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原本就是醒目之人,马上不动声色围起围裙走到外面,把玻璃门关上,在门把手上面挂上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然后把空间全部留给两个人。
花店里飘来淡淡的花香,一缕缕钻进两人的鼻子里,这种沁香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精神百倍。虽然两人昨晚在一起,但是卓少淳依旧感觉两人的关系还不能恢复到过去的情景,想必就是她心中有一个心结存在着。
“刚才那些话,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蔚靑说话有些闷闷的。
“还不相信?”男人把大掌放在蔚靑面前,手指缓缓张开,手指头满是伤痕的厚茧。蔚靑冷冷咬着唇:“还有,你昨晚是趁着我醉意朦胧,强硬抱我回去的。”
“所以,今晚想你心甘情愿跟我回去。”某男人马上不失时机地补了一句:“军皓也搬回一起住,对我们的家人无限欢迎。”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去,蔚靑沉默,昨晚的美景太震撼,她其实不知道怎么对易睿臣说这件事。毕竟那次才答应易睿臣,试试在一起的日子。
“别担心姓易的,他现在幸福无比,近段时间内,他有一桃花劫,但不是你。”吻吻蔚靑的额头,卓少淳带着犀利又洞悉人心的笑意。
车子一直往前开着,易睿臣总觉得今天浑身不对劲,他把车子开到蔚靑的公司门口,恰好遇上建新在关门。
易睿臣整理了一下领带,快步下车:“建新,你们的老板呢?”
建新正在拉着闸,回头看看竟然是易睿臣站在身后,敦厚地笑笑:“易老板,今天又来找蔚姐啊?她很早就出了公司,我还以为是约了你。”
没想到一向工作卖命的蔚靑,竟然提早离开公司,易睿臣脑间滑过一丝警惕,一个转身回到车上面去,回到酒店后,易睿臣径自就冲了上去,走到他所安排的房间门口前,按了按门铃,没有人。
继续耐心地按门铃,还是没有人。里面仿佛的人早就不在里面住。
服务员怯怯地走过来:“易总,蔚小姐已经两天没有回酒店睡觉了。不用再敲了,不用再按了。”
易睿臣脸色大变,果然被他想到了,这几天只是他有些忙碌就已经被人趁虚而入,他忙掏出电话,打了一个过去,提示音只是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甘心,再打。
“用户已关机。”
再打!
每次听相同的话语,易睿臣都坚持再打!再打!
到了最后,他颓废地倚在房门边,渐渐地整个身影滑下,果然是搬走了。走的如此干净,如此绝情。
甚至,一句话也没有给他留下。
“是不是又跟了卓少淳回去了?是不是还是觉得他对你比我好?”易睿臣双眸无神,只是渐渐升起些怒意,伸手突然一掌击在房门口,“碰!”
他已经付出够多的了,牺牲的也够多,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每次给了他希望,又变为绝望……
“试试在一起。”当时的她,话语很冷,一贯的调子。
“青青,你说的是真的?”而他,却高兴得像个爱情的傻子,抱着她的腰身原地转了几圈,久久不愿意放下。
那天她答应自己的话,犹言在耳边。她终于答应做回他的女朋友,只要等到和卓少淳的分居够了两年,她就完全再度属于他易睿臣,当易夫人!
他多么渴望可以光明正大地拥着她,对全世界人说:“我的妻子又回来了。又回来了!”
可是今天……
“你说!你说啊!卓少淳哪儿比我好?他一直只会伤害你的心!”抱着脑袋,火气蔓延至头顶,易睿臣伸脚一下子狠狠踢在酒店门板上:“碰……碰……”一下又一下的,发出刺耳的暴躁声。整层楼的保镖都把脑袋伸出来,看到是易总本人,大家又各自默契地把头全部都缩回去。
“蔚靑!你好残忍!为什么每次被抛弃的一方,总是我?我为你付出过多少你知道吗?啊……轰……”大门已经被易睿臣的疯狂踢得变了型,他整个人像一发不可收拾的疯汉般,依旧在狂躁着!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小孩害怕的哭声:“哇……哇……妈妈……妈妈……”
那一声宛如天籁之音,易睿臣血红的双眸才渐渐静了下来,凌厉地看着走廊上面的一个手里拿着棒棒糖的小女孩,独自一个人站在那儿,扎着小辫子,正闭着双眼放声大哭。
易睿臣血红着双眼向着她大吼一声:“哪儿来的小屁孩,不许哭!”
小女孩没有停止哭声,反正哭得更加大声,她粉红的脸蛋全挂着泪水,还有一行鼻涕流了下来,那样子楚楚动人分外可怜,从小就是一个美人胚子。
易睿臣盯着她看了几眼,发现周边没有人,他快走几步弯腰看着这个小不点的女娃,才刚学会走,就被父母狠心遗弃了?
看到小女孩手里绑着一条蝴蝶结,易睿臣连忙拆开一看,里面写着女娃的名字,很工整很端正。易瞳。
易瞳……
易睿臣猛地睁大双眼,姓易!
这该不是……
心脏顿时跳得不规则起来,易睿臣几乎连呼吸都感觉不太通畅,他再度看向易瞳的时候,多了几分复杂,把她抱了起来,“不许哭了,乖乖的。”
说也奇怪,小女孩被易睿臣抱了起来后,神奇般止住了哭声,两只小手挥舞着,棒棒糖丢到地面上去,小手大胆地摸着易睿臣的脸起来,“咯咯”地笑起来。
两个保镖从后面走出来,看着易睿臣的苦恼样子,不由得伸出手:“易老板,这娃儿不知道谁放这的,我们之前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也没有觉察。”
易睿臣黑着脸单手抱女娃,另一只手掏出电话,打了个越洋专线:“嗯,是我,叫姚云娜听电话。”
“娜娜她带着女儿去渡假了。暂时一两天回不来。你是谁,或者留个姓名或事情,等她回来后我告诉她。”
得到了那边模棱两可的答复后,易睿臣神色不妥:“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