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逊啊,你之所言虽是有理,然却是忘了一点,唔,很重要的一点!”“志才且说来,速速说来!”“子逊,不知你可曾想过,我们兄弟几人无甚名气,似我们这般空口无凭,谁人会理会我们?谁人又会重用我们?还不是空有一身才学却是烂在肚中!”
“这…我倒是未曾想过,不过凭咱们几人的本事,想来也定无人敢小觑我们!”“呵呵,子逊此言差异。世人皆重名声,如世家子弟,世人皆以为其人本事过人,殊不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寒门子弟多才俊,此话,其实也只是我等的自言自语罢了。”
“志才何故如此?”“只是想起了某些事情罢了,对吧,奉孝?”“是啊,某些事情…”“那一日,我与奉孝去颍川书院求学,本是好好的,未曾想到连门都是进不去。这,便是世家啊!”
“说什么有教无类,还不是以门第之说看人?想我戏志才,自付胸中韬略尚可,兵法奇谋亦我所长。没想到,哈哈,没想到连门都是没进去!”
一旁的郭嘉也是附和了两句“是啊,嘉至今都不会忘了那些人的表情,一脸嘲笑、奚落、看不起、厌恶,哈哈,这便是世家!从那日起,我郭嘉更是疯狂求学,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要向世人证明,我郭嘉的才能!”语到最后,已是铿锵有声!
“怪不得奉孝为人处事异于常人,未曾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发生!”蔡谦击节道。就是连一旁的小陈到也不由犹豫了起来‘我也是寒门子弟,我当真能够名扬天下麽?’
“那么,子逊呢,你从何而来,又是向何人求学?”我说是学校、互联网你信不信?在肚子里暗暗嘀咕了几句。蔡谦也是胡乱绉道“我本是徐州人氏,只因家中贫穷,家父不忍如此,遂凑了一些盘缠让我求学。”
“至于说我的师傅,那可真是太多了,太多太多!”“太多?师傅??你有几个???”三人一脸震惊,要知道蔡谦说家中贫穷,怎可能有多个师傅。
“哦,是这样的,我之师有私塾的老师,那年,我常常去私塾外面偷听,亦有天桥底下说书的,从那时起,我知道了先人的一些光辉事迹,还有的师傅则是市井上的贩夫走卒,是他们予了我生存之道!”
“不想竟是如此!”三人同是哑然,“那子逊从何处学得兵法、兵阵?”我总归不能说我是看《百家讲坛》知道的吧,暗暗腹议几句,随即眼睛一转。
“有一日,我接济了一位穷人,那穷人见无以为报,便赠与了我一本奇书,我之所学,大抵如此!”“奇书?不知此书唤作何名?”“这书本早已残败不堪,书页更是破败无比。只是前面记载着剑法,后面却是兵法谋略。”
“哦?不想竟是如此!可有作书之人的姓名?”“作书人的姓名?”蔡谦傻眼了,随即计上心头,先拿你顶顶了,不好意思啊。“此人,姓张名良…”
“留侯张良?!”“竟然是留侯张良!”不就是一个名字麽,有这么大惊小怪嘛!蔡谦也是心里不清楚张良这个名字所带来的震撼性,毕竟张良可说是大汉朝排名第一的谋士,留侯张良!一生算无遗策,未有遗漏!
“不知子逊可否将此书予我一观?”“啊,要看啊?”蔡谦傻眼了。“说的是,说的是,志才孟浪了!”“不,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这书现在不在我身边,等日后再借志才一观吧!”“如此甚好!”
“叔父,没想到你竟是留侯传人。”小陈到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蔡谦,也是令他略感不好意思,早知道就不说张良了,随便换个名字忽悠下就可以了。比如说蔡良啊、马良啊、王良啊…
“小陈到,叔父要教你的第二件事便是不能以门第之见,世俗的眼光来看待他人!你想,若是叔父得到了这么一卷书卷,但是却不认真研读,这样也是无用,而且你们只被那张良这名字所惊呆,你有没有看到叔父的努力呢?”
“想当初叔父刚得到这书籍的时候,那是日夜研读,不分昼夜。若有不懂的地方则去请教他人!毕竟,这个大汉很大、很大,学识亦很广很广,若是单凭自己的眼光眼界来看待事物,却是有些狭隘了。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还要饱尝人间疾苦,只有这样,你将来才能有所成就!”
“叔父说的是,叔至一定会认真听从叔父的教诲的!”小陈到认真的点了点头。“叔至,当真是听明白了麽?”“听明白了!”
“叔父要叔至抛开门第之间,多多学习有益的知识,拜天下人为师,还要吃得了苦,同时亦要了解民生疾苦,只有这样,以后做将军的时候,才能攻必克、战必取!”
“呵呵,叔至只是听懂了一半,却是还有一点没有听懂!”“望叔父教诲!”“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攻必克,战必取,你想啊,要是有一个国家治理的很好,你说,谁会反他呢?又有谁能占领这个国家呢?纵使你能打下这个国家,那么想必也是满目疮痍,老百姓十不存一。守也是守不住的!”
“叔父的意思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小陈到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不错!”赞许般抚了抚小陈到的头,怅然若失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好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子逊所言不可不谓之曰精辟,不管是谁得到了这天下,受伤的必定是百姓而已!”
“然,就连那些兵士亦是如此一般,打了胜仗,或是败仗之后,史书中只是那么几句话概括,某年某月某日,某某军对阵某某军,某某军大败,死数万!其他的一概没有,人命,当真是不值钱了!”
“所以啊,在这个乱世,咱们唯有:以战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