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语!你这****的!吴建道,你******逼生的!给老子出来!”他狠狠的用手捶着泥墙,也不在乎是否会痛,他此刻只想把墙凿烂,然后走出这个密不透风的暗室!
但他无论如何喊叫,也不会有人出现。他终于放弃手中捶墙的动作,抱头蹲下。他的每一个指间关节都在淌血,就像在庆幸他的被捕,如此愤恨!
他们这是要软禁他吗?那他宁愿他们将他一枪解决了事,干脆又利索!
蹲了许久还是没有动静,他心里更是惶恐,心中不安的预感逐渐强烈,他们难道是想……把他一个人闷死在这里?
他吐了口唾液,心中恨得牙痒。
想他鱼头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给自己这样的下场?可是,要想才从这里逃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凿墙。他不由得寻望四周,可惜,就连刀都没见一把!
耳边的滴水声似乎更加响亮,他紧捂着头只希望那个声音离他远些,可越要掩盖,它就越大声。一时间他似乎还听到了更多人的呼声,像是在向他索命,他无意抬头一看,眼前出现的全是血淋淋的脸!
他恐惧的后退,身子再度瘫软下来。
夏静这一觉只觉得睡得好沉,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处在一辆疾驰的汽车内。她的手脚均被牢固的绳索帮着,她横躺在后座上无法动弹。可她探着身子往驾驶位上望去时,才发现开车的人竟然是……元杰?
她刚要开口,元杰却比她先回了头。
“夏小姐,你醒了?”元杰依然友好的和她打招呼。
夏静哼了一声,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叛徒!但心中的疑问也同样强烈,即使她强忍着不愿和他说话,但嘴巴却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
元杰像是早猜出了她的问话,于是浅浅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答到:“人总是会变,与其把忠心投入在残忍的魔王手中,不如就逮住机会,给自己创造一片光明的前程。”
他虽然说得不太直接,但她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你枉费鱼头从小带你长大,你的一切,也都是他赋予的!你凭什么报复他?”
然而,元杰在听到她那番貌似忠心的话时,却又笑了。
“夏小姐你似乎更没有理由与我们同谋,但既然做了,我元杰就会认为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该走时走,该留时留。其他的,我们也不必多问不是吗?”
夏静的脸色又是一阵惨白,对于他的提问,她竟也无法作出回答。没错,她也和他一样,背叛了鱼头!可这一切,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这究竟怎么回事?
元杰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再对她做出回答,而是将话题转移到她更关心的另一个方面。
“少爷让我把你送到机场就走,所以夏小姐,如果你真的想见你父亲,就乖乖的乘坐明天下午四点半的飞机去巴黎。”
听到“表少爷”这个词,夏静的面肌又突然绷了。
“你的意思是……”
“表少爷会和你乘坐同一班飞机去巴黎。”
夏静惊了,那个男人会和她一起去?那为什么又要单独让元杰送她?
可后来她无论再提出什么问题,元杰也只是沉默。
机场终于到了,元杰把车子停下却没有开门下车的打算,他似乎正在等人。而三分钟后也确实证实了夏静的猜测,那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已经出现在窗外,并伸手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吴建道看到夏静后即刻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然后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
她一得到解放立即抽手给他扇了个火辣辣的巴掌。
“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你现在捆我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她狠狠的瞪他,似乎在抗议他的言而无信。
而他却揉了揉脸,面上却不带一丝怒意。
“你这样做我还以为你被我甩了来报复我的,好端端的打我巴掌做什么?我这不就是带你去实现诺言吗?”他显得有些无辜,这样的他看上去没有任何危险。
她听到他的话眼里顿时放了光彩,他说正带她实现承诺,是真的吗?
他就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拉着她从车里出来后又继续说:“你的父亲就在巴黎,也只有我知道他住在哪里。怎样,你考虑好没有,要不要和我走?”
他拿着她的护照和机票摆在她面前,连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这些的。
“我的父亲,他真的在巴黎?”她疑惑的问。
他点点头,“如果不是因为我答应了你,现在被关在小黑屋的人,除了鱼头就还有你了。你以为,花泽语会放过你吗?你害了他痛失心爱的女人,就算我现在带你走,有一天他也还是会问我要回你。你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吗?被关在里面的人,不是自杀就是疯掉。鱼头的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我们并没有伤他分毫。这也算是兑现我给你的承诺了。”
她面色剧变,因为她万万想不到,鱼头最终是那样的结局。不见天日的活着,简直生不如死!
她突然狂笑,因为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自己!是她把心爱的男人推向绝境,是她太贪恋自由和亲情而改变了命运。只是现在,她终于自由了,但,她却一点也不高兴。
“吴建道,你去和花泽语说,他不但不能把我关起来,还必须重重谢我,因为,是我让一直阻碍在他和辛雅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