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想说大声,只是这是她目前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同时她也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医师听到落迁的讯问哑然无语,花荻瑟这个名字在这一个月内传遍了整个魔法院,所有人都说她已经死了,而且死无全尸。
花荻瑟拼死相救的事迹也随着她的名字一起传遍整个魔法院,有人说她逞能也有人说她仗义,但更多的还是惋惜。
“她……她很好,你放心吧。”医师张了张嘴撒了一个谎言,现在病人刚醒不能受刺激。
“真的吗?那她怎么不在这里?”没有一点血色的落迁慌乱追问道,他们三个人都在同一个房间内方便照料,只不过落迁是女生,在她和陆贯仲的床铺之中搭了一个屏风,但隐约间还是可以看到房间内只有三张床铺。
“房间挤不下了,她现在在另一个房间呢。”撒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但是医师并不后悔,最后只得将落迁的被角铺平,安抚道:“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以后好好调理就好了,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下你的班导会过来。”说完整理好药箱离开了房间。
年轻的医师关上房间的门后摇摇头感叹,撒谎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落迁在医师离开后近乎癫疯的喃喃自语,“要是荻瑟出了什么事我就罪该万死了,还好没事呢,还好没事呵呵。”说着双眼竟流出两行清泪,当黑衣人将剑指向她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他们,黑衣人的目标是她,黑衣人想要她死,一切皆因她而起。
自己…真是一个罪人,害得自己的朋友、导师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杜廉推门而进的时候,落迁的心绪已经平稳,睁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似是在思考。
“落迁同学,你还好吗?”胡子拉碴的杜廉撩起衣袍坐在床铺前的凳子上柔声询问。
“老师。”落迁看到杜廉挣扎着坐了起来,抑制不住大哭“都怪我,全都怪我。”
“好啦好啦,别哭了,有什么事等他们醒来再说,现在你先好好调养。”杜廉看着落迁哭了起来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的面对时还有这些不知所措,只得笨拙的伸出粗糙的手拍着落迁的背脊。
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娃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会不崩溃呢?
落迁泪眼婆娑的看着杜廉:“老师,陆贯仲他们很快就会醒来吗?我睡了多久?”
“嗯,医师说这几天就会醒,你已经睡了将近一个月了。”杜廉点点头说道。
“一个月吗,已经一个月了吗?那……这一个月我没联系过我的家人有人来找过我吗?”落迁再此提问。
“没有,因为你并没有留下你家人的信息,所以我们并没有联系通知到你的家人。需要老师帮你去联系吗?”杜廉关切的问,落迁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家人不关心她而沮丧呢?
“没有就好,不用联系我的家人,等我伤好了之后我会回家一趟向他们说明。”落迁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花荻瑟没事,陆贯仲和导师很快就会行,家人也没有找来,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
杜廉皱起眉头,这孩子…为什么不希望她的父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