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些痛。
如果以上两项计划都无法实施,那么最后一招,就只能苦缠花泽语带她去领身份证了。
理顺了想法,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脚往外伸。
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了,不偏不倚地,她踩到了墙壁的小台阶上。只要顺利摸到墙外装饰的柱子,抱着柱子往下滑,就没事了。
“哒、哒、哒……”下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辛雅乐心里一惊,不会吧,谁这么早起床的?她转过头,刚想寻望,冷不丁重心一偏,脚下一滑……
“哇——”
这回完了!辛雅乐紧闭双眼,狂跳的心几乎蹦出胸膛,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残!
“哒、哒哒。”一双有力的长腿从地面往上飞跃。
辛雅乐只觉得身子被什么抱住,重心一沉,她感觉自己已经落地,但,地是软的、温暖的。
“啊!”一个男人的哀嚎。
辛雅乐猛地睁眼,却发现自己再次完好无损地落到地上,不,应该说是……
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惊讶地撑起身子,果真发现后背靠着一个庞大的男性身躯。
可他是——
在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人后,她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俊逸的面庞,紧抿的嘴唇,微湿的头发粘在他宽阔的额上,有一丝的性感及深深的男人味。是花泽语!怎么会是他?
只见他此时穿了件套头的白色运动衫,臀部着地,半撑着身,那感觉与昨日穿军装时的他完全不同!这样的花泽语,亲切得就像个邻家男孩,就算他是个军人,但他的皮肤,竟一点也不黑。
他真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都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男人!
她看得有些失神,竟一时忘了昨日他是怎样对待她的!只见他一手揉着另一手的腕部,双眼也紧紧地盯着她,眉头深锁。
“你受伤了?”辛雅乐立刻想到,一定是刚刚接她的时候不小心拐着了。
他没有做声,瞥了她一眼,继续揉他的痛处。
她赶紧握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先乱摸一通,这才松了口气,道:“还好,没有骨折。但还是去拍个片吧,万一不小心伤到筋……”她学着医生的语气,记得龙浩天以前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辛雅彤,跳楼好玩吗?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三楼跳下来?”花泽语从她的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终于开了口。
“我说了我不是辛雅彤,辛雅彤是我的姐姐,我是辛雅乐!”她再次,认认真真的强调。
“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这么想死,请不要选在这里!”他似乎总是嘴不饶人,语气强硬得就像一个教官在教训兵仔。
“花泽语,你就是不相信我吗?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相信!只要你跟着我去一个地方!”辛雅乐卯足勇气,再次抓紧他的手腕,看来,只好直接实施计划三了。
“哪里?”他挑着眉问。
“东城区派出所!”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而疑惑。此时他眼中的她,穿着简单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束在脑后的黑长直发,没有任何粉饰的清纯小脸,如茉莉般圣洁而淡雅。清澈的眸子完全不见了曾经的傲气,认真的神情犹如昨日。怎么看,她都不像他认识的辛雅彤。
他是否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犹豫再三,这一次,他终于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好!”他的回答很轻,但足以让她听见。
她满足的笑了,颊边深陷的酒窝宣誓着自己的胜利。
他的心跳,在看到她的笑容后瞬间漏了半拍。
如果,她真的不是辛雅彤……
吃过早餐,他和她出去了。
佣人们一直用无可置信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去。
“今天太阳从西边升了吗?少爷竟然和少奶奶一起用餐了!”小绿第一个发出惊叹。
“听说今早少爷晨跑的时候弄伤了手腕,是少奶奶扶他进屋的。”八卦的小黄急忙汇报了第一手小道消息。
“真的吗?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小红捂嘴叫道。
辛雅乐终于如愿以偿,与花泽语来到了车库。
这时他又换了身衣服,但并不是昨日穿的军装,而是另一套休闲的运动套装。
一路上,她一直观察着这里的环境。这似乎是一个占地面积很大,而且相对独立的别墅,想必花家应该是非常有钱,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佣人排队伺候。只是,这偌大的宅子里,只有花泽语和她两个主人吗?
“花泽语,一会你看了我的身份证,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到时候,你可要放我回到我的公司去,再把姐姐找回来。我结不成婚已经够倒霉了,再丢了工作,我一定会疯掉的!”
一路上,只有辛雅乐叽叽喳喳的声音。
花泽语始终没有做声,专心致志地开车,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子终于在东城区派出所的门口停了下来。
“你去拿,我在这等你,不要和我玩什么花样。”花泽语冷冰冰地说。
“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看到真相的!姐—夫!”辛雅乐特意强调了后面的称谓。
他斜了她一眼,继续沉默。
辛雅乐打开门,这才发现他们的存在已经成了众所注视的焦点。花泽语的红色法拉利,停在路边就像一团燃烧的旺火,格外的引人注意。于是她只好加快脚步往所里奔去,免得被狗仔发现认出自己,写了什么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