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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用力挣脱

说完又夹起一块鸡翅放到了嘴里,嚼了一口,夸张地说:“老夏,你的鸡翅做得越来越棒了。”

夏天还是没有拿起筷子,继续不厌其烦地说:“其实我的生鱼片更棒,可惜……”

小琳看到夏天一直没有拿起筷子的意思,也放下筷子说:“老夏,你不是非要逼着我吃鱼吧?”

夏天有些失???地摇了摇头说:“你错了,我从来都不强迫人做什么。可是我觉得你如果因为害怕而不吃鱼,绝对是人生的一个憾事,再说鱼可以美容,而且我费了好长时间才学会这个菜,就是想帮你克服心理压力,可惜呀……

这是夏天今天第二次说可惜,说完拿起筷子,自己给自己夹了块鱼肉,低着头吃了起来。

小琳看到夏天的表情,有些犹豫地拿起了筷子,小心翼翼地把筷子伸向装生鱼片的盘子,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把目光集中在夏天身上。夏天仿佛像没有看到小琳似的,继续低着头嚼着。

小琳又把目光重新集中在生鱼片上,鼓了鼓勇气坚定不移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闭着眼睛轻轻皱了一下她可爱的小鼻子后,把生鱼片放到了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小口。

此时,夏天无限怜爱的声音在小琳耳边响了起来:“咽下去吧,是鸡胸脯肉做的。先淹后煮,费了我很多时间的。”

听到夏天的话,小琳猛地睁开了眼睛,瞪着夏天说:“好你个死老夏,忽悠我很好玩是不是?”

夏天一脸平静地看着小琳说:“知道你怕鱼,怕你吃了真出什么问题。我的好奇心哪有你的安全重要。”

小琳想了想夏天的话,觉得有理,但是又感觉着哪里有些不对,总之自己被死老夏给欺负了。小琳想了很久,终于还是没能想出一句能帮自己出气的话,最后只有恶狠狠地又咬了一大口鸡肉。

夏天看了看小琳的表情,直接把胳膊伸到小琳面前,微笑着说:“咬我吧,别气坏了身子。”

小琳把夏天的胳膊推到一边,随手抓过了遥控器说:“才不呢,你又没有菜好吃,我才没兴趣咬你呢。”

说完,看也不看夏天,边吃边看起了连续剧,很快就入戏了。夏天看到小琳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同时又感觉有点内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喜欢捉弄这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子。

电视刚好演到一段婚外恋情节,小琳忽然脸红了起来,眼睛看着电视,小声说:“老夏……”

沉浸于自己的想法的夏天并没有听清小琳的话:“什么?”

小琳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了,换了一个台,然后把遥控器一扔,说:“没什么?我先去刷碗!”

看着小琳的怪异行为,夏天有点不放心了,趁着小琳去厨房刷碗的时间,夏天用遥控返回到电视剧,一下子全明白了。

黑夜来临时,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自己家门,把自己像个包袱一样抛在客厅的沙发上。夏天没有开灯,从外边反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可以朦胧地看见柜子上自己和小凡大幅婚纱照的影子。

没有小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冷清,只是此刻夏天的心里多了另一个女孩子的影子,可是夏天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能没有小凡的。正当夏天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夏天听到声音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刚刚开门进来的小凡牢牢抱在怀中。

“老公,怎么不开灯呀?”小凡乖乖地靠在夏天的怀里,享受着最近一段时间夏天给她的每天一个拥抱,只是今天的拥抱比以前更紧一些。

“老公,好热呀。”

小凡总是能用一句话摧毁夏天的热情和浪漫。夏天无奈地松开小凡,打开房间的灯。明亮的灯光忽然让夏天感觉到有点不适应,夏天只好眯着眼睛继续坐回沙发上,不自觉地想起让自己头疼的小琳。

小琳最近总是拒绝夏天各种形式的帮助,理由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周五晚上,小凡去她姐姐家住,得到这一消息的小琳主动提出要陪夏天一起吃晚饭。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夏天决定当回护花使者。

“不打车走吗?”小琳问。

“一起走段路吧,从这儿到你家应该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希望能和你牵着手一起走过这二十分钟。”夏天边说,边自作主张地拉起了小琳的手。

当小琳想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夏天握得很紧,感觉也很温暖。

夏天似乎并不介意小琳手上的挣扎,一边拉着小琳向前走,一边继续说:“知道这条路的终点是哪里吗?”

“我家。”小琳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这二十分钟里最好和最坏的结果呢?”夏天看着前方,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自言自语。

“能有什么结果,好的结果平安到家,坏的结果碰到打劫的。”小琳似乎还在排斥着夏天忽然的牵手行为。

“也对。”夏天无奈地笑了一下,继续自言自语般地说,“其实最坏的结果是我牵着你的手却遇到小凡;最好的结果是我能拉着你的手,陪你走完这段路并带给你一个甜蜜的梦。”

小琳沉默了。

“你忘了挣扎了。”夏天看到小琳沉默,边微笑着边将两支紧握的手抬到小琳面前。

“你。”小琳有些脸红,用力挣脱一下,结果又失败了。

“你不觉得人生就是由无数个这样的二十分钟组成的吗?”

“拉着我的手,你不觉得温暖吗?”

“你觉得你没有挣脱开,是我握得紧,还是你根本不想挣脱呢?”

夏天的话陆续在小琳耳边响起,小琳却只能用一只手堵住耳朵表示抗议。

夏天似乎并不在意,继续说:现在,再让我告诉你一下,这不到二十分钟里最好最坏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是你执意要收回你的手,收回我带给你的温暖,或者干脆让我没法再伴着你走完这剩下的路,然后两个人分别负气回家,在不同的床上一起失眠。最好的结果是享受我带给你的温暖,把这种温暖带回去做个好梦。”

“拜托,谁说和你拉着手走路就会温暖,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别以为所有的人都会喜欢你。”小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我没忘,因为陪你走完这二十分钟之后,我还有一生的时间陪着她。正因为我没忘,我才没变成禽兽。”夏天苦笑着说。

“我真的不希望因为我让你有所改变,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正直的人,我真的不想亲手毁了那些我一直珍惜的东西。何况我确实不是喜欢上你了。”小琳也有些无奈。

“你是个纯洁的女孩,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个有妇之夫,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有表达点什么的勇气吗?我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毕竟自欺欺人不是你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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