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没有闪躲,于是又更加大胆的凑近,就在他的唇瓣要触碰到她的时候,脑海中又出现了花尹智的身影。
“哥,你相信爱情吗?”
“你会心甘情愿的被利用!——你会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他摇摇头,只想把这些话抛出脑外。
于是他放了手,离她渐渐远了。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
“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坐一会。”他说着拿起一件薄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辛雅乐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见花泽语进来。眼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有些担心,于是起身走下了床。
旋开他书房的门,只觉得室内的光线非常微弱。她又闻到了满屋的酒气,台灯下,她看到了他伏在桌面的身影。
他又喝酒了?
她走近他,看到桌上的几个酒瓶都空了,就连杯子里的酒都一滴不剩。
她摇了他一下,他没动,似乎是睡着了。
她叹一口气,扛不动他,她只好回房去拿毛毯给他盖在身上。突然手中无意碰到了桌上的一样东西,“啪”的一声,它倒在了桌面。她看了一眼,伸手将它拿起。那是一张6寸的相框,里面照着的是一个长得和花泽语很像的男子,只是,似乎比他要年轻一些,脸上总有未脱的稚气。
这个男子是谁呢?她从没有听他说起过。似乎有很多事,他都没有让她知道。
她将相框重新摆好,又将毛毯给他裹紧,关上窗,只留一道细小的缝隙,窗帘放下,这才安心走出了书房。
第二天,花泽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睡在了书房里,而在他的身上,还裹着一层温暖的毛毯。
他似乎闻到了毛毯上遗留的茉莉花香,唇角轻轻扬起,心里有一丝甜蜜。
回到卧室,发现她依然在睡。听父亲说过,她请了几天的假在家休息。他昨天忘了问,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适。他换好军装,出门前,脚步不由得在她床边停留片刻,俯身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一吻,很轻,他没有让她发觉。
“苏妈,等少奶奶醒来,你帮我问下她有哪里不舒服,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好把药买回来。”刚要上车,他不忘多交代一句。
苏妈点头微笑,看到少爷是越来越在乎少奶奶了,她的心里也很开心。主人有爱,他们这些做佣人的也才会有爱呀!
辛雅乐终于醒了,她揉了揉眼,似乎想起什么,于是往书房走去。
花泽语早就不在,但凳子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床毛毯。上面,还留下一张卡片。
“等我回来吃饭。”
那是花泽语的笔迹,她笑了。
她下楼,厨子依照惯例给她准备好早餐,十三也很守时的把车子泊在门外等候,他似乎并不知道她今天不打算上班。
“元杰,以后我叫你的名字好吗?”辛雅乐并没有让他白等,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餐就到公司工作。
“只要少奶奶高兴,叫我什么都可以。”十三待她坐好,立即发动汽车往花氏集团的方向驶去。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十三下来替她打开了车门,然后自己再坐进去。
“元杰,今天我可能要加班到很晚,所以下午你就不用准时来接我了。我要回去的话,会提前打你电话。”她有意对他隐瞒请假的事,拖得一天算一天吧!
“元杰明白。”十三点了点头,随后开车离去。
辛雅乐没有进入大楼,只在楼下停留几分钟,另一辆汽车便驶了过来,是黄色的奥拓,余诗诗的车。
“辛小姐。”元武摇下车窗,将头探了出来。
“久等了。”辛雅乐抱歉的笑了笑,开门上车。
元武开车载着她往余家的方向驶去,为了避免与元杰的车相遇,这一次他走了不一样的路。但是,有谁会注意,此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跑车,正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开车的男人一身的黑色西装,连墨镜,也是黑的。
到余家的时候,余诗诗正领着一个护士下楼。看到辛雅乐来了,她的脸上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笑意。
“你来了,乐妹妹。”
辛雅乐也回她一笑,但目光却落在护士手中的几管血上。
“她是我们科的护士,我带她来替浩天抽血化验一下,正好你来,我们就可以走了。”余诗诗简单与元武交代几句,便开门离去。
辛雅乐担心龙浩天的情况,一脱鞋就迫不及待的奔上了楼。
只见龙浩天一脸憔悴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似乎刚刚睡着。他的左臂还留有止血用的棉签,卷起袖子,她这才注意到他真的瘦了很多。
她坐到床边,龙浩天也并没发觉。她觉得奇怪,下意识的伸手往他脑门上一模,那温度竟是滚烫滚烫。
他发烧了?
她显得有些焦急,怪不得余诗诗的面色看起来那么不安。可现在她又能怎么办呢?刚刚余诗诗走得太匆忙,似乎忘了告诉她接下来的事,于是,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打电话问。
“我走之前给他注射了一直安定,现在他应该睡得很沉,没有事的。发热是个正常的现象,这是一种吸收热,对肿瘤的患者来说,并不用做特殊的处理。如果你还是担心,他床边的抽屉里有可以退烧的布洛芬,你找出来给他吃一颗就可以。但是一定要给他多喝水,否则会烧得更历害。”电话那边,余诗诗平静地告诉她。
辛雅乐挂了电话,给龙浩天测了一次温,显示的是39。8°c。想想还是很担心,于是就在抽屉里翻找药品。龙浩天平常吃的西药都在第一格,但是,她并没有在里面发现布洛芬。她开始翻第二格、第三格,直到第四格的时候,她才发现了想找的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