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眼巴巴的望了过去,弱弱喊了声:“新娘子……”
辛雅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猛地站起,提着婚纱的裙摆,捂脸往厕所的方向奔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在结婚当天缺席?她拼命告诉自己他会来的,可是,可是怎么也等不到希望!
她蹲在墙角抽泣,却没注意身后,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慢慢接近……
一阵风猛地将窗帘吹起,打断了辛雅乐对之前的回忆。
望着这空荡的房间,她擦干眼泪,将心一横,忍住下身的疼痛,咬牙起身穿衣。
她还要去见他,就算他侮辱了自己,她也要见他!
“花泽语,你给我出来!”辛雅乐几乎翻遍了整个屋子,好不容易才找到花泽语所在的房间,于是拼命的在门外大喊。
一直守在门口的黑衣帅哥们齐刷刷的朝她看来,眼神中多有无奈与不解。
本以为他们的主人在听到她的喧哗后会依然置之不理,却没想,紧闭的房门,在这时候突然开了。
花泽语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身上穿的,还是那身米白的军装。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她一时哑然了。
他应该不是坏人,可又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地强上了她?
她的姐姐又到哪里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得到解决!
“你怎么,还没满足吗?”他的话语有些挑衅,看她的眼神多有轻蔑。
“我说了我不是辛雅彤,不是你的妻子,你又为何……”她瞪着他,却又突然落下泪来。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苦守多年的干净身子,竟被他这样一朝毁掉。
她怨、她恨,可是她更需要他的解释,这一切,究竟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又为什么,突然成了姐姐的替身?
看她的样子煞是认真,他的神情再次变得复杂。
如果说人的外貌可以完全一样,但是那眼神,却全然没有辛雅彤的狡黠之味。可是,要相信她不是辛雅彤,又有何证明?就凭那一抹绚烂的落红?她的处女之身?还是……
“辛雅彤,不要以为编这样的故事,我就会相信你了。自从你来到花家,什么时候听过你有个双胞胎的妹妹?”他质疑地问。
“17年前,养母就把我交给她表姐代为抚养,我们从此不再往来,难道我姐姐都没有和你说过我吗?”他再不相信,辛雅乐也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将一切解释清楚。
“养母?难道你不是辛梓彤那女人亲生的?”这一点,他倒是不知。
“当然不是!辛梓彤是我的养母,我们姐妹4岁那年,她把我们从孤儿院里接了回来,帮我们起了名字,都跟她姓。你现在相信我了吗?”辛雅乐的眼里泛着希望的光芒,只要他相信就好,她祈祷着。
他再度陷入沉思。
“那么,你有身份证吗?你怎么能证明你叫辛雅乐而不叫辛雅彤?”他仰着脸问。
“我……”这回可把她问住了,身份证吗?还在补办中,连她和龙浩天的婚礼都是打算先摆酒后登记的,而那可怜的临时身份证,哪个新娘子会在结婚那天带在身上?
“没有……我的身份证……现在没有……”无奈,她的头垂得很低。
他突然笑出声来,弯起的嘴角展出优美的弧度,如果他与她的关系不是现在这般错综复杂,说不定她会被他这样的笑容迷得七晕八素。
“你真的很会编故事,辛雅彤,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所以,还是放弃你新颖的想法,乖乖回房间呆着吧!”他抛下话,挥手示意众人将她拉回房去。
黑衣帅哥们顺从的向他鞠了一躬,然后,站在离辛雅乐最近的两名帅哥,跨步向前,只说了句:“得罪了,少奶奶。”紧接着,大手一伸,抓住她纤细的臂腕,不由得她反抗,狠狠将她往后拖了出去。
她急了,就这样被赶走的话,下次估计更难见到他了。于是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卯足了劲,扯开嗓门大喊:“花泽语,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调查,我辛雅乐,今天本应在勿忘公园的大草坪上,与自己心爱的男子龙浩天举行婚礼,可是我的新郎没来,我又被人迷昏带到这里。你去帝王影视公司调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有辛雅乐这个艺人!同时我也是缇香丽人杂志的签约平面模特!你给我去找几本去年的杂志,看看究竟有没有我这号人物?你这种无耻的行为我完全可以报警告你!我不报警是因为还念及你是我姐姐的丈夫,起码也要给我姐姐一点面子!这些,你可给我牢牢记住!还有,你可以去圣安妮医院,看看有没有龙浩天这个人,他是医学界的才子,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只因他的人手动作太过迅速,不到两分钟,她便被拖回了楼道。
花泽语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面色却慢慢变得凝重。他是否该相信她的话?但,辛雅彤的狡猾他不是没见识过。只是,仔细看刚才的女人,对比以前的辛雅彤,似乎又有那么些不同。可又是哪里不同呢?声音,或是……
他的眉头愈皱愈紧,周围的空气还弥留着刚刚飘散的茉莉花香,这是他与她结婚以来,第一次闻到的香味。
很清、很淡。
那不是辛雅彤的气息,却独属于刚刚的那个,和辛雅彤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人的味道。
片刻后,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吴建道的电话。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