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心神,花荻瑟打来热水再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伤药,酒精,剪刀以及布等物品。
在这个世界是没有酒精的,酒精是花荻瑟把高浓度的酒用蒸馏法提取出来的,纯度不高但勉强可以消毒。
用酒精将手洗净,剪刀消毒,当剪刀碰到衣物是琛逸戈的手突然抬起来紧紧的握住花荻瑟的手腕。
这人,即使昏迷了防备心也那么强吗?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伏下身子在他耳边柔声说道。
话语传入耳朵,大脑下意识的做出指令松开了握住花荻瑟的手。
把伤口周围的衣服剪掉后脱掉了衣袍,脱下了破烂的衣袍,琛逸戈精壮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割痕。
花荻瑟秀眉紧蹙,到底是谁把他伤成这样,下手毒辣毫不留情。
用布细细将身上的血迹擦干,血染红了一盘又一盘的热水,拿出蓝寒烟留在空间戒指的伤药倒在左胸的伤口上,伤口很深,堪堪擦过心脏也与死神插肩而过。
用布条包扎好伤口后看着细小的伤痕,深吸一口气,运气风元素覆盖在琛逸戈身上,虽然风元素的疗愈不及水元素的一半,但只要元素不断的注入体内也是可以治疗伤口的。
现在花荻瑟能做的就是将细小的伤痕治愈缓解他的痛苦而左胸那条可怕的伤口却是无能为力了。
随着元素之力的不断注入,花荻瑟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行,还不能倒下,倒下了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花荻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有如此决心帮他疗伤,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继续继续继续。
细小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花荻瑟体内的元素之力也逐渐流逝。
终于最后一道细小的伤痕愈合后,花荻瑟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条崭新的被子盖在琛逸戈身上,再往他口中强行塞进一粒棕色的药丸后终于抵不住身体的困倦倒在床边昏昏睡去。
在倒下前,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这好像是第一次为人把自己弄得毫无防御之力呢。
夜深,躺床上的人却翻动眼皮缓慢睁开眼,右手轻轻搭在包扎好的伤口上又深深的闭上眼,像是在感受某一份微妙的情感,露出满足的笑容。
自己,确实没看错人。
他把命赌在了这里,如果花荻瑟没有救他,那他可能会憋屈的死在这个小地方。
虽然仅仅是可能。
侧脸看着趴在床沿熟睡的人,伸手抚摸花荻瑟的墨发,眼中带着心疼与宠溺。
“谢谢你。“这一句谢谢包含了太多。
搭在花荻瑟发上的手没有挪开,这样,她有一丝异动自己就能察觉了。
重新闭上疲惫的双眼安然入睡。
清晨,花荻瑟挪动了一下压了一晚上微酸的手臂却感觉头上有一只宽厚温润的大掌正压在上面。
蹙眉将头上的手中移开,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费尽力气救了一个病号而自己趴在床沿睡了一晚。
床上的人因为这轻微的移动而睁开了眼。
“醒了?“花荻瑟毫无顾忌的伸了个懒腰眼角瞥了睁开眼的琛逸戈。
“自然是醒了。“右手撑着床将自己靠在床沿笑着回道。
“我要去上课了,你不能动就待在床上别让人发现,能动了就自己走。“花荻瑟语气生硬没有留情,说完豁然起身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