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爱上他了?”花泽语突然问到,而面对这个问题可能出现的答案,不由得让他心惊胆战。
辛雅乐开门的动作突然停滞,迈出的步伐也止了下来。她转头看向他阴沉的侧面,心中免不了又出现一丝难过。
“他是我的恩人,我欠他情,你也是我的恩人,我欠你命。可惜我只有一颗心,放在你身上割舍不了我很内疚,但是对他,我终究无法做到弃之不顾。你明白吗?”
他的眼里似乎又恢复了希望,他知道,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任何对她好的人,她都会在乎。
可是,他只希望她在乎的人只是他。
也许吧,他的爱,就是那么的自私。他想牢牢抓着她不放开,可却不知道,爱情抓得太紧就会像沙砾般从指缝中溜走。
他竟难以控制她,而他,却被她控制了。
“晚安。”沉默许久,他终于不再继续坚持。
她朝他微微一笑,也道了声:“晚安。”
房里的灯突然黑了,那是她出去后顺手替他关上的。花泽语依然独自坐在床边,昏暗的夜包围着他是那么的孤独,而他心中的担忧却逐渐增大。
为什么,他会那么患得患失呢?
顾臣雨在楼下看到他们熄灯了,凄凉的心不住的发疼,连空气都好像变薄了般,让他突感窒息。
今天起他们该要幸福了,等到她也恢复自由后,他就不应该再为她多做牵挂。他相信花泽语能给她带来她想要的生活,因为那个男人也同样爱她。
爱她,就让她幸福吧!
无论和谁,只要她开心就好。
这么想着,他又重新发动汽车,慢慢的往别的方向去了。
施弦正今天的电话都要被打爆,花泽语和顾臣雨两个不约而同的轰炸,几乎让他冲动的想把手机丢掉。
他知道,他们找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无非就为了那本结婚证,他们拿得出钱,但是,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满足他们的要求。
辛雅彤也来了一条短信,简简单单就两个字:别离!
他看过短信后就把它删了,换一身衣服打开门刚要出去,却突然被站在外面的男人堵在门口。
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长裤,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文雅的金框眼镜,这使他看上去很书卷味。可是,他的眼神过于犀利,他看人的时候,那感觉就像要将人活吞。
施弦正感觉自己应该见过这个男人,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男人微眯着眼,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燃,浅浅的吸了一口。
“你是谁?”施弦正终于按耐不住,他还要赶着去公司筹备下一部电影的开拍计划。
男人不紧不慢的吐出一个烟圈,这才开口回答:“我叫吴建道,是花泽语的私人律师。”
一听到花泽语的名字,施弦正眉头又开始皱紧。不用他问,他就已经猜到这个男人此行的目的,只不过,这家伙是怎么知道他住的地方?
“我不会签那什么离婚协议的,你可以回去了。”他说着就想侧身绕过这个男人往电梯的方向走,可是,吴建道一个伸手将他挡了回去。
“我来这里,花泽语并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来。”
施弦正更是疑惑,紧拧着眉看他。如果不是为了离婚而来,那还会有什么别的事?
吴建道丢了烟头,然后伸手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类似票据的东西,伸到施弦正面前。
施弦正低头一看,那竟是一张写了他的名字并飞往巴黎的单程机票!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吴建道,心中愈加疑惑。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显得有些警惕。
“票面上的意思,就是要让你走!而巴黎只是个临时站点,到那以后你去哪里是你的自由,但,没有我通知你别回来!”
吴建道说得极清楚,施弦正听着更是不解。这家伙算什么东西,要他走就走,要他回就回?
“我凭什么听你的?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他多有不屑。
而吴建道却将头探到他耳边,然后,轻轻对他说出了三个字。施弦正听完,面色立即黑了下来!
“你想怎么样!”他愤怒的抓住吴建道的衣领,眼中燃起熊熊的火焰。
“如果你听我的,我保证她没事。但如果你坚持留在这里,那后果我就不敢保证了。”吴建道邪笑,可在施弦正看来那笑容却是那么的阴冷。
这个男人,绝对属于那种暗地抽刀让人无力招架的魔王!
施弦正开始动摇了,血浓于水的联系让他无法拒绝这个男人无理的要求。
“离出发的日期还有三天,我可以给你办个加急签证,三天后,记得带上你的结婚证和行李去机场!我会过来接你!”
吴建道说完,也没等他回应,转身就按了电梯。施弦正一直目送他离去,而刚刚从那男人嘴里听到的那三个字,也依然缠绕在耳边。他拳头紧握,指尖的关节咔咔作响。
就这样离开的话,他也见不到辛雅彤肚里的小孩出生的模样了。虽然心中多有不舍,可是……
对,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在乎孩子。
无论,是谁生的。只要和他有关,他都无法弃之不顾。
这一点,辛雅彤知道,就连吴建道这个外人,也知道。
辛梓彤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里陪着花有恒,经过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花有恒的病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