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影片中的主人公阿杰得知女主人公阿敏患有骨癌并复发,阿杰无声的流泪时,我也注意到了小婵从坤包里抽出纸巾在拭着眼角的泪水。
“怎么了?小婵。”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太感人了,一时就忍不住泪水。”她还在微微的抽泣着,一副梨花带雨,弱弱的样子,看的我心中升起了一些怜惜之意,轻轻把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小婵向我轻斜了些过来,贴在我的怀里。
“你说,现实中有这样的事吗?”
“世界之大,什么事都会有的,但故事就是故事,看看就算了。”
看到阿杰每晚在阿敏病床边继续写歌,小婵又说道:“阿敏是痛苦的,同时她也是幸福的,因为阿杰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见小婵还在不停的抽着纸巾拭泪,我不由得叹道:“女孩真是水做的,感情也太丰富了吧。”
“你不是女孩,你当然不知道了呀,你看看周围。”小婵说道。
我左右看了看,嘿,你别说,还真的有不少女人在边看边流泪呢,看到结局时,阿敏终因医治无效而离开时,阿杰那种失落的表情、空洞的眼神再次将剧情推向了高潮,那种情感的极度渲染,也引得大多女性观众的泪水再次涌出。小婵也不例外,居然紧贴着我的双肩不停的颤动着,唉,真是太容易感动了。我用手抚着她的秀发,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
“这部电影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如果人生最坏只是死亡,生活中又怎会有面对不了的困难呢。”我说道:“故事已经结束,可人生还得继续,对不,走吧。”
小婵抬起伏在我怀里的脸蛋,怔怔的看着我。
“怎么了?小婵。”我将她扶起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小婵一脸含情的说道。
“哦,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来了,铁石心肠的你,这样凄美的爱情都没有感动你。”小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婵,你逗我,哼!”
“谁让你没有陪人家一起哭的,就逗你,嘻嘻!”
“坏蛋,看我怎么来整你!”我双手一伸,挠了挠她的纤腰,她又大笑了起来,那种笑声如同孩童般天真可爱。眼看我没有罢手之意,她立刻向我摆手求饶道:“不行了~~不能再笑了~”
“下次还敢逗我不?”
“不敢了~不要~了~嘻嘻~”
见她花枝乱颤的样子,我收住了手道:“走吧,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好!你酒醒了吧。”小婵双手又扶着我的手臂关心的问道。
“更厉害了,红酒的后劲太足了。”我说道。
“那就慢慢散步回家吧,走会路会清醒些。”
“我送你回家吧。”
“以你目前的样子来看,似乎我送你回家更适合些吧,嘻嘻~”
“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送你吧,用你的话说,散散步就能清醒了,估计把你送到家我也清醒了,哈哈~”
“那听你的。”
风吹在脸上虽然感觉到寒冷,但体内却受到了酒精的挥发,一阵阵的发热,都说醉眼看花花更美,看着路边的风景,有些朦胧,灯光也显得格外的柔和,确实很美,当然更美的却是扶着我散步的小婵。
“彼岸,你好多了吧?你在沙发上坐一会,我帮你倒杯茶。”小婵扶着我坐到了她家的沙发上。
“好,谢谢。”我半仰着斜靠在沙发上那柔软的靠垫上,爬了几层楼,让我感觉有些气喘。
“茶来啰,小心烫哦!”小婵把一杯倒了一大半满的透明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又把手不停的放在嘴巴前吹着气:“好烫!好烫!”
“小婵,怎么了?小心些噢!”我站起来拉着小婵的手急切的问道。
“玻璃杯有些薄,水又烫,被烫了一下。”小婵说道:“没关系,现在好多了。”小婵边说边坐到了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及空调,暖气很快就吹了出来,她又脱掉了外套。
“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好好的轻松一下啦。”小婵说道。
“应该说是更大压力的开始。”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你目前的任务不是完成了吗?”小婵说道。
“目前的是完成了,但这仅是我创业的第一步而已,以后的发展还会有更大的压力。”我说道。
“有个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开始哦!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有志者,事竟成,你是有志之人。”小婵说道。
“谢谢你的鼓励。”我笑了笑道。
客厅里的温度逐渐高了起来,我也脱了外套,抬着头仰看客厅里的吊顶,又看了看靠近西北角落里的那架白色的钢琴,想了想说道:“小婵,你不是说你平时会弹弹钢琴吗?”
