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两夫妻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吵个架什么的很快就没事了,行了,人都来了不用打了。”老板娘把电话搬起,又拿回内室去。
“你跑哪儿去了?大家都在找你。”易睿臣扯着领带,两步并作三步已经走到蔚靑面前。
蔚靑没办法相信在这儿遇上了易睿臣,她呆了呆才恢复正常:“怎么了?你们都在找我?”
“当然,中恒主页面发布你失踪的消息,我刚才一搜,马上就沿路找来了。”易睿臣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幸好在路边的士多店看见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去哪儿找你。”
居然把她今晚不见人的事,挂在中恒主页面上!
要不要那么隆重?把她挂集团主页!
非找到她不可吗?
蔚靑看着易睿臣越来越近的脸,她突然淡淡的笑了,白皙的小脸上渐渐晕开。这是一个平时不轻易笑的女人,然而她一旦笑起来,万千般妩媚尽在眉目之间,叫人一见难忘。
易睿臣不禁看得有些痴。他不是没见过她的笑容,只是因为太久没见过这女人对自己真心笑过,曾在梦中回忆过这份笑容,现在却真实呈现在眼前。那么淡,那么不显山露水,那么有气质。
“臣,今晚想借你的地方住一晚,就让他们继续找好了。”
话音刚落,易睿臣感觉心脏的位置一抽搐,被久违的什么狠狠地冲击了一下,他不敢相信这是蔚靑的决定,有着怀疑的表情:“你是说,你……”
“是不是不太方便?”蔚靑甩了一下头发,站直腰杆,双目炯炯,没人看得清她真正的内心世界。
易睿臣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汹涌的起伏感,表面维持着平静:“方便!随时欢迎!”
卓家别墅内。
人心一片惶恐慌乱。
大家都知道卓总今天应酬回来找过老婆,结果还是空手而回,客厅的地面上华丽地躺着两只摔破的古董花瓶。
女佣们都低着头在捡着花瓶渣子。这古董可是卓少在拍卖会上拍回来的,每一个都价值8个零,卓总居然这么舍得砸了它们。
连城玉也是刚从外面应酬回家。一进门就看见狼藉不堪的客厅,不禁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女佣们面面相俱不敢说出来。只是低着头一直沉默,不敢有任何动作。
连城玉抬起手摘下了耳边的金色耳环,递给姜管家,姜管家立刻哈着腰跑过来,手里早备用一首饰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天鹅绒布。
“姜管家,你来说。”
姜管家合上首饰盒,她不知道怎么对老夫人说今天卓总发飙的事情。其实出去的时候都只是脸色很沉,后来找不到就直接拿东西发脾气了。
“少爷在哪儿?”连城玉语气十分恶劣,本来应酬完够累的了,毕竟她身体不再年轻,不能像年轻人一般熬太久的夜。但是一回家却发现家里东西都被砸了,自然会问个究竟。
“在书房。”这次姜管家倒没有隐瞒。
连城玉走到书房门前,外面站着几个高大威猛的保镖,正站在门口,看见连城玉便上前拦着她:“抱歉,老夫人,卓少吩咐过,所有人来都不让进去。”
“我是他母亲!”连城玉前所未有感到火大!他们这帮奴才,当她是什么?
“老夫人。卓总说了,是所有人不准进去,但老夫人也是个人……”训练有素的回答,显然是受了某人的授意,要不然谁敢这么大胆?
丑话都说尽了。
反正一句,进去的就不是人。
是条某些不文明的生物。
看着老夫人极其愤怒离开的背影,守着在门口的一群男人,怎么也会有不好的预感产生。两人都是十分可怕的人物,但是他们还是得坚守在卓总的这边。
走进易家花园的路子上,迎面而来的熟悉感。
再熟悉莫过于蔚靑,这儿险些就成了她的家了。
今晚是她留宿的地方。
蔚靑左右看着这路子的变化,不禁自言自语:“这儿变化真够大的,好久不见,那边的白兰花粗壮了许多。还有那边的勒杜鹃,以前只有几条干干的枝,现在也会冒出一些花来,真心好看。”
易睿臣一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时而看向蔚靑那张惊叹的小脸,他暗藏得很好的笑意极力掩饰掉,只有沉着地:“还有那边的杨桃树,以前爸爸在世的时候,经常照顾那颗树,刚开始小得很,现在可以摘果子吃。”
提起易冉,蔚靑敛去神采,低低地说:“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逝者如斯,没事,只是爸的死让我更加想珍惜身边的人。”易睿臣笑容很真,看向蔚青时眼中多了几分深意。蔚青一直看前路,也是在神游的状态。
他一边和她聊着家常,一边领着她往家门口走:“对了,最近蔚叔还好吗?身体怎样了?”
“他在乡下住着,那儿空气好,养病疗养什么都好着。”蔚青漫不经心地答。
在别墅门前时,蔚青看见易睿臣熟练地掏出钥匙自己开门的情况,有些诧异:“怎么你自己开门?管家呢?”
要知道平时的他,出入都是有管家佣人开门的少爷。至少以前她还是他女友的时候,就知道他家有多气派。
“我让他颐养天年去,毕竟年岁都大了,该享点福了。”
易睿臣扭了两下,门应声而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他毫不在乎地一笑,拿起门前的感应器一按,全屋大亮:“再说,我一个男人住,没有人等门,习惯了。”
屋内还算整洁,就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眼前的一切,皆深深地震撼着蔚青的视线。她实在难以想像这么成功的一个男人,回到家对着四面墙的空荡荡。
易家尚属名门,易氏近年蓬勃发展起来,大有追赶着中恒的气势。只是易总的家里竟然没有管家没佣人,只有看门的两个保安。
“想笑我就尽管笑。”易睿臣率先迈步进去,如往常般拉扯外套脱下,随手搁在门厅的挂钩上。所有的动作,看在蔚青眼中都是那么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