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他微微侧头。
房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棱铺撒在地面上泛着轻微的亮度。
辛雅乐来到他身后,伸手圈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脊背上。
“臣雨……”她低声喊着他的名字,闭着眼,却依然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泪水。
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她等了三年的人,真的回来了。
她手中又戴上了他送的那条鸢尾花手链,她永远也不会再摘下了,她发誓。
顾臣雨稍稍转身,便把她掳到前面来。
“哭什么?”他擦着她的泪迹。
她仰起头,“我只是太高兴。”
他捧起她的脸,湿吻落在她的眉心。
“你真的不会再走了吗?无论什么原因,都会陪在我身边了,对吗?”她真的好害怕再次失去他,虽然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为什么不和她一起面对花泽语的逼婚,她知道他不是轻易退出的人,既然肯和她迈出那一步,他必不会负她。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好几次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或许,他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吧!
既然他不肯说,她也就只能装作无所谓。
顾臣雨的手指依然在她脸上摩挲,同一个梦,他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日夜。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抓狂的醒来,而手中握着的,却是冰冷无感的空气。
“乐,我顾臣雨今天以月亮为证,这辈子,我不会再离开你,和我们的孩子们。”
他举着手,信誓旦旦,眸子里是最让她安心的认真。
“如果我辜负你们的话,我就……”他还没说完,就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堵了去。
“我爱你,臣雨!”她踮起脚,快速吻上他性感的唇。
他怔了会,但也很快做出回应。
窗帘被某人快速拉上,遮挡了月亮在窗外偷窥的视线。
他一把将她横抱,往床上走去。
“臣雨,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孩子们可能跟着泽语久了,他们现在还不肯认你。”辛雅乐揽着他的脖子,抿了抿嘴。
他第一次笑得有些邪恶,“没事,我们还可以再生,不要他们两个胳膊往外拐的了。”
她暗暗惊呼,他真是这么想的吗?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傻啊,我开玩笑的你也当真。”
她总算松了口气。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一手捋着她清香的发丝,放在鼻尖轻轻嗅着,然后覆上薄唇,蜻蜓点水般,从额角慢慢往下。
眉弯、睫毛、鼻翼、面颊……
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勾画着她的轮廓,每过一处,就像撒下了火把,将她身上的细胞逐一点燃。
从今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对吧?
以后每天醒来,我第一眼都会先看到你,对吧?
我每天都去买菜,你都会按时下班回家吃饭,对吧?
我们还可以去照全家福,还可以带孩子们一起去游乐园……
好多好多的事,都要有你参与才是最幸福。
辛雅乐眼眶不由得湿润,但那泪水是甜的。
“不要再离开我了……”她呢喃着。
“都发过誓,不会了。傻瓜。”他笑着亲吻她的红唇,然后将被子覆盖在两人身上,这才继续下一步更深入的动作……
顾臣雨回来后并没有马上恢复工作,因为他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讨好两个孩子,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叫他“爸爸”。
只是,这两个捣蛋鬼,一个态度强硬,一个又误入“歧途”。
花泽语还是会经常来看望他们,而每一次,他的手里都会抱满玩具。顾念臣喜欢玩赛车,于是花泽语就会把一大堆赛车模型放到他面前。而最让顾念臣感到兴奋的就是,坐上花泽语的红色法拉利拉风的驰骋在马路上。
因为这事辛雅乐不止一次的说过花泽语,“别让小孩子吹太多的风,这样不好。”
而花泽语总会说:“我都有让他戴头盔,木有事。”
“那也不行,你这样带坏他,万一他将来学会开车了,也像你这样飙,那怎么办?”辛雅乐就是一百个不放心。
“那你也放心,他飙车的时候,我会让我的亲卫队们紧跟在他身后,确保他的安全。”
辛雅乐真是要晕倒,那样不是更猖狂?
她还要据理力争,却被顾臣雨拦了回去。
“泽语只是想锻炼念臣的胆量罢了,男子汉嘛,应该接受的。乐,你就放手让他带吧!”
花泽语挑了挑眉,稍有意味的看着顾臣雨,然后打趣的问:“怎么,你的小情人呢?”他指的是顾思雨。
顾臣雨面色尴尬了一阵,然后搂着娇妻,“我们去挑戒指怎样?该赶紧登记了,否则被第三者插足可不好。”
他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花泽语撇了撇嘴,抱起小念臣上车去了。
辛雅乐却高兴的挽着顾臣雨的手臂,“嗯,我们去选戒指。泽语说如果不想等太久,直接让表哥将结婚证拿过来也是可以的。”
顾臣雨点了点她的鼻子,“我们不走后门,今天先买戒指,明天就到民政局登记去。”
“嗯!”她笑颜如花,感觉幸福到了骨子里。
花泽语和顾臣雨都各自牵着(各自的人)走了,唯剩顾思雨一个人呆在别墅。
“哇哇……”一醒来就不见了家人的顾思雨不停的哭闹,无论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