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还真是莫名其妙。
吴建道摊了摊手,没有多问就已答应。
辛雅乐回房间后,也一直盯着房里的电脑,寸目不离。
可是,当洛子嫣说出那句惊讶的话时,她分明感到自己的心在微微颤抖。
婚姻乃父母之命,洛子嫣的这句话,再一次引起了她对花泽语与姐姐结婚的好奇。
这场婚姻,洛子嫣会知道些什么吗?她从没有问过。
打开抽屉,她将花泽语与姐姐的结婚证拿了出来。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上面登记的日期,正好在她与龙浩天举办婚礼的前一天。
回忆,又缱绻而来。
她还记得,那天,本应也是她与龙浩天登记的日子。
她欢天喜地的拿着自己的临时身份证及户口本,与龙浩天相约在民政局的门口见面。
龙浩天当时还在医院做着一个手术,她苦苦在凉风中站立了几个小时,却没有接到他打来的任何一个抱歉的电话。
而就在她最灰心的时候,熟悉的手机铃声终于响了。
看到是龙浩天的来电,她伤感的脸上再度出现微笑。
“喂,浩天?你手术做完了?”
那边沉默片刻,缓缓才道:“你还在等?”
她点点头,“嗯,不是说好了嘛?”她没有向他抱怨自己等了多久,他特殊的工作,本身就注定了她要等待。
“回来吧,我们明天先举行仪式,过后再登记也不迟的。”他在电话的那一端,平静的说出了她出生以来听过的最痛心的一句话。
几小时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个人黯然的独自离开。
她挂了电话,将手机收回包中。搓着手,将连着衣领的帽子套上,捂着嘴呼出一口热气,低头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呵呵,今天我们终于要领证了,以后,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身旁,突然经过一对男女。
她没有抬头,继续向前走去。可是,刚刚那女人说出的话,虽然听着普普通通,在此时却是印在了她的脑海里,痛在了她的心窝里。
后来所发生的事,龙浩天的弃婚,又再一次给了她致命的打击。
若不是……
说来也真的不会想到,若不是花泽语对自己的接纳,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爱人的勇气。
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她还没有走到坟墓,那份爱,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原来,她是个连葬身之地都没有的人!
想到这,心不由得发疼。
突然的乐声响起,辛雅乐的回忆即刻被打断。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人来电话了。
来电显示了三个字:“顾臣雨”。
她心里紧绷了一阵,急忙按了接听键。
“喂?臣雨哥。”
“乐,你在家吗?”
“在。”
“泽语也在吗?”
“也在。”
他突然叹一口气,接着又说到:“我对不起你们,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影响。”
对于这样虚无缥缈的绯闻,虽然第一次出在自己身上,但毕竟也是见惯了。他不担心自己的形象有多受影响,却担心会造成她的困扰。
这个电话对他来讲,也是经过了无数遍反复挣扎,才决定把它拨出去的。
辛雅乐似乎也听出了他心中的难过,但她并不会怪他。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他们也不可能被别人落下话柄。
“臣雨哥,你一点也不用自责,我没事的。”
他沉默一会,“那就好……”
挂了电话,辛雅乐起身往窗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围困在大铁门外的记者竟然撤了。她又继续张望许久,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这才安心下楼跑出屋外。
情人湖不知什么时候突地喷出水来,她来不及躲避,身上湿了大半。
“你堵在这里做什么,看到水来你不会闪啊!”花泽语的声音忽然响起,她的手臂瞬间被人从身旁拉了一把。
她终于脱离了喷射区,滴水的发丝却遮住了她差不多一半的脸。
“女鬼!”他暗骂了一声。
“你……”她瞪他一眼,他现在对她的态度,似乎又恢复到从前。
有时候,她真不明白他的温柔,究竟能够为她维持多久。
或许一年?三个月?或是更短。
面对他,她还是不敢放开去爱。
而就在他们眼瞪眼的时候,似乎又有人走近。
“乐,泽语……”
来人轻喊,他们不约而同的转过头。
是顾臣雨!
辛雅乐不由得惊讶,就在刚刚,她还和他通过电话,怎么转眼,他就出现在这?
“臣雨,你的车呢?”花泽语往他身后看去,他专用的白色保时捷影都不见。
顾臣雨淡淡牵起唇角,“让人替我开走了,否则,我也引不开那些记者。”
花泽语明白的点头,“怪不得,那些记者一下子往别处去了。有你的,想到这招调虎离山。”
“也要赌他们认得我的车,这个计划才会成功。”
花泽语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辛雅乐就要往屋内走去。
“等一下。”顾臣雨突然叫住他们,“我只是来还这个,一下就走。”说着,他把手中提着的纸袋递到辛雅乐面前。
她接过一看,原来是她那天被淋湿的衣服。
“谢谢,可是你给我穿的那套,还没有洗好。改天我再拿给你吧!”她朝他微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