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蔚靑双眼闪着精明的光,这一招是从卓少淳身上学回来的,“芝玲,嫂子有些事情不太明白,哎,能不能向你讨教一下?”
卓芝玲正沉浸于买到新衣服的兴奋之中,说话也爽了很多:“别说讨教,尽管问,我卓芝玲没什么事不清楚的。”
“少杰的母亲,你见过吗?”
卓芝玲手痒地又拿起一件当季的裙子,脱口而出:“三叔终身不娶,那个是代孕母,我们当然没见过……喂,你说这裙子好看吗?穿起来会不会显得很胖?”
蔚靑的注意力集中在卓芝玲的答案中,想了想从衣架上随意拿起一裙子:“这条更好看。”
“好像是窝……”卓芝玲看到当季的新款就会双眼发光,她只顾着看标签和质量,蔚靑趁机又问:“连若兰以前住在谁的家?”
“当然是大伯父的家……”卓芝玲尽管沉浸在新衣里,但是这个敏感问题还是让她噤了声,警惕地看着蔚靑:“嫂子,别问了,一切都过去了。如果被我爸知道我乱说话,肯定弄死我。”
蔚靑没所谓地笑笑:“嗯,继续挑衣服好了。”
表面虽如此,其实蔚靑还是被刚才卓芝玲的话震住了。
卓少杰的父亲是三叔……卓元定。他却喊连若兰叫妈妈。但是连若兰竟然住在大哥卓伯年的家,还能和卓伯年一起公然出入珠宝店,买来戒指送给卓少淳……
怪。
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连若兰,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看着卓芝玲还在拼命地试着衣服,那一边的蔚靑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终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当晚,卓芝玲心满意足地拿着一大堆衣服,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家。才刚一进门,就看见大哥卓中阳,正抱胸站在门口盯自己,脸色有些差。
“大哥……”卓芝玲站在门前,她知道大哥脾气一向不好,今天不知道谁又惹到他了,管家和佣人忙里忙外地帮她提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正拿进屋子里。
“进来,有事跟你商量。”卓中阳率先向里面走去。
卓芝玲心虚了一下,想起今天和蔚靑出去的事,不可能这么快被发现吧……
两兄妹一前一后到了书房,关上房门,卓中阳转身坐在书桌前面,当着卓芝玲面,迅速按了一个内线电话:“我们在书房,你也过来。”
没多久,卓立恒穿着整齐出现在书房门前,看样子正准备出去应酬,那双妖魅的眼斜视一下里面的卓芝玲,迈着步子走进书房,惬意倚着大书桌:“大哥,今晚真好兴致,好久没齐聚一堂看录像。不过一会我还有个局,不能陪太久。”
“废话少说!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轰!”
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卓中阳的脾气不那么好,一言不合便狂躁起来,拿了遥控,对着书房内的大投影,墙上瞬间跳出一视频。
按下“视频播放”,那晚的情景真实再现。
画面中,瞬间跃出两个正拉拉扯扯的男女。看得出视频是远距离拍摄的,明显的偷拍,竟然是二哥卓立恒和蔚靑在屋子里,餐厅里面两人互动的视频,隐约可见卓立恒伸出手扯着蔚靑的手腕,然后蔚靑往后缩,双人对持好一会。
“二哥,你去找过嫂子?”卓芝玲凝神看过去,有些吃惊。
“拍得挺好的,那晚暴风雨,谁负责拿的机子,那么有专业精神?下回请人做事也有个对象。”卓立恒对那晚自己做的事,耸耸肩,不可置否。
“尽是胡闹。”卓中阳很想发脾气,但他却忍住了,看着卓芝玲,“好好看清楚,到你上场了。”
“大哥……我!”卓芝玲愣愣地看着视频,她的心越来越虚,卓中阳冷笑两声,继续按播放的键,视频一转,画面切换到卓芝玲和蔚靑,两人宛如一对好友般,亲密地逛街,卓芝玲挑着衣服,还不时回头询问蔚靑的意见。到了付款的时候,蔚靑拿着自己的卡,递给了收款员,然后对方麻利地一唰……
画面逐渐拉近,蔚靑的鹅蛋型小脸,瞬间定格在画面上。
她冷得如一朵清晨的白莲花,沐浴在露水中。有一种女人,她气质卓然,无与伦比地吸引着人们的目光,那就是蔚靑的美。美得不张扬却很耐看的一种感觉。
“嘿,真够美的,就一尤物女人。”卓立恒邪恶地盯着画面上的女人,不由衷赞叹一口,“这类型的,不光那小子喜欢,我也喜欢得要紧……”
“大哥……”卓芝玲是聪明的女孩,她当然知道大哥给她看这些的意义何在。
“啪……”
卓中阳把手中的遥控扔了在桌面上,终于忍不住就爆发怒了:“看到了没?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兄妹同心?一个翻墙到别人的别墅里,一个和别人的女人一起闹了一天,还帮着你买衣服?”
“这女人是谁的人,你们心中清楚得很,卓少淳都回英国了,这种日子我们会好过吗?统统都瞎了是不是,居然和他女人呆一起!”
“抱歉……大哥,我再也不会了。”卓芝玲深知道卓中阳的暴躁性格,发生这种事情,他不当场捏死自己已经算很好了。她明明知道,卓中阳一向都不妥对方的,但是却身不由己地从小心里向着卓少淳。
“与其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还不如直接行动。”卓立恒样子很嚣张,对于大哥卓中阳这种偷鸡摸狗的做法,很不屑。
只见卓立恒掏出火机,在手心里上上下下把玩着:“卓少淳那小子这次回国,查探以前的事,也就是有关连若兰的事,那事简直就是咱们家族的耻辱。如果真不畏惧爸和叔叔的发难,不怕手上那10,的股权被收回。尽管揭穿整个事啊,反正那小子什么都记不起来,就算你说你是他妈,他也照单全收。哈哈……”
话语里,明摆着讽刺。
“你!”卓中阳被二弟气得不轻,卓立恒的确一下戳中了他的死穴。当众发难他的确不敢,关乎自己利益的事,他只敢暗地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