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此刻所有的动作,都已经被安放在书柜上的微型摄像机全部录了下来。
辛梓彤,无论你怎么挣扎也好,也终究逃脱不了被制裁的命运!
在监控室里一直看着屏幕的花泽语嘴角轻扬,然后再次按下了录制键。
然而在下午五点,当政府竞标的结果公布出来的时候,创展以高于花氏50万的价格,顺利取得了竞标项目。
只是区区50万的差额,就给创展带来了与花氏竞争以来的第一次胜利。
花有恒有些担心的看着儿子,那是他第一次经历的失败,本以为他会比想象中更难过,但似乎没有。花泽语表现得太过平静,平静得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就在大家准备离场的时候,四周的音筒突然响起了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声。
——你打来给我究竟为了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他的行动?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如果你答应了,那么这些光碟的内容就不会出现在大屏幕上,并且他手中掌握的这些证据,我也可以让它在一夜间消失不见。你相信我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花泽语对我的信任,这些证据,全是我替他拿到的。
——好,你需要我替你做什么事?
——告诉我泽语最后开出的价码是多少,下午的竞标,只有我赢,你才平安。
大家全体轰然,这分明就是电话录音,怎么会突然被播放在这里?而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内容,无疑不证实了创展取得这次胜利都是盗窃而来的!
事情突然出现了极大的逆转,喧哗过后,政府便改变了原本的初衷,把这次项目的合作方案投给了花氏。
花泽语终于笑了,这就是他所等待的结果。而花有恒,在亲眼看到这样的逆转后,也终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辛梓彤这辈子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花泽语早就在公司的内线电话里装了窃听器,虽然手段阴毒,但确实助他打了个漂亮的反击战。并且,在电话里提到的那张光碟的内容,也得到了极大的重视。
辛梓彤整个都垮了,她再也无法承受这样大的打击,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相信,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处在暗无天日的囹圄中,无法再被放逐。
庆功宴,如期举行。
花泽语斜靠在罗马柱旁,一手端着高脚杯,浅浅的品尝刚刚开启的香槟。悠扬的舞曲正欢快的奏着(卡农),会场上,陆陆续续多了跳舞的人群,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只是,虽然他取得了商战上的第一次胜利,可喜悦也只是短暂的瞬间,很快,他的心又空了。
那个曾经与他共舞的女人哪去了?他的视线不停地在寻觅,多希望她能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然后微笑的向他走来。
失去了,还能再回来吗?
不知有多少个不眠的夜晚他总幻想着她的回归,可是,所有的等待也都在第二天天明的时候化为泡影。
没有她的消息,为什么一直没有?他几乎把整个m国都翻遍了,却一直查无此人。
这时前方突然走来一个人,黑色的西装,黑色的领带,他的色彩总是这么单一,似乎在他身上从没有出现过其他颜色。而他犀利的眸子,在与花泽语对视的时候,又突然弱了力道。
“表哥,我没想到你会在后面参我一脚。太让我惊讶!”花泽语摇了摇酒杯,与他轻轻碰撞。
吴建道笑得极淡然,“很高兴你没有我也能够打得这样漂亮。”
“你这样做究竟为了什么?”花泽语只是问。
“为了你。如果你相信的话。”吴建道没有过多的解释。
花泽语一阵沉默,面对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好伙伴、好兄弟,当他们不得不成为敌人面对面的时候,又能有多少情感能够施舍?商场如战场,为了共同的利益,大家也不惜撕破嘴脸。
“你恨我爸,是吗?”花泽语也只能这么猜测。
可吴建道却摇了摇头,“以前恨过,现在不会了。他是个好父亲,你不应该让他失望。”
“那你还是我的好兄弟吗?”
“当然。”
花泽语忽然感觉一阵落寞,吴建道的话,多多少少掺了假,但也算能给他一丝欣慰。
“怪不得我一直查不到创展的幕后老板,原来一切都是你。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包括那起车祸,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是鱼头干的?”花泽语又有些控制不住,想起那场改变他命运的车祸,他整颗心都在痛!
“没有,这件事我一开始不知道。只是顺藤摸瓜,慢慢才发现了真相。”吴建道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好,这一点我暂且相信你。因为我们还要一起去处理他们,给乐报仇!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合作?”
吴建道抿着嘴,有些话想说但又觉得还不是时候。
“解决了鱼头,我有一个礼物要送你。”他故作神秘,并没有告诉花泽语更多。
“什么东西?如果你说把创展给我的话,我或许还会高兴。”花泽语冷笑。
“比这个更让你高兴的东西。你一定感兴趣。”吴建道望着杯里的酒水,那迷幻的色彩正渐渐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轮廓。对花泽语而言,上天已经给了很大的施舍。可是他呢?他爱的那个女人,是真的回不来了。
辛梓彤拿到了花有恒给她的离婚协议,到这一刻,她曾经爱的这个男人却一直没有再出现,只是让律师将协议递给她签字,就完事了。好残忍,原来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