“是呀,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小婵正在看电视,闻言转首问我。
“只听你说过,没见你弹奏过,看你平时活泼调皮的样子,能静得下心来弹琴?我有些奇怪,呵呵。”我说道。
“你是不是要我来证明一下?”小婵睁着大大的眼睛带着笑意看我。
“拭目以待!”我点了点头道:“让我开开眼界。”
小婵站了起来,又弯腰朝我笑了笑,吐了吐舌头说道:“如果弹得不好的话,可不要笑我哦!”
“今晚只有我这么一个听众,只有掌声,没有笑声,放心吧。”
小婵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她走到钢琴旁,端坐在琴前,白色的钢琴与她的粉兰的羊毛衫相映成趣,就像那蓝天配着白云一样的和谐,构成了是一幅很完美的画面。
“下面的观众,你想听什么曲呢?”端坐在椅子上的小婵突然回头说道。
“听什么?让我想想。”我沉思了一会,想到在学校的机房里第一次上机时,看到老师在DOS状态下居然编了个程序,是施特劳斯的那首著名的叫《蓝色多淄河》的圆舞曲,当时认为很好听,至今还印象深刻。“来一首《蓝色多淄河》吧。”
“好!”小婵很投入的弹了起来,随着她手指的压下,优美的声音从钢琴中飘了出来,在节奏明快,旋律流畅的圆舞曲的感染下,
我仿佛置身于那蓝色多淄河畔,牵着小婵的手,看那鳞光闪动的水面,见那一对白色的天鹅喁喁私语,倒映在水面上,扇动着翅膀,溅起阵阵水花,我放下水中端着的茶杯,向小婵走去,双手扶着她的肩,小婵微微一颤,转首向我看来,见我一脸陶醉的样子,她笑了笑,又继续弹奏起来,良久,音乐声停了下来,小婵向后倚倒在我的身上。
“让我弹一下试试可以吗?”我说道。
“好呀!”小婵起身搬了一张靠背椅来,与我并肩坐在钢琴前。
吹箫我还能勉强吹上几首,敲电脑上的键盘我可以盲打,但弹钢琴还真是第一次,手脚配合很不协调,可以用笨拙来形容了,断断续续的音乐节奏听得小婵一直捂嘴忍住笑。
“不要太紧张,放轻松些,手指就会灵活了。”小婵拿着我的手说道。
“那你就手把手的教我吧。我彻底的放松,就当这双手不是我自己的了。”我笑了笑,把双手放在琴键上动。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乱弹琴这句话就是说的是你吧,你应该是醉后乱弹琴。”小婵笑着用双手轻握着我的手,感觉有些别扭,我就把凳子移到了小婵的后面,坐到了她的后面来,这样,果然舒服顺手了很多,小婵握着我的手,真得不紧张了,而且还灵活了很多,为什么呢?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的鼻子轻碰在小婵的秀发上,那般淡香吸引了我,我正陶醉的闻着呢,自然忘记了手在什么了,完全被小婵操控着。
“彼岸,你的手灵活很多了,我说过要放松吧,看,可以了吧!”小婵边弹边说道:“看,就像在敲键盘一样灵活。”
“嗯,是的,好香。”我仍在闭目闻着,顺着小婵的话应了一声。
小婵闻言转首狐疑的看着我,一脸的问号。
“头发好香。”我睁开了眼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教你弹琴,你却分心。”小婵娇嗔道:“不教你了。”
“这叫心中有情,而目中无琴也。”我说道:“心中有情,怀着一腔热情也。”
“你对谁一腔热情呀。”小婵问道。
“这里好像并无他人埃”我故意环顾了一下客厅,耸了耸肩说道。
小婵闻言羞涩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嘟嚷了一句:“你酒还没醒呀。”
“醒不了了。”我将被她握着放在钢琴上的手抽回,环抱在她的腰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小婵没有抬头,也没有推开的我环着她腰部的手,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声音很小,不是我贴的她如此近的话肯定无法听清,我知道这是她潜意识下的一句话,其实无需回答,但是我还是说出了我的理由。
“因为你比那酒更浓,更易让人醉,醉了也不想醒。”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