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开着车,兜了好几个圈子才兜到念宝贝所说的地址,站在门外犹犹豫豫的看了好几次门牌,确定自己没有搞出乌龙才按下了门铃。
“……”几声门铃过后,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沫沫想着是不是没有听见?抬手就要敲门,可是发现门是虚掩的。
沫沫疑惑的探着小脑袋,蹑手蹑脚的朝屋子里走去:“季阳哥哥!季阳哥哥!你在吗?”
“……”沉寂的沫沫都能听到自己的回声。愣愣的在玄关处往内室探,难道季阳哥哥出去忘记关门了?应该不会吧!季阳哥哥应该不会像她那么迷糊。
考虑了一会儿,沫沫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掂着步子绕过客厅,却发现季阳哥哥躺在地上,周围还有打碎的杯子。
沫沫立刻慌了神,冲上前去,摇了摇季阳的身体:“季阳哥哥,季阳哥哥?”
身体的主人丝毫没有动静,但沫沫却觉得掌心的温度灼热的惊人,她忙将手掌覆在季阳额头:“坏了,季阳哥哥发烧了!”
沫沫的第一反应就是找手机,叫医生来。可刚掏出手机就懊恼的扔到了一边,手机没电了……从马尔代夫回来她就忘记充电,现在早就自动关机了。
随后沫沫又开始绕着屋子找电话,可是偌大的屋子她竟没有找到一部电话。想要出去找医生来,也不知道季阳哥哥能不能撑得住。
沫沫看着横躺的季阳,猜想他应该是口渴想喝水,然后晕倒的吧!她忽然想起来有一次她和安被婆婆设计在一个山上的别墅过夜,然后她因为着凉发了高烧,那时候也不方便找医生,安照顾了她一夜,然后她就好了。
沫沫拖动着季阳的身体,好不容易的才把他挪上床,然后回忆着安那时候的样子,从冰箱里提了一盆的冰,然后找了毛巾包住冰块敷在季阳的额头上。
沫沫沉思着,她在想她似乎漏掉了什么环节,忽然恍然大悟,又满房子的去找医疗箱,好在翻箱倒柜的让她找了出来,满箱子的药让她倒在床上,最后终于让她翻出来退烧药。
可是整个房间里除了冰箱里的矿泉水,她找到任何的温水。无奈只好自己动手去烧,从来没进过厨房的她,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才摸清楚电磁炉是怎么用的。
终于水也有了、药也有了,沫沫又犯难了,这个退烧药要吃几片呢?那个时候她晕乎乎的忘记了安给她吃了几片,呃,那就先吃两片看看吧!
费了好半天的尽她才把季阳扶起来,也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把药给灌下去。就这样不知不觉天色也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
沫沫守在床头一个多小时,不时的用手去感受季阳额头上的温度,怎么还是那么热?不会是药吃的不够吧?那是不是还要吃?
又纠结了半个消失,沫沫又给季阳喂下去两片退烧药。时间又在滴答滴答声中消逝,指针已经指到九点的位置,她又摸了摸季阳的额头,是没刚刚那么烧了,但是还是很烫,要不要继续吃了?还是不要了吧!会不会是因为屋里太干了?
沫沫又开始翻箱倒柜的去找加湿器,一切准备妥当,又给季阳的额头换了次冰,她也觉得很疲乏,趴在床头睡着了。
清晨有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沫沫换了个姿势,牵动了酸痛的腰,她才彻底的醒了。
勉强的直起身子,揉了揉发酸的腰,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哪,赶忙就去摸季阳的额头,终于不烫了,沫沫嘘了口气。
刚巧她看到季阳的枕头下有微微的金属亮光,她伸了手去摸,原来季阳的手机在这里。她这才想到她没有和安打招呼就一夜未归,安应该很着急吧!
忙拨了串号码出去,就听到电话那头很不耐烦的声音:“喂,谁?”
沫沫战战兢兢的说:“安,是……我!”
手机那边沉默的几秒,就听安的怒吼:“苏沫沫,你去哪了,一声不吭的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到哪里都找不到你,……,你在哪?”
沫沫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安训她,她觉得好委屈,但是心里又好甜蜜,人还真是纠结呢!
沫沫老实的回答:“我在季阳哥哥这里,他发烧了,所以我照顾他!”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沫沫揪着一颗心,她能感觉安生气了,想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似乎什么都不说更好吧!
过了一会儿,安问:“地址?”
“哈?”本来以为又会遭到安的痛骂,没想到……
“我问你们在的地址,我过去接你!”
“可是,季阳哥哥还没有好啊!”才说完,沫沫就意思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捂着嘴不再继续说下去。
手机那边是安随时要爆发的低吼:“地址告诉我!”
“哦,好!”沫沫很爽快的将地址告诉了他。果然,没多久门铃就响了,沫沫赶忙跑出去给他开门。
刚进来的安被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情况惊了一下,难道是遭打劫了?沫沫看到安询问式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那个,我不知道药还有加湿器放在哪里,所以……”
安半眯着眼,他已经能想象到昨天的沫沫‘奋战’的情况。虽然很不愿意,可是为了季阳的人身安全,他问:“人呢?”
沫沫很乖巧的引着安进了卧室,指着床上的人说:“烧已经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醒。”
安冷哼着瞄着屋里,乱七八糟的,床上还放满了药瓶,随手拿起散落的退烧药问沫沫:“你给他吃了多少?”
“哈?”沫沫掰着手指头:“四片?五片?不,四片!”
安已经听不下去了,转了头:“苏沫沫,你是不是想谋杀,吃这么多,难怪人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