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移到彩云的肩上,轻轻的将她拥着,手触及她肩上的玉肌,好凉,真得比较冷,她将头动了动,似乎想倚得更舒服些吧。她的秀发已抵到我的脖子及脸颊了,发端上飘来的香气正在向我的鼻端进军。
她在想什么呢?过去的美好,现在失落,还是睡着了……我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眼前的景观湖中风平浪静,犹如那一面超大的镜子,远处的灯火倒映在湖中,就像一条笔直的水上之路。我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也亦如眼前的湖面,心如止水,不起任何一丝的涟漪。不是说我对彩云没有任何的感觉,更何况她靠我这么近,几乎可以说是肌肤之亲了。但我不能趁人之危,那是非君子所为也。
夜渐渐深了,我看湖水也似乎看倦了,也迷迷糊糊睡去。东西看多了,都会有审美疲劳,刚看到这里的湖景时觉得好美,四处观望,渐渐的也就不上心看了,再后来就会看得打嗑睡,其实人与人的相处也基本符合这个逻辑。除非你能时时保持新鲜。
我这个人常做梦,你看,在湖边睡着了也能做梦,我梦到我在田里干活,怀抱一只鸡,肩挑一担子的东西向回走,突然一个脚步不稳,肩上的担子滑了出去,怀里的难飞了出去。感觉肩上一轻,怀中一空,惊醒。睁眼一看,原来彩云已离开我的肩膀,转过半个身子,睁着一双美眸在看我呢。
眼中写着怜悯、歉意、不舍、还泛着两粒晶莹的泪珠。有诗为证: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我知道,女人的每一滴眼泪都有它落下的意义,但我却不知道彩云这两滴还未落下的眼泪的意义。以后我才渐渐读懂。那是一种心灵上的释然,那是一种对彼岸的怜爱,那是一种对美好夜晚的纪念……
看她眼含泪花,有梨花带雨之势,我决定来发挥我的幽默,让气氛不再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说:“说个笑话给你听吧?”
她点头应允。
“在大学里,某男狂追一女生,那女生实在耐不住他的纠缠,转回身对他说了一句话。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讨厌?”她回道。
“那女孩说:‘你到底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我“哈哈”笑了起来,人未笑,我先笑,这就是讲笑话的特点,想悦别人,先悦自己。
彩云终于弯眉一笑,两滴泪珠受到了微笑的挤压,弃她的美眸而下,经过腮边,落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以无影手的绝学接住了那两滴泪说道:“这两滴泪比那天空的星星还亮、还美,我收藏啰。”
“你好会说话,好有趣,总会逗得我开心,跟你一起,我总会有好的心情。”她掩面而笑,泪花已谢。
笑就好了,至少今晚她不再难过。
“先不要这么开心啦,我肩头的衣服被你的泪打湿了怎么办?”我打趣道。
“那就在它上面留下个永远的纪念呀,或者你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她嫣然一笑,心情明显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