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少杰听了很高兴,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修草刀在修葺着花枝:“还是蔚靑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完工的,等花的新品种出来,第一个送给你。”
两人蹲在那儿剪了一会儿。
有佣人送来了一些饭菜,“杰少爷,用早饭了。”
蔚靑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示意卓少杰:“你先吃早餐,这些我来弄。”
卓少杰倒没有意见,十分听话点点头,愣是拿过饭,低头开始扒了起来。佣人们站在旁边,额间有些出汗,喃喃:“杰少爷,老爷吩咐了吃饭前要洗手。”
“不洗!我饿了。”卓少杰思维和常人不一样,他担心只要转身去洗手蔚靑又几天不来帮他,所以呆在原位,蹲着拼命吃早餐。
蔚靑有些失笑,她唯有出言安慰卓少杰:“少杰。乖乖的,快去洗手,到里面坐着吃。等会儿你回来后我就弄好了这一部分的花。”
“蔚靑,你可不允许偷偷溜走啊。我很快,很快就吃好回来。”卓少杰拿着早餐,那脏兮兮的手沾满泥土,看样子他不是很放心,好不容易等到她来,有人和他一起劳动。
“是了,你快去。”蔚靑说完后重新蹲下,她可是小心翼翼的,因为肚子里的小生命,但是曾答应过帮少杰弄个花房,所以她除了不搬花盆,其余的都是亲力亲为。
弄好了一部分,花枝修剪的差不多之际,蔚靑扶着铁框边站起来,擦汗左右看,突然就看到了被卓少杰放在花房正中央的一盆花、那样子刚松了土,播了些种子在里面。
旁边还有一个玻璃瓶子,蔚靑认得,那是上次卓少淳让她带过来哄少杰的礼物。
正当她看得出神之际,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
少杰出去吃早餐,这花房只剩下她一个人,突然有人出现未免会惊吓到,蔚靑警惕地往后看,却发现卓立恒双臂抱在身前,邪气地盯着蔚靑。
“是你?”对于卓立恒,蔚靑的好感度不高。甚至可以说很差。
“怎么好像很怕我的样子?弟妹!”卓立恒脸孔有着卓家人的俊美,但气质却迥然不同。
蔚靑有些好笑,她冷冷地站直了身子,鉴于现在不想太大动作,以免会伤害到腹中未满3月的孩子,“突然有人站在后面,惊吓到是正常人的反应好吧?难道你没有被人吓过?”
“这就是弟妹你的态度?看见我不说欢迎,反而再来一顿奚落。”卓立恒嚣张地踩着鲜花进花房,蔚靑低头看见刚才修好的花被踩,不由得也心疼起来。
她想生气,但是强行忍住了自己的情绪,毕竟卓立恒来者不善,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方法。
卓立恒看见蔚靑沉默,走进来的时候故意把花枝踩得“咯吱咯吱”响着,终于走到蔚靑的面前,与她直视:“没想到有些日子不见,越看越耐看,而且某些地方都长了起来……”
“二哥有话要说,大家出去说,孤男寡女呆在一花房里,怕被别人说闲话。”蔚靑语气冷漠。
卓立恒的来意不明,她一个女人站在花房里,这儿阴暗无比,实在不利于两人对话。要是一个不留神被传出什么……蔚靑对于这个方面十分谨慎。
“大家都是亲戚,需要提防得这么厉害吗?我只是想来关心一下少杰的花房,最近听三叔说他精神好起来了,就是想瞧瞧到底谁,那么有本事,能把少杰的精神病也弄得好起来。原来是你。”卓立恒邪笑起来,那样子可谓能让人放松警惕。
可是蔚靑不,她从第一天参加家族会议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在家族地位不简单。
卓少淳和卓立恒的关系,不能称为友好,甚至蔚靑能嗅到两人在家族会议上,隐隐透着的那点敌意味道来。看来最近淳有些忙,暂时不能离开这儿,也和面前这个男人有关。
蔚靑是个何等聪明的女人,只需轻轻一提拨,就知道了卓立恒不能轻易得罪。
当即蔚靑便扯起一抹笑:“二哥费心了,淳让我来拿种子给少杰,让他重振信心和摆脱阴影,如果淳交待给我的事都办不好,如何能做好他的妻子呢?”
“果然会说话,看样子淳娶了一个智慧聪明的女人。”卓立恒大笑,气焰嚣张得不得了、,只是看向蔚靑时多了几分玩味。
他挨近了点,蔚靑看见他有所动作连忙后退,谁知道卓立恒在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后天晚上我替我爸弄个寿宴,少淳最近太忙神龙见首不见尾,难以找到他。你给我带个请柬给他,如果淳到了不了,就你来。”
请柬轻飘飘的,只是蔚靑隐约嗅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味。
但愿她是多想。
晚上蔚靑窝在别墅里看着请柬发呆,有一点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卓立恒会亲自拿请柬到花房给她,也不拿给卓少淳。难道他们在公司里见面,都不说一句话?
或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蔚靑没有弄明白,来了英国后,她很多事情不如国内清楚,只是一味坚守在卓少淳身边,陪他找到过往的记忆,只是在这片土地上呆得越久,蔚靑越觉得感觉被扯下去了,至于中间的是什么,她不清楚也不知道。
偌大的睡床上,昏昏沉沉睡到半夜,感觉身边的床褥陷下一侧,熟悉的气息飘来,带着沐浴后的清香。那男人终于回家了,在某个点上,这些天他很少呆家超过几小时。
蔚靑想睁开双眼,但是怀孕初期让她睡意很浓,怎么也睁不开眼。
“那家伙终于找你了?”卓少淳的嗓音飘来,床头的灯光亮了一点。
蔚靑睡意没了一半,她转过身看到了卓少淳立体的侧面轮廓,被灯光贪婪地洒满,只是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是的,二哥今天来找我了。”蔚靑觉得又累又困,她揉着眼睛打哈欠:“淳,二叔的大寿,我们都要去么?”
卓少淳寻思了片刻,没有给出答案给蔚靑,只是伸手揉揉她的秀发,随即关灯,替她盖上被子:“去。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