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没多久,手机又再度响起来,铃声响得十分动听,蔚靑翻出手机一看,却是看见了卓少淳的回复来电,她静静看着电话没有接,听着她存在手机里面的歌曲。
那是一首“爱你不止两三天”的歌曲,那是一首很旧的歌曲。
爱你不是两三天一眨眼心就能沉淀。
你是否想念我?
还是像我只和寂寞作朋友。
担心你没有好好的过。
又怕你已经忘记了我。
刚刚分手像告别很久。
还想为你做些什么。
歌声很婉转动人,是台湾的女歌手演绎,那天蔚靑无意中听到,觉得很符合自己的心情,便把她存了下来收藏在指定联系人里面。
歌曲不停地响着,蔚靑依旧保持着没有接通的动作,听着听着,发现自己手背有些湿,低头一看居然是不自觉滴下来的泪。
光是听到他打来的电话铃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连日来的压抑。现在的心情,很难用三言两语去形容,不是光用语言能一一说明。
她不是不想他,也不是不牵挂他,要知道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爆发,比什么都难,这是一种境界,一种人在自我压迫后达到的最高自虐境界。
但一想起他的不信任,一想起刚才的女人声音,她用手背擦干,吸吸鼻子,硬是逼停了正在往下掉的泪珠,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高高举起,把它往前一扔,准确地投入了废纸篓里面!
暂时,她没了接电话的心情。
不想听,她什么都不想听。
拉开门,蔚靑转身就走了出去,只剩下手机孤独地躺在废纸篓中,还在那儿不停地响着同一首歌,暗了下去,继续又再响起,幽静的办公室里流淌着优美的旋律……
法国某酒店的套间里,沙发上的男人正盯着手机,那是他出差一个月以来,他的妻子第一次给电话,只是简单的一句“没事”,足以让他心潮起伏很久很久。连日来的日夜奔劳,他忙中抽出时间,偶尔发一两条短信给她。
光是看到“嗯”“哦”这些简单的字眼,卓少淳都会晚上睡觉前拿来再看一次,一个由她手机发出来的话,他都能盯着看上很久很久。
就在这时,酒店门外响起声音,童延从外面走了进来,像是处理完事情般,有种放松的感觉。
“淳,不如今晚去酒吧喝一杯?”
童延扔下手上的一份合约,径自走过来,房间内一个娇媚可人的女人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还围着大大的浴巾,看见童延走进来,随即热情万分地向着他扑过去。
“延,你终于回来啦?”
童延笑了,那张年轻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成人世界的笑容,只是隐约带着点沧桑:“真是个磨死人的女人,淳,她没带麻烦给你吧?”
卓少淳手里拿着手机,一直坐在沙发里,抿着薄唇没有说话。房间里有个女人,他一点儿都没有在意,或者说,他一点儿都没有留意到这个女人。
怀中的女人轻捶了一下童延的肩,抽上了点浴巾,任由秀发散落肩上:“讨厌啦,这是什么酒店,运动完想洗个澡也没有沐浴露,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在健身会那儿洗了算。”
童延不在意笑笑,绅士地搂着她在她的额前印下一吻:“健身会那里人口杂多,当然不及酒店的设施健全,再说,下面的公共浴室里,你在那儿洗澡我更加不放心。还是回酒店洗的放心。”
娇媚的女人咯咯笑着,“把我放在你兄弟房间里洗,你真够放心的,就不怕我会爬上他的床……”
童延一眼扫过卓少淳的表情,轻笑:“淳对你这类型的女人,不会有兴趣。嫂子比你美多了,别想太多,现在乖乖在这看电视,等我回来。”
说完毫不留恋地放开女人,走过来拍拍卓少淳的肩膀:“走,别呆在这,下去喝一杯。”
看着依旧没人接的号码,卓少淳俊脸上有些阴,随手把手机扔进口袋中,站起来率先向门口走去……
只留下房间内的女人,她故意没有穿浴巾出来的,如此美貌动人的一个女人,那两个男人居然对她熟视无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魅力上来了……
每天的工作依旧忙碌。
一天过去,没个手机实在不方便,工作需要她也不能把手机真扔了。蔚靑顶着有些黑的熊猫眼再度回公司的时候,在废纸篓里找回了自己的手机。
幸亏里面有些废纸搁在那儿,所以手机还不至于摔坏,只是没了电屏幕黑黑的。拿过充电器插进电源里,按下开机键,震动了下,机子缓慢开启。
重重打了个哈欠,蔚靑感觉有些精神不振,昨晚全身心在家里投入工作,折磨自己快到凌晨3点才睡,就是能一坐下马上沉沉睡过去的那种程度。
没有失眠,工作能麻痹自己。
机子终于开了,里面的显示让蔚靑很震惊……
里面居然有十来个未接电话。
蔚靑心中一动,手指滑下,翻着未接来电的记录,发现里面的号码大多数是公司里面的人打来的,还有两个是易睿臣打来的,一直翻到最后,蔚靑才看到了最后一个是那男人的。
他居然只打了一次电话给她。
不打算解释一下昨晚的情况吗?
沉寂了一晚的心,跌落得更加厉害,一开始以为那十几次电话都是他,竟没料到他的电话还不如易睿臣的两次。
心烦意乱中,蔚靑随意回复了众多电话的其中一个。那边只响了一声便接起,“大忙人,你终于复我电话了?”
竟是易睿臣的声音。
“噢。抱歉昨晚手机漏在公司里了,没有带回家,你找我有事?”蔚靑没料到拨通了他的电话,连忙问着。
“易氏已经给了日程给中恒那边,订好了明天去T市进行项目洽谈,但一直没见你们的回复,才发现原来是你在负责这个项目,所以直接打电话给你了。”
易睿臣的态度就是谈工作的样子,一丝不苟。
“你是说,这个项目还和易氏有合作关系?”蔚靑很茫然,没人告诉她这个项目还有合作商,而且对方就是易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