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酒店并没有因为这一方小小的骚动而静止。
吆喝声,碗筷敲打声,碰酒声互相交错这,而花荻瑟充耳未闻,在小二的指引中背对着说话的人坐下了。
小二不卑不亢的微笑着让花荻瑟点菜,在点菜过程中,终于蛮横声音的男人忍无可忍大步跨到花荻瑟面前,将手中的剑示威似的放在花荻瑟桌子上。
一身黑色武士装让他看起来气势汹汹,可惜他眼中细微杀意透露出他来者不善:“老子叫你让开没听到吗?在我还没有拔剑之前赶紧滚出去!”
花荻瑟掏掏耳朵蹙起眉头对小二道:“小二这怎么那么乱啊?”
小二礼貌的微笑道:“抱歉,这位客官,这是我的失职,在下立刻处理。”
花荻瑟突然想见见这酒店的老板,一个服务员的素质都如此之好,那将他们培训出来的老板又是怎样的人呢?
小二挡在花荻瑟面前,将手中抹布甩到肩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这位客官,凡事讲究先来后到,现在这店中已无其他座位,如果你想吃饭的话麻烦你等等,有座位空出来立刻叫您。”
话一出口,男人立刻暴跳如雷:“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小二也敢在老子面前说话?”
说完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一掌拍在小二胸前。
“呜呜,叔叔,你不要打小二哥哥。”花荻瑟大哭扑过去一把抱住男人的手,用衣服蹭蹭那不存在的眼泪。
男人楞了楞,随后想用力甩开花荻瑟,奈何花荻瑟暗中用力压根就甩不掉。
花荻瑟哭的惊动了大半个酒楼,有些人从二楼的包厢中好奇的探头,喝酒的,吃饭的,聊天的都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三个人怪异的动作。
花荻瑟抱着一个男人的手身体悬空,一米三的花荻瑟在一米八的武士面前小的可怜,而男人身前一名小二依旧一脸微笑,不卑不亢。
待看客反应过来,皆是一脸戏虐看着那个粗狂的男人。
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闹事而且企图打人,真是不要命了!
细细斟酌花荻瑟的话,凶狠男人更生气了,他和小二两个人的年龄都是二十多岁,凭什么叫他叔叔,叫那个卑贱的小二叫哥哥?
怒不可遏的抽出剑,大叫一声:“找死!”
剑就要触碰到花荻瑟身上,花荻瑟准备好了要躲开,谁知两只手指夹住了剑尖,使得他动弹不得。
“这位客官,野归楼内不得见血。”小二依旧不卑不亢。
旁边的看客嘲讽:“这人不要命了,居然在野归楼内闹事,啧啧。”
一位书生文绉绉接话:“莫不是嫌命长,感叹世间无可恋之事想死的轰轰烈烈?”
“这一看就是知道是外地人,来这里之前也不事先打听清楚,真是要往地狱有的人。”
凶狠男人听着议论的话语,青筋暴跳:“一个一个都给我闭嘴!小心老子宰了你们!”
“噗,哈哈”看客们毫不留情的弯腰大笑起来,一些女人也掩唇轻笑。
花荻瑟有些呆住,这些人都怎么了?
小二指尖一旋,剑身节节断裂,单手将花荻瑟带到一旁,一掌将男人拍到在地,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很快就将他拖了出去。
“这位客官让你受惊了,饭菜很快就会上来。”依旧是不卑不亢,轻描淡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后经一问,花荻瑟才知道。
野归楼是这附近最大的酒楼。
野归,野归。在外面漂流无依人的归处。
这里没有打打杀杀,只有豪情与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