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终于能歇息了,再蹲下去,我可就废了。”江答一边捶着腿一边嘟囔着。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磨人。”百里淙淙黑着一张脸揉着小腿。
“嘿,扶生院的,趁休息的时间,敢不敢来一个啊。”随着声音看去,只见带领着卫道院的师兄笑眯眯的看向这边。
黑树也是露出一脸的笑容道:“既然你们邀请了,那就你们先来呗。”
“哼,大胖,出列!”
这时,就看到一个体积庞大,走起路来肉都要颤几颤,地板都要抖几抖的八尺高的小眼男生走到卫道院师兄身边,师兄拍了拍大胖,然后对着扶生院说道:“你们谁敢挑战。”
九方柳下她们都睁大的眼睛,看了看大胖,又看了看身后的男生,根本就找不出一个级别的来。这时,安长站起来说道:“我来!”
黑树笑了笑,拍拍安长的肩说道:“尽力就好。”
说着,安长和大胖走到中央。大胖两腿分开一些距离,半蹲着,张开双手,一副要搏杀的架势,安长目光坚定,以同样的姿势半蹲在大胖面前,这样持续了几秒,突然,大胖笑了笑,然后猛的冲向安长,安长一直都在警惕中,所以在大胖冲来时立刻往右一闪,躲过了这一次的攻击。大胖虽然胖,但是身手还算矫健,他一个回身,立刻又扑向安长,安长捏住大胖的双手,可是才几秒就被大胖给挣脱了去,大胖手一翻就立刻抓住了安长的手,安长立刻就跨身上前一步,想要去格挡大胖的腿,可是下一秒,安长久被大胖捏着手提了起来,大胖猛的一甩,安长咬着牙,手紧紧的抓着大胖的手,可是大胖轮转了几次手臂,安长还是被甩了出去。安长后退了好几步,他顶着后脚没有摔倒,还没有站稳呢,安长又向大胖冲了过去。大胖微微一笑,然后伸左手抓了安长右手,右手提着安长的腰带就狠狠的朝前面扔去。
“嘭”的一声,安长摔在了地上,可是他仍然快速的爬起来想要继续,黑树立刻把他拦住,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的对卫道院的师兄拱了拱手道:“我们输了。”
那师兄扯着一边嘴角满意的笑了笑,卫道院的弟子立刻雀跃的跳了起来,然后对扶生院的伸了伸舌头,一脸的嘲笑和鄙视。大胖走过去和师兄满意的握了握手,那师兄拍了拍大胖叫他归位,然后转过来看着黑树说道:“这次只是让你们见识一下而已,下次,小心点,输了可没有那么好运了哦。”
黑树这时露出笑容说道:“一次而已。”
“一次?啧啧,你们扶生院在司央门一直都是最弱的,这次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那师兄满脸的嘲讽。
“什么破面子啊,我们才不稀罕呢,有什么了不起的,切,看那又胖又丑的,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看除了力气什么都是白搭!”召祁立刻站起来就指着那师兄开骂起来,九方柳下拉了拉召祁的衣角,示意她先别动气。
“嗬,小妹妹,说话之前可要小心点,像你们这么弱的扶生院,原以为新来的弟子可以给你们长长脸,没想到也是一堆脓包,我们卫道院今天可是给足了你们面子了,可不要自毁脸面!”
“师兄,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谁是脓包还不一定呢,而且想要给我们面子,那还得您有面子才行啊。”司马姻娅面带怒容冷冷的说道。
“哟,新来的小师妹胆可真大,居然敢骂起师兄来了,黑树,这就是你教的?”
