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今日你却是要离开小老头我了,我嘛,孑然一身,无所牵挂,要说这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叔至了!”顿了一顿,老者也是说道,“子逊啊,今后叔至就要麻烦你照顾了,我知你为人,必不会亏待了叔至!”
不动声色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蔡谦也是低声说道“要不然,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这样好歹也有个照应!”“呵呵,你有这心已是够了,不过嘛,还是那句话,我不想离开汝南。一来是怕拖累你们;二来,老头我还想死在这故乡之地呢!”
可能是老头见自己说的太过萧索了吧,继而也是抚了扶陈到的脑袋,“今后,叔至就拜托你们了!”“放心吧,叔至跟着我们不会吃亏的!”郑重的拍了拍胸口,蔡谦点头应诺。
“有你在,我很放心。”“那么,就滚吧,滚得越远越好!”老者怒骂了几句,“不,爷爷,我不走,我就跟你在一起!”在孙子面前,老者也是停了下来。
“叔至,走吧。”说完,也是向蔡谦做了个手势,“嘭。”一记手刀,蔡谦也是直接砍在了陈到的脖颈之上。仿佛是赞许般的点了点头,老者挥了挥手。
“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嘿,还真是口不应心啊。”蔡谦戏谑说道。随即也是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那么,今后就多多保重了!”
“去吧,子逊,依你的才华,却是是不能在这汝南城埋没,若是将来发达了,也定是要回来看看小老儿!若是小老儿不幸过世,你路过小老儿的坟地不带个叫花鸡过来,老朽定保证你走步三步肚痛不已!”
见老者这么豁达,蔡谦也是不再拖沓,背起小陈到,跟着郭嘉戏志才两人走了,临末也不忘低骂一句“这小子是属猪的麽,这么重!”不过虽是骂骂咧咧,但也是极为小心,生怕小陈到有个闪失!
“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确不知吾。”一路上,郭嘉一边饮酒一边作诗。“奉孝作此诗当是要小心被那些人抓了去,到时候我与子逊可不会救你!”戏志才一边打趣道。
“嘿,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兮!”戏志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望向蔡谦,“子逊啊,你也过来跟我一起劝劝奉孝吧!”“劝什么?”蔡谦呆呆的回了句。戏志才气急,一挥衣袖“得,咱三人终有一天会被抓!”
“不,是四人哦!”蔡谦微微一笑,目光也是放在了肩上的陈到。“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确不知吾!”“哈哈,好诗,好诗!”似是重新品味了一回,郭嘉也是再次大唱了一遍,一边摇头晃脑,一边也是饮着葫中之酒。
“郭嘉,郭奉孝,嘿嘿,我当起个外号,就叫酒中仙,酒中仙如何?”郭嘉侧转身子,也是问问戏志才他们的意见如何。戏志才耸了耸肩,未做任何答话,而蔡谦呢,自然也是没有回话,别奇怪,那只是因为肩上的陈到太重了,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小子,真该让他减肥!”蔡谦一声咒骂,也是引得郭嘉大笑不已。“我郭嘉是酒中仙,你蔡谦就是瓮中鳖。”一路上也是没遇到什么波折,四人也是幸运的来到了一个酒铺。
将肩上的陈到放下,蔡谦扭了扭肩膀,“笑,笑笑笑,都不知道帮我揉揉!”“哈哈哈,一旁的两人也是大笑不已。”“老板,来一坛上等的酒水!”
“哎呦,客官,着实不巧,本店最后一坛酒已是卖完了,要不这样,我给几位客官沏壶茶,也好为几位客官解解乏?”“这,也罢,那就下去那我们几个沏个两壶茶。”“好嘞!”
“几位客官,不是我自夸,这茶水可是本地最好的茶水!”“怎么?难不成你这茶水有何与众不同之处?”戏志才好奇问道。“这位客官您可不知,咱这茶水,用的可是半夜的露水,如此泡出来的茶水,味道可不是一般的甘甜!”
“店家欺我,店家欺我!”蔡谦摇晃着脑袋,“观你壶中茶水,少说也得有好几两,难道你夜夜都去收集露水?而且这露水也不是这么好收集的,你又怎敢夸下海口?”
“这位客官可真是说对了,这露水确实是极难收集,可咱小店那也是有特殊的采集方法啊。你看,就比如。”似是说到什么关键地方,那店小二也是缄口不言。
“好啦好啦,就让我们兄弟几个好好品品,你也是去一旁吧。”蔡谦挥了挥手,说实话,他却是是不相信这完完全全是用露水做的,毕竟若是完全是露水,那他一夜要收集多少?又是怎么收集??
这时,不远处走来几个头裹黄巾的男子,其中一个颇为壮硕。只见那汉子狠狠一敲桌子,嘴里大骂道“这日子,当真是不能过下去了!”“嘘,兄弟噤声,此处不比他处,万一走漏了风声。。”
“我看谁敢!”一声大喝,却是令的四周的人纷纷缩下脑袋,唯独有那么几个人不长眼。。而那大汉的目光,正巧放在了蔡谦这张桌子上!
本来也是,郭嘉本就不是这俗世之人,自是不会惧怕。戏志才自然也非是凡人,要不然怎么可能被这郭嘉看重,跟他称兄道弟?而这蔡谦嘛,虽说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事,但是显然,他也是个爱看热闹的人。
于是乎,在大汉的领头下,那几个头裹黄巾的汉子也是一脸不善的望着蔡谦三人,额,当然,陈到还是昏睡不醒!而瞧着这两拨人的对峙,店老板也是头疼不已。其他的一些茶客却是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一幕。“打,打啊,快点打起来啊。”当然,那些人俱是在心中暗暗助威,而手中嘛,仍然一个个举起酒杯。
好戏,似乎正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