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想过喝了就打发掉这女人,而就在这时,从柱子后冲出个女人,不由分说地拿起酒杯往他头顶泼来!童延一时躲避不及,正好被淋了个全身……
红色的液体沿着童延的发间点点滴下,那个狼狈模样被辛迪全部看在眼里,她捂着嘴巴,大喊了一声!“****!发生什么事情?你是谁?”
周围的人们开始纷纷向这边投来注目礼。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童延,从未承受过如此夸张的侮辱,耳边窃窃私语涌入耳中,他额上的青筋渐渐涌现。
看着自己满衣服的酒迹,缓慢地抬起头,待看清眼前穿着礼服的苏然时,脸色铁青。“是你?”
“就是我!”苏然手里还拿着空荡荡的酒杯,她双目怒瞪着童延,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发出。“卑鄙无耻,恶劣的小人!精虫上脑的男人!就喜欢看大胸女人,不但喜欢萝莉,连着老女人都泡,真是没品位,没文化!”
旁边的人笑了起来。
名声在外的酒店业太子爷童延,是个连跳级读书的神童,当年读剑桥也是未成年破格录取,这件事在商界内基本都知晓。如此一个神童,还居然选择从商,在不大的年龄就混出点成就,实在不简单。
这个疯婆子,居然说他没文化。
谁说神童没文化?
神童马上干掉它。
童延在众目睽睽之下,缓慢地伸出手,在靠近苏然时,突然加快速度……那一响亮的巴掌就这样落在苏然的左边脸上!
“啪。”
清脆,可人,全场都能听到的巴掌声。
苏然捂着自己半张脸,完全不可思议地看着童延,好像根本这事不会是他做出来一样。
“有完没完?不要太过分!”
童延那张年轻异常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直掩藏的很好的阴森,身边的辛迪忙掏出纸巾帮他擦拭着西装的酒迹。
童延一手拨开辛迪,两步向前抓住了苏然的手臂,两人对视着,童延眼眸发出凌厉的光。“大婶,上次是你自己喝醉酒主动爬上我床,现在干什么?玩吃醋?以为你是谁啊?在我眼中,你只是一个大婶,天天浓妆艳抹的老女人!要不是看在嫂子份上,我根本不屑于应酬你……”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只是这些话却深深地刺伤的苏然!
泪水不知道何时迷蒙了双眼,苏然突然一下挣脱开童延的手,双拳便回过去。“你这个臭王八蛋!正一混账!你以为我真喜欢你啊?你算什么啊?要排队等我苏然的男人,多得一条街都站不完,就你这没品的男人,凭什么打女人?我揍死你……”
她又打了几拳,然后扭身就跑!只留下一群看热闹的观众和站在原地脸色差得很的童延。
辛迪靠上来,没料到童延会被个女人打了,小心翼翼地。“童总……”
“滚回去!”回应的是童延的怒喝!
天空飘起毛毛细雨。
着急等着女儿回来,何妙然站在窗边一直盯着外面,管家李伯站在傍边。“老夫人,小姐今晚和卓少一起,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不是你们对他印象很好吗?”
“哎。”何妙然叹了口气,语气很沉重。“李伯,你还不明白吗?那男人,已婚。我们家小辛不能背负这个罪名。”
李伯看见夫人这么担心,他默默地点头,也是,老爷夫人喜欢卓少淳一回事,但是小三这个罪名,不是招家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可以承担的起的。
毕竟,已婚就是一个事实。
除非……
“哎,丫头回来了。李伯,快撑起伞去迎接她。”何妙然一旦看见有车子拐进别墅,马上又精神起来,忙着吩咐。“快呀。”
李伯从伞架上拿起两把伞,忙着闪身冲入雨中。
招雪辛醉得不省人事,是卓少淳抱着下车的,李伯早已撑着伞在外面等候着,一看到卓少淳怀中抱着招雪辛,忙慈祥地对他笑。“卓总,麻烦你照顾辛小姐了。”
李伯伺候招家许多年,早就把招雪辛当作自己人,所以连着把招雪辛当作自己家里人。就如第二个女儿般看待。
何妙然拢紧了身上的披肩,看着卓少淳抱着女儿经过自己,她忙着向前点头。“小辛,怎么喝这么多酒?来来,先抱进房里再说。”
卓少淳抱着招雪辛,随着李伯带路走进她的闺房里,灯光大亮,入目的是冰蓝色的房间布置,这是纯粹的闺女房间,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味道。
何妙然紧跟在后面,看着卓少淳把招雪辛放在床上,她眉头紧锁地站在门口。好一会,才说了一句。“淳,今晚都很晚了,要不留在招伯母这儿睡个觉?”
她心里可是有想法的。但是毕竟卓少淳是好友的儿子。而且现在看来,小辛她……
何妙然皱着眉不敢往下想,她不知道以后将会是怎样,但是凭老爷子知道了那段视频,都没有追究下去就知道,其实招世昌表面盛怒,但打心里真喜欢这个年轻人。
只是女儿没有那个福分,能做他的妻子。
招雪辛很少会醉成这个样子。何妙然生她养她,自然知道女儿的分寸放在那儿,可是……这个男人是有家室的啊。
“伯母,我还有点事处理一下。”卓少淳摆好招雪辛后,李伯忙着冲上前帮她盖被子。
就在李伯一扬起被子的那一瞬间,一张照片高高扬起,然后徐徐飘落在地面。
照片落地后,一只秀丽的鞋子踩在上面,脚的主人自然是何妙然,她看向卓少淳温和笑:“如果你还有事,那么招伯母就不留你了。”
“行。”卓少淳整了整衣领,绅士地向着何妙然一点头,跨步离开房间。
何妙然看见卓少淳一走,马上呼出一口气,吩咐李伯:“送卓总下楼,不能怠慢。”
李伯自然地应了,没走两步,何妙然又在后面喊住他:“还有,给我关紧门,谁也不能进小姐的房间。”
李伯看着夫人紧张的神情,皱纹满布的脸上带着丝丝不解,但也听夫人的话:“嗯,我知道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