“你算那根葱,大葱还是葱花,为什么不敢骂,你以为你是师兄就了不起了么。”百里淙淙狠狠的白了那师兄一眼。
“你……”
“葱花?别侮辱葱花这个词好么,免得我下次看到葱花会很恶心的。”延陵灰周轻捂着嘴唇嘻嘻的笑着。
“哟,我们师兄好心的给你们留面子,给脸不要脸,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真是一群没有教养的野丫头!”这时,只见一个脸若圆盘,眼如银杏,肤如凝脂,口若含珠,身材丰满的女孩站起来,一脸傲然的说道。
“对,我们就是没有教养的丫头,可是再没有教养我也知道什么尊重人,什么是同门手足,哪像有些人的教养,啧啧,美女,你这个问题提的可真好。”九方柳下也忍不住说道。
“你……!”那个美女看了看师兄,又看了看九方柳下,一时之前不知道怎么回答。
“切,几个八婆叽里呱啦的说上一大篇就以为自己的院很了不起了么,你们是靠嘴皮子取胜的么,哦,也对,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年代,你们的实力确实很弱的,所以只好靠耍嘴皮子了,可以把有的说成没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好的说成坏的,就算实话也不让别人说,啧啧,这就是扶生院的为院之道么。”突然,那边一个身材娇小,尖脸月牙眼的女生叽里呱啦的说道。
“那就看看谁强!”九方柳下她们八个运用她那微弱的仙力直指向卫道院的师兄,可是那个师兄只是微微一挥手,九方柳下她们几个就踉跄的后退几步。
“不自量力!”
这时,扶生院的男生蠢蠢欲动的要冲过去,可是黑树一边拦着他们一边冷视的卫道院的那个师兄道:“这才是新弟子刚入门,现在说这些还是早了些,想要一较高下,等三个月后的新生赛场上再说。”
“噗,哈哈哈哈,你没有在说笑吧黑树,你们扶生院已经三年都排在最末了,而且前五你们一个人都没有进过,还想一较高下,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大的笑话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不止是卫道院,轮回院也同时发出了笑声。
卫道院的他们每个人脸色都气得发青
“那有什么好嚣张的,有本事你们年年拿第一来再说,看着吧,我们走着瞧好了。”在这喧闹中,斐遇冷冷淡淡的说道。
“那就走着瞧,哼。”卫道院的那个师兄一脸鄙睨的带着队伍走到原来的位置去。
“师兄,什么是新生赛啊?”召祁笑眯眯的看着黑树问道。
“新生赛就是每年刚入门的弟子在入门学结束后各院之前的一个比赛,为的是考察新生的学习情况和资质,每个人都有参加的资格。共分为三个赛程,第一赛程就是初选,每三十人一场,每场每院各派十个人在台上进行比拼,最后剩下的三个人为胜利者;第二赛程就是单个轮流比拼,按输赢场数,排名前三的进入到第三赛程,最后再拼输赢。但是,这不仅仅是个人赛,每个人每场都会有积分,会综合最后的分数为团体的分数,第一名会获得奖励。”
“那前三名会有什么奖励吗?”召祁接着问道。
“当然会有,但是每年的不一样。不过放心好了,奖励可是很丰厚的。”
“哇,那我一定要进前三。”召祁脸上飞扬的骄傲。
白天是训练时间,晚上是笑洁带着大家学习司央门的各种规章制度。
司央门很严格,不得随便出山,出山要得到本院长老的允许,每天有规定的作息时间,穿统一服装,男女不准勾肩搭背行为亲密。每天还有巡视队,是由每个院每个级的学生组成,专门负责司央门的安全和惩罚一些行为不规范的弟子。
当然还有一些禁忌,一是不能进入钟灵山,入者会被开除,还或死或残就要看运气;二是午夜过后不能靠近毓秀湖;三是不得允许不能走进西角楼。
对于这三大神秘禁忌,笑洁也无从解释,反正这是司央门一直以来的规定。
晚上回到房间,128的八个人不顾疲惫的围坐在桌子边。
召祁一脸愤慨的说道:“我一定要进第三轮!”
