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司机开着车出门,蔚靑沿路看着风景,虽然答应了卓少淳不再追问那件事,但是蔚靑的心里始终放心不下。犹记得上次卓少杰在那花店门口出现过,一大早就来了花店,看有没有运气能碰见少杰。
警车在前方不远处闪动着灯。还有不少拍摄的狗仔队在前方出没。
方向似乎是花店门口。
司机放缓车速,对着后面怔仲的蔚靑说:“夫人,似乎出事了。”
“停车,我下去看看。”蔚靑心中猛地一撞击,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第一直觉很准很准,虽然自己早到了一点,但是今天没准卓少杰已经早了过来。不,也许不是他,也许不是卓家的人。
车子还没有停稳,蔚靑已经一个箭步飞了出去,她的脚步带着仓促,谁知道身边一辆更加匆忙的车子游弋过来,险些擦到蔚靑的脚……
蔚靑定神看看那比自己更加匆忙的车,里面开了门冲出一名贵夫人,狼狈地被车门绊了一下脚,整个人跌坐在地面上,发出“哎哟”的惨痛叫声,蔚靑正准备回头扶对方,竟然看见是连城玉的一张脸,她好像神智不清地摇着蔚靑:“少杰发生什么事了?少杰呢?”
蔚靑被连城玉的出现吓了一跳,然后她不断地摇晃着自己的手臂,她也是刚下车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只能安慰连城玉,把她从地面上扶起来:“妈,你怎么了?”
连城玉像丢了魂魄一般,她酿跄着推开蔚靑,平时犀利阴险的女强人形象全然不见,只是一个劲地踩着高跟鞋往花店那边的警察跑去……
英国的警察们戴着帽子正在严谨地划着线,记录着些什么,连着那个花店里的老板,也被拎了出来,站在警车旁边询问着刚才的事情。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老板犹记得刚才那男人给的威胁“有本事就去报警,你的店子就摆在这儿。”他不得不说违心的话,拼命摇头,用着简单的英文:“真的什么不知道。”
连城玉这回看清楚了,那边躺在担架上的保镖,统一穿着卓家的制服,她顿时不顾形象地狂奔而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保镖:“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这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少杰呢?”
那保镖昏昏糊糊的,被连城玉摇晃了几下更加头昏,硬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警察却走过来干涉了,阻止了连城玉疯狂的行径:“老夫人,请你不要阻着我们做事。”
连城玉像想起什么,黑着脸推开人群往花店里面跑去。推开玻璃门,她扫向一直放在花架上的紫混白的花朵,猛地把插在花架上的花一股脑抽了出来,出门回到老板身边:“你老实告诉我,少杰是不是来过,他被什么人抓走了?”
“这种花就种在卓家的花园,别告诉我是你进货回来的?快说,不然你别想过的了今天。”连城玉手上拿着证据,鲜花就是最好的证明,不可能有错。这种新类型培植的花朵也只有卓家花园最多。
姜毕竟是老的辣,老板已经无法抵赖。
蔚靑看到连城玉彻底失控的表现,心中突然一个激灵,她停住了自己前进的脚步,看着连城玉那种失常的表现,仿佛想到了什么……
果然,卓少杰被绑架后,整个卓家沸腾了。
绑匪明知道不能和卓家正面对着干,也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只是警察在花店里搜到一张纸条,上面打印着一行字“赎金十亿,三天后送码头”。
字体是打印好的,明显是早有预谋。对方知道卓少杰少爷喜欢每周到花店二次的习惯,进行跟踪、。终于在那个时间段里,成功抹黑了所有的摄像头,把小少爷抓走了。
作为少杰的父亲,三叔卓远定,烦恼得几乎一夜白了头,只见他不停地在花园里走来走去,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办法。卓远定用老手狠狠捂着脑袋,除了用力揍就是用力揍!
“我没用啊,我没用,怎么会让少杰每周去花店呢?如果他不出门,天天关在家,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卓远定有一种悔不当初后悔势头。
“三弟,自残不能解决办法。你好好静一静,现在少杰被绑,大家都为他担忧。”
卓智尧一手按住弟弟卓远定的手,他表情同样的烦恼,那个少杰虽然智力有点问题,但毕竟是卓家的血脉,如果说不帮忙如何都说不过去,但如果说帮忙呢?对方狮子开大口一下就要十亿,还是英镑,那么庞大的数目不是付不起,但还必须卓家的人全数同意。
卓远定已经陷入深深的绝望,他在中恒海外公司的股权也顶多市值3个亿,就算统统拿出来,卖别墅卖股份,都不足以挽救卓少杰的一条人命。
更何况家族里的人,尤其是中阳和立恒,都在明争暗斗着,有谁会那么白痴拿股份来救那个傻孩子?更何况卓智尧态度不明朗,等待着中阳,立恒,芝玲,还有少淳几个人回别墅商议这个事情,大家已经从四面八方赶着回来。
但只要想想卓家人的复杂关系,卓远定无由来的一种恐慌,他甚至有种想去立刻投江的冲动……
没多久,卓中阳带着妻子徐婉怡从外面行色匆匆回家。
“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就是为了个傻小子。”卓中阳说话一向不好听,连卓智尧都收拾不了,“什么十亿赎金,敢情对方以为我们是金矿,可以随便挖?”
“给我闭嘴!没看见三叔正烦恼吗?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卓智尧怒喝一声,徐婉怡看见两父子关系又僵起来,忙走出来劝:“你们别吵了,当今之计,还是报警好不好?”
“报警等于想害死少杰,嫂子说话用不用大脑的?”
阴阳怪气的嗓音从后面传来,卓立恒那妖魅的脸庞也出现在门口,他不慌不忙地迈步走进屋里,一路经过徐婉怡:“你当然想报警,最好对方撕了少杰的票,然后少杰的股份可以吐出来……”
“立恒,我不是这个意思……”徐婉怡声音开始变小,她柔弱地看看自己丈夫,看见他丝毫不为自己说话撑腰,识趣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