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下人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速速说与操来!”言语之间,包含着对这天下的睥睨。
“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城外,城外三十里突然浓烟滚滚,疑似黄巾率领大队人马杀过来了!”“三十里?”“来得正好,操正愁没处立功呢,如今这黄巾,来得正好!”曹操大喜。不过旋即曹操便是皱起了眉头,“就凭我手中些许兵马恐难以成事,来人,备马,与我速速赶去太守府!”听得曹操根本不将那些黄巾放在眼里,那下人也是不再慌乱。“诺!”
几乎是纵马疾驰,不过片刻功夫,曹操便已是到了太守府。“你们家大人呢,告诉他,洛阳北部尉曹操来访!”“大人…大人已经弃官出逃……”“恩?怎么回事?”“大人听说,那些黄巾抢得俱是些乡绅、士官,却是与民丝毫无犯,太守大人连夜便已是收拾细软逃跑……”
“好胆!单凭他临阵退缩,操便可斩了此獠!”见得曹操如此大怒,那官员竟是吓得跪在了地上“大人,大人饶命……”“那么,此城之官军何在?由何人掌控?速速唤来见操。”“是,大人。”
“另外,既然太守大人已出逃,本官暂代太守之职,抗击黄巾军,如何?”“大人明鉴!”“恩,下去吧。对了,此城兵少。再令我城外本部兵马入城一起抗击黄巾。”“是,大人!”“那么,你先下去吧。”“诺。”
待得那下人离去之后,曹操方才坐在太守府,细细思考着御敌之策。传闻黄巾只抢官绅、富豪与民丝毫无犯,那这黄巾倒也是颇有纪律。再者,黄巾俱是穷苦百姓,懂兵法、知军阵的人并不多!第三,黄巾的装备必不如我大汉官军的优良。其四:我军在城固守,黄巾缺少攻城器械。此战,真乃是天赐之战!天赐我曹操成名!
“来人,速速唤操之重谋至此,操从今日起便在这太守府商议大事。”“不知大人所重之谋士在何处?也好叫小人唤他们前来。”“当然是在操之府上,速去!军情要务怎能拖延?”“是,大人。”
另一边蔡谦几人见得曹操不在府上,也是问了下曹操的去处。尽皆是不知情,唯有一小厮言道“少爷今日早晨便是出门去了,看少爷神色匆匆,必是有什么大事!”
“不知蔡谦及几位先生在此否?小的乃是太守府一小吏,得曹大人口令,欲使诸位前去太守府一趟。”“劳烦这位小哥了。”蔡谦拱了拱手,颇为客气。
“大人客气了,这是应当的。若是几位先生无有什么大事,烦请几位先生去太守府一叙。”“恩,好吧,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随后就到。”
“孟德唤我等甚急,想来必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难道是黄巾贼寇已然打至这谯郡?”蔡谦的自言自语也是引得另两人神色凝重。“怕是如此了,如今看来,曹使君唤我等前去必是为了此事!”
刚刚进太守府,便见曹操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形图。当下心中一凛,这黄巾,果真是打到这边来了!“主公!”“呃,三位先生来了?快快请坐!方才操竟是看这地形图看得痴了,让诸位笑话了。”
“主公说笑了,主公如此,想来定是黄巾贼寇过来攻打谯郡了。”“诸位先生猜得不错!今早得报,谯郡城外三十里出现大量浓烟,疑似黄巾部队。说来竟是好笑,那太守见黄巾势大,竟然弃官出逃了!愚昧,当真是愚昧至极!”曹操不屑笑道。
“孟德,世人不是都像孟德一般,以国家大事为重;也有人以功名利禄为重;还有人贪生怕死,故而弃官出逃。不过弃官真的好麽?就算逃得了一时,想必也是逃不了一世!”
“说得好,子逊言之有理。”曹操抚掌大笑“不过眼下…当是要拒敌为先!谯郡兵少将寡,我带来的本部兵马恐怕不足用,为之奈何?”“不,不不不,孟德,你错了,大错特错!”
“哦?子逊,不知操哪里言错?还望子逊指出!”“孟德,这黄巾不掌大义,此一败;黄巾者,穷苦百姓也,论兵器铠甲不比汉军,此二败;黄巾者,不识兵法,此三败;我军据城固守,黄巾攻城,此四败!有此四败,黄巾焉能成事?”
“子逊所言竟是与操不谋而合,不过传闻黄巾军不惧生死,个个好汉一般。恐难守城。”“哈哈,此言大谬!”“黄巾者,亦是人也,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至于不惧生死,想来定是谬传,若是张角老道麾下黄巾个个不惧生死,张角老道早就反了,怎么会等到他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之时方才造反?”
“听闻先生一言,操获益良多。”曹操诚心下拜。“孟德过谦了,现下就先商量一下破敌之计策吧!”
“且慢,子逊且等此城之守将。待守将来了,再来商讨不迟!”“唔,既是如此,那就再多等一会吧。”
“大人,请恕末将来迟!”“哦?何故来迟啊?”“乃是军营大事缠身,不可轻离,还望大人恕罪”那将再次一抱拳,岂料曹操哈哈大笑“适才相戏尔!将军勿怪。来,将军且坐。”“多谢大人!”
“不知将军姓名?”“在下河内人氏,姓方名悦!”这就是方悦?被吕布阵斩的那个?蔡谦眉头微挑,随即也是平静了下来。
“今日请将军前来,那是欲商讨破敌之策,不知将军有何妙策破城外黄巾?”“但凡大人差遣,末将万死不辞!”
“来来来,方将军言重了,操只是问下将军可有何破敌之策?”“大人,黄巾远来疲敝,或可夜袭!”方悦小心说道。
“哦,将军之策……”“大人,怎么,有何不妥麽?”“不不不,将军之策竟是与操不谋而合!我军兵少,黄巾兵多。黄巾远来疲敝,我军胜在以逸待劳。不过,就是不知黄巾何人为将,又有多少贼寇围城?”
“大人,末将愿率一支军队去探黄巾虚实!”“将军且慢,不知将军如何探听黄巾虚实?”戏志才凝声一语“当然是末将率少许部队前去打探了。”“那么将军如何打探?莫不是就穿着官军的衣服,这般光明正大的去刺探?”
方悦语塞,“那么,先生以为如何呢?”一抱手,方悦诚心问道。“很简单,我要你假扮黄巾,混入敌军内部。方悦将军,你敢是不敢?”戏志才似笑非笑。
“有何不敢,男儿大丈夫生于世岂能畏首畏尾,不就是刺探敌军军情麽,小事一桩!”“此事非同寻常,将军切勿如此草率。”“末将不才,愿立军令状为誓!”“将军,军中无戏言啊!”“哼,我方悦行军打仗还未曾怕过!”
“那么,我就恭祝将军马到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