“哪有这么好进的,这个比赛不分男女,在力量上我们就弱了。”江答一脸忧郁。
“其实还好,我问了师兄,这个比赛只能用我们入门学所学的东西比拼,不能超出这个范围,不然就算犯规,取消比赛资格。”司马姻娅说道。
“真的?那我们在这个月里努力加油,只要学得比其他院好就有机会胜出的!”九方柳下两眼放着光芒。
“嗯,对,只要学的时候努力认真点就好。”百里淙淙点了点头。
“那,我们晚上回来要不要加练?这样效果会不会更好些?”西苇默默的说道。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西苇,然后又互相看了看,脸上都露出笑容来点了点头。
“我们去哪里练才好?”沈宸熙支着下巴问道。
楞了一下,大家都皱起眉头来,广场肯定是不行的,大晚上的要让师兄师姐还有新生围观嘲笑么,肯定不行。
“毓秀湖边,那里有块空地!”陵延灰周眼睛一闪,飞快的说道。
“可是,午夜不准靠近毓秀湖,刚才笑洁师姐说了。”江答皱着眉头。
“谁说我们午夜加练了,我们在午夜之前回来不就行了嘛。”司马姻娅说道。
“好!”八个人都微笑的点头。
在八个人畅想着比赛怎么把卫道院打趴的时候,一个黑影在夜色中急速往西角楼方向飘去,然后消失在西角楼里。
黑暗中,只听见“哐当”,然后就是“呀”的一声,那扇布满铁锈的铁门缓缓的打开来。这是坐落在西角楼顶层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四周都是厚厚的铁壁,铁壁上都布满了繁琐的纹路。房间里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没有窗户。只见一个床上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背对着铁门,他银色的头发垂到腰间,听到声音,他依然还是一动不动。
进来的人轻轻关上铁门,墙壁的纹路一阵金光闪现,然后又隐没在黑暗里。
“银妖。”这是司勤恒央的声音。
“她有消息了。”一阵嘶哑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刚刚得到消息,派出去的人都在九方城消失了,我想,她也许在那附近。”
“我不要也许,我要见到她人。”
“见到她?银妖,这可和我们谈判的可不一样。”司勤恒央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黑暗中,听到一声轻微的嘲笑,这个叫银妖的男人这才说道:“谈判?只有他才有资格跟我谈判,你算什么东西。”
司勤恒央脸色飞快的变化一下,可是随即他压着自己的怒气说道:“银妖,你现在已经被关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你又算什么,只不过是我司央门的囚犯而已。”
“囚犯?”银妖好像在思索这个词,随即他才恍然大悟道:“哦,关在这里就算囚犯了,”顿了一下他才接着说道:“可是也不是你关的,得意个什么劲。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是囚犯,用卑鄙手段把我关在这里,啧啧,你们修仙派都堕落到这样程度了。”
“你……”
“好了,不要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银妖突然严肃的说道。
“我会找到她,可是不一定能带回来给你,到时候,你别忘记了你承诺过的事情。”司勤恒央沉着脸说道。
“我说到做到,但是,你们如果伤害到她,那么,嘿嘿,别怪我不客气。”这诡异的声音在黑暗里听着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司勤恒央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眼底深处还是有一丝恐惧,他看着这个银色的背影缓缓的点头道:“好。”
从铁房间出来,司勤恒央又在外面加了一层咒语防护之后,才缓缓的飘出西角楼顶。
站在西角楼底层,一个全身被黑色布料包裹着的人笔直的站在那里,只露出两只布满精光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耳边满是从西角楼里传来呜呜的呜咽声。
这时,司勤恒央从另一个门里缓缓的走出来。这时他的脸色已经极为平静,看见这个黑色身影才慢慢的开口道:“继续派人在九方城附近看看。”
“是。”黑衣人抱着拳弯着腰恭敬的答道。
“要小心谨慎,不要过于急躁,有消息不要靠近她,立刻回来禀报我。”
“是。”
“去吧,都小心些。”
“遵命。”
黑衣人答完,转身离开西角楼。
司勤恒央这才缓缓的叹了叹气无奈的说道:“希望一切都顺利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