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娅兰只是做了份内该做的事,保护孩子是我的责任,没什么的。”
蓝夫人眼里的疼爱更深了,拍着她的手道:“娅兰说的虽然是,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仅仅是你一人的亲人,他可是我们蓝家的嫡出血脉啊!娘说你有功,自然是有功的。”
“那就谢谢娘了。”娅兰也不与她争。
蓝夫人叹了口气,用另一种新奇欣赏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又问:“娅兰,你且说说看,你是怎么与何秀周旋的?”
又来了,唉。艾娅兰无奈的笑了笑,恐怕从这次后,她要在蓝家改名诸葛亮了。只是既然老夫人问起,看来她没有个交待是不同了。脸上露出平淡的微笑,她说:“要说起来,媳妇儿惭愧,平素里与何妹妹相处不甚融洽。她又身怀有孕,突然来造访便令我疑惑。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嘛,见她提着食盒,就更应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句话。只要稍作留意,便发觉她所用的壶内有文章 媳妇儿也是趁其不备,将汤水杯换了茶水杯,这不过是‘她有她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罢了,区区雕虫小技,实在不足挂齿。”
蓝夫人和蓝天佑的脸上均是几多变幻。
艾娅兰心里一笑,顺手将桌上尚存留的何秀送的含药油茶端了过来,她庆幸她留了个心眼,没有将这个罪证给倒掉。打开杯盖,说:“娘请看,这杯油茶便是何妹妹所赠。仔细看,颜色略深,味道也有不同。”
蓝夫人久久盯着那杯油茶,情绪一度难以自控,手指捏着的手帕都在抖,“这个何妖精。”
蓝天佑痛恨绝望的闭了闭眼。
艾娅兰悄悄勾了勾唇角。
蓝夫人眸中愤与怒交幻,然后是久久地盯着娅兰,清澈的眸子里渐渐朦胧。末了,她突然转头瞪向蓝天佑,颤声喝道:“天佑。你可懂了?。”
蓝天佑面上一骇,立即从座位上起身,面对蓝夫人卑躬屈膝地道:“娘,孩儿懂了。”说着,他侧抬眼角,幽深的看了艾娅兰一眼,眸中透着千丝万缕的情绪。“何秀欲用药茶害娅兰,娅兰心知肚明后,却只是将药茶换下,放在了一边,而并没有将自己的杯与何秀的杯互相。虽然她完全有理由那样做,甚至做了也没有人责怪她,但是她却没有以牙还牙,报复何秀,反而宽宏大量,以德报怨。孩儿明白了,我娶了多么温良贤淑的好妻子,日后,定会更加好好对她,珍惜她,绝不让她受委屈。”
闻此言,蓝夫人的脸色缓了许多,淡淡点了点头,应道:“嗯,你小子还算心底清透。天佑啊,似娅兰这般兰心慧质、德才兼备的女子,能娶进蓝府那是我们祖上积德呀!你知道吗?”
蓝天佑看了她一眼,又将剪水双瞳望向娅兰,深情地说:“娘,孩儿早已知道,娅兰出类拔萃,卓而不群,孩儿也庆幸,今生能娶到她。此生,绝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