纷纷的议论,公众的眼光还是坚信卓少淳这一方面的。
“会不会是卓家有人想夺产,才会想出这么一招?”
众人的目光很尖锐,看到了一直站在角落位的卓中阳夫妻。大家的矛头一致指向卓中阳夫妇。
原本酒会的寿星卓智尧听到,霎时被气得老面灰白,手脚在抖动着,他前所未有那么生气,回头就一顿怒吼:“中阳!你平时在家里说话难听也罢了,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大体,居然闹个这种事出来?”
卓智尧的老脸无处搁。他愧对于台上为自己撑场的侄儿少淳。
徐婉仪看着丈夫手背的青筋条条凸起,她知道台上的男记者,的确不是卓中阳干的,但是面对父亲的质问,徐婉仪不敢说也不敢问,低着头连连后退。
卓智尧很是气愤,平时卓中阳逆他的够多了,没想到连寿宴都不放过,硬生生给他这个父亲来了一幕“贺寿”的场面。
卓少淳还在台上。
虽说表面风轻云淡,内里暗涌四伏……
“不是我干的!妈的,该死的混蛋!”
卓中阳面色不是很好,他望向弟弟卓立恒方向,发觉他早已不在原地,不由得有种中计的感觉。他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他的戏码还没出,就被卓立恒抢了个先机。
没想到兄弟一场。
卓立恒竟然布下了一个局,然后让他现场收拾?
徐婉仪也感觉到不妥,因为身边的目光已经向他们两夫妻投来,徐婉仪不由得抓紧了卓中阳的衣袖,往后退了一步:“中阳怎么办,这哪儿冒出来的男记者,立恒到哪儿去了?”
“滚!你丫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念着卓立恒那混蛋?”
卓中阳没料到被台上的人反将一军,他的脸色难看到极致:“妈的,既然卓立恒会用借刀杀人这一招,我们也不必跟他客气……”
刚才的那一幕,就像一出闹剧,看见保镖抓走了男记者。卓智尧的老脸很臭,旁边的江淑文扶着他:“老爷,别顾着生气,这事不一定关中阳的事,或者他也是被冤枉的呢?”
“什么都不管,难道不知道他平时逆得我少吗?”卓智尧生气地按着胸口咳嗽,胸闷得发慌,全场的人,都会认为是卓家内讧。
“这,这也许是竞争对手恶意的行为……”江淑文的话音未落,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倒吸气声,这两老口子停止了争执,看着那边。
“这个,这个不就是招家的招小姐么?”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
卓中阳原本气急的面,顿时缓和下来,刚才被卓立恒安排的人一轮抢白,现在才是他安排的戏码出场。
没有人再理会卓中阳夫妇,大家的视线回到台上。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穿着白衣白裙丝滑晚礼服,秀发高高挽起。
“是的,我就能证明,刚才那个记者说的话是真的。事发当天,我也在现场,人证是我,至于物证……我们已经移交给警察了。”
招雪辛抬眼凝视着远处的卓少淳,他就是这样,如论何种场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俊脸上的表情始终的平静如昔,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
这种男人,是历练过风云骤变,江湖汹涌后,才能沉淀下来的一种气度。
从来,都没有任何事情让他会惊慌失措。
这样的男人,只会把最真实的想法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从来不会显露在面上。
圆润的脚趾甲涂着金色,衬托白色的带子凉鞋,若隐若现在长纱裙之下。招雪辛一路往卓少淳的身边走去,一路看着他的双眸,如果不是这样,她怕自己没有把话说完就会倒下去。
“淳,你站在高高的位置上,没有人知道,你这个位置有多辛苦,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