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紧随其来的便是一声声巨大的锤砸胸脯的声音。
烟雾被斗兽场上盘旋的威风缓缓吹去,只见一头高达四五米的白色巨熊已然站立在了萧瑜的身旁,白色的皮毛上缠绕着几道黑色的纹路,甚是诡异,一道道黄色的能量悬浮在那巨大的熊掌周围。
脸庞缓缓抬起,萧瑜漆黑的双瞳顿时扩大了好几倍,嗓子中像是卡了一块鸡蛋似地,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转身就要逃去。
“不好,那是只五星级的通灵兽啊,瑜儿一个五段鬼魂士顶多只能对付一只一星级的,快跑瑜儿!”看台上,看着默然出现的白色巨熊,看台上身着黑色英甲的萧宏大叫一声。
看台上其他的观众也是蓦地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外表看似柔弱的紫发女子竟然可以召唤出灵尊召唤出来的通灵兽。
想跑么?你得有那种能力。古雨冉澄澈的双眸中闪过一道精芒,纤手一挥,只见那头白色的巨熊似是感应到了古雨冉的命令似地,巨大的脚掌在地面上狠狠的一踏,随之大地都有些颤动起来。一个巨大的脚印瞬时塌陷在黄色的徒弟之上,扬起迷蒙的烟尘。
而那只白色的巨熊巨大的身体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跃离地面一米多。直接扑向了那慌乱逃逸而去的萧瑜。
惊恐的迈着脚下的步子,萧瑜惊慌的眸子在地面上一扫,便是看见了那在地面上逐渐扩大的影子。
“轰”一声巨响,萧瑜只觉得背后一阵莫名的压力,忽然拍打在了自己的背上,身体便是随即一下飞出了地面。
在地面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痕迹后,萧瑜的身体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噗”一口鲜血被萧瑜长大的嘴巴吐了出来。
‘额……’痛苦的吟了一声,萧瑜却是惊恐的缓缓撑起那剧痛的身体,抬起头来,向后方望去。
只见那只巨大的白色巨熊雪白的熊掌上,覆盖着一层黄色的能量,正缓缓的被它从地面上抬了起来。
那手掌拍过的地面上此时一个巨大的坑却是已经蓦地塌陷了下去。
“嘶”不仅是萧瑜,看台上的观众以及邪云都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倘若刚才这一掌直接拍在了萧瑜的身上,萧瑜恐怕早已经成为了一滩肉泥了。
身材窈窕的身影,纵然一跃,紫发飘逸的古雨冉身穿一身白色绘有红色浮云长袍,却是高傲的站在了战地巨熊的肩膀上,蔑视的望着地面上嘴角血迹依存的萧瑜,冰冷的娇颜,就像是一个魔女,似乎并没有要就此罢手的样子。
“瑜儿,认输吧,你不是她的对手!”台上的萧宏,没想到还真是让自己猜中了,这灵幻宗教还真是出手不凡,藏龙卧虎,如此情景他哪还顾得上面子问题,急忙让萧瑜认输。
萧瑜听到父亲的话,心中也是知道自己不是这头五星级的战地巨熊的对手,吃力的从地面上缓缓站了起来,刚刚将认输的手臂抬起,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啸的破风之声。
“扑哧”那条举起的手臂便是被巨熊挥来的巨爪一下子切断,鲜血犹如樱花雨般,洒满了周围的黄土之上。
“啊”剧烈的疼痛逐渐的从麻木的肩膀上传来,萧瑜惊恐的双眼中,露出一道道红色的血丝,一口鲜血也是同时从嘴中吐了出来。
见到场上如此情景,台观看台上一些女观众干脆用双手遮住了双眼,而那些长年刀口舔血的佣兵们却是看得热血沸腾。
邪云澄澈的眸光之中,兴奋欢喜的神色逐渐淡化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恐惧。
鲜嫩的细手微微握紧,邪云看着斗兽场上那面无表情,犹如索命的牛头马面一般的表情,心中暗自惊叹道:这是我那个外表虽然冷峻,但是内心善良的姐妹么?
邪云心中的一问随着战地巨熊的下一个动作知晓了答案。
“战地,巨山压!”清冷的声音响荡在战地巨熊两只硕大的耳朵旁边,古雨冉双眸微微闭起,对下面犹如一只蚂蚁般的萧瑜下出了死亡传令。
只见那只高大四五米的战地巨熊,两只白色的熊掌狠狠的在胸口砸了几下,仰天爆吼一声,那厚实的熊掌上,黄色的能量覆盖层愈加浓厚起来。
看到场上的如此惊险的一幕,萧宏毫不迟疑的越过了看台的栅栏,一个俯冲飞快的向萧瑜弹射而来。
坐在贵宾席上的红发少年,见萧宏前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光亮,随即在心中沉声喝道:“不要去碍事!土系元素法——重力束缚。”
就在红发少年心中的喝声刚一落下,萧宏却是感到身体上仿佛压了一座小山般,整个身体便是像一颗没了动力的炸弹般,直直的坠落在了大地上。
萧宏迅速调动起了身体内那绿色的斗魂之气,借助着斗魂之力萧宏拼命的想从地面上爬起来,却是始终紧紧的贴在了地面上,连呼吸都有些沉重起来。
巨大的手掌,遮住了萧瑜头顶上的烈日,一阵凉意夹杂在巨大的风雅之中吹向萧瑜,左臂抱着右肩膀不断滴血的伤口,萧瑜瞪大了那双恐惧的眼睛,白色的光亮在严重不断的跳动了起来,那身体也是不禁的颤抖了起来。
随着眼瞳之中那巨大的熊掌的逐渐放大,那破风之声也是不绝于耳,尽管萧瑜现在还有一丝逃离的能量,但是长久没有经过如此凶悍的战斗的他,现在的精神早已经愧于一旦,脚下的步子却是没有移动分毫。
“轰!”一声巨响徘徊在巨大的斗兽场内,喧闹的观众席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斗兽场上,浮起一团黄色的烟雾,战地巨熊的身影慢慢的在众人惊愕的眼眸中浮现,“呼!”一丝被太阳灼烧的有些发烫的微风,缓缓的将黄土浮沉吹去,只见萧瑜原本站立的大坑之处兀的出现一个深达一米多的巨坑,坑的正中心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从那黑色的长袍中缓缓的流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