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微笑,明白了她这种举动的意义。
“你最喜欢耍小聪明了。”
她也笑,“这样看上去才搭一点,否则,我在你身边,感觉都像老女人似的。”
他笑得更爽朗了,仿若在阴云里顿生的太阳,照亮了人们的视线。可是在他看来,她就是他的一道阳光,有了阳光,他才灿烂。
他带她上车,在广阔的马路上奔驰起来。穿过一个又一个路口,从人群熙攘的集市到远离尘嚣的乡镇,他们来到一处四面飘散着稻香的田野。
“臣雨哥,这是什么地方?”辛雅乐打开车窗,将头探出去深深吸了一口,她好喜欢那样的香味,这让她想起了青青孤儿院的后山。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一个种植基地,专门提供花卉和农作物的。”正说着,他把车开进一个羊肠小道。
在一处较平坦的草地上,他泊了车。
他们走了下来,刚下过雨的泥地依然潮湿,辛雅乐脚上的鞋跟虽然不高,但走起来还是会将泥溅到小腿上。
“要我背你吗?”他看了看她的脚。
她摇摇头,“不用。没事,我不介意。”
他也就不多强求。
走了一段路,前方,可以看见好几个用黑色的丝网围成的巨大的花房。他们走到其中一个的门外,站在那里。
“去看看里面是什么?”他暗示着。
她走过去,花房是没有锁的,任何人都可以直接进去。里面,还有几名辛勤的农工正在给植物浇水。
她走近其中一株仔细看,竟然,是茉莉!
这里,种的全是茉莉!
一大片一大片,全是绿油油的叶子,还没有长花苞。
“臣雨哥!这里……”她好惊喜。
“喜欢吗?可惜它们还没有开花。本来想等它们盛开的时候再带你来,但是,今天不小心提到了你的生日,让你难过了,对不起。”他来到她身后,同样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一片嫩绿,可是心里,却还在意他无意触伤的她的心灵。
“臣雨哥,你没必要向我道歉。不过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等开花的时候,一定来看。”她几乎可以想象花开遍地的样子,那芬芳的气味似乎已经飘进了鼻腔,然后渗入自己的心扉。
“你看这附近的每一个花房,全是茉莉呢。”他随手指了别处。
“不会吧!”她惊叫。
“乐,我已经联系好这里的场主,等这里的******盛开得最旺盛的那天,就会打电话通知我。”
“真的?太好了,我也一定要来!”她好开心。
“以后,每到那一天,就是你的生日,怎样?”他看向她。
她突然顿住,眼眶微微湿润。他的那句话,犹如一道汪泉,在她干涸的心底,洒下滋润喜悦的雨滴。
“怎样?”他又问了一句。
她点点头,其实已经开心得说不出话,就连“谢谢”二字,都不能表达她对他全部的感激。
“你喜欢就好。”他松一口气。
“我很喜欢,臣雨哥,谢谢你送我一个生日,可惜,我没有什么能回赠你的。”
她说着不免有些难过,他什么都有了,她不知道,他还缺什么。
“你开心,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他向她微笑,无欲无求。
其实他多想说,他需要的,就是她。可是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她手中的钻戒是他心里的刺,他不能碰。
他只能这样默默的对她好,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她,守护她的幸福。
是谁说过,最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抓住她,而是放开她,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花泽语今天三点下班,他约了吴建道一起回家下棋。
“该你了,表弟。”
有人在发愣,吴建道又叫了一声。
“想什么呢?这样下去你可输死了!”
花泽语这才回魂,一只手举棋不定。
“得了,不用下了,反正你已经输了。”吴建道将棋打乱,推到一边。
花泽语收回手,一双眼不自觉的往窗外望去,她,还没有回来。
“你在想她呢?我看这次,你算栽了!”吴建道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手撑着台,也跟着望向窗外。
洛子嫣离开花宅以后,连旺财也一起带走了。偌大的院子就像突然缺少了生气,再不会看到那调皮的大狗在草地上玩耍的身影。
“泽语,听说你在郊外要了块地?”吴建道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
花泽语点点头,他做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消息灵通的表哥。
“种那么多茉莉,你要发展茶业?”吴建道似懂非懂的问。
他瞥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你不要告诉我,那些花是种给她的。”吴建道将眼镜脱下,用手揉了揉鼻梁上的穴位。
花泽语还是沉默,对于吴建道的质问,他实在难以作答。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做,所以做了。
门外还是没见到她的身影,从上午出去到现在,也有大半天了吧?为什么到现在,她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不知道,她的心里,装的究竟是谁。唯独这点,他不敢问。
手机里的那个电话他反复看了多遍,却一直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拨出……
为什么他突然变得那么不自信了?那一点也不像他原来的自己。曾经的骄傲,在她面前都显得那么虚无,他尝试着伸手抓她,但拥在怀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