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谈妥,东西交接完成,王大这个亲自把拓跋寒送出了门外。
“陆兄弟,那皮甲背心傍晚时候差不多就能做好,你要急着要的话,那时候来取。”
拓跋寒点头答应,却冷不防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冷哼。风家的那个小子竟然好死不死的带着自家的侍卫也来到了这家药剂店。
风少爷故意装作没有看见拓跋寒,头高傲的抬的高高的,仿佛不用鼻孔对着人就称不出来他的身份一般。
“王掌柜,你们这剑与玫瑰的档次也越来越低了吧。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放他进店里面?”风少爷尖锐的声音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拓跋寒,他非常不屑的撇了拓跋寒一眼:“小子,离闻人嫣红远一点,那样的女子不是你这样的落魄人家可以接近的。接近她的带价,你,承受不起……”话中的威胁之意已经显露无疑。
要是搁在以前,拓跋寒怎么着也得陪这个二世祖好好玩上那么一玩。但是现在紧迫的形势完全让拓跋寒没有了这样的心情。难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吗?当然,我会炖上一锅狗肉火锅。这是拓跋寒自己心里加了一句。
王掌柜经历了多少的大风大浪,这两人的不对付,他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他哈哈一笑,做了一个扫地迎客的姿势,当起了老好人:“风三少,你可真会说笑。我们这刚刚到了一批非常有意思的货,不知道您是否想要尝个鲜?”说着还促狭的对拓跋寒眨了眨眼。
“那敢情好!”风少爷自持身份,认为对这个低贱的下人点到为止已经有失他的身份了,若还是纠缠不清,难免贻笑大方。
拓跋寒明白了王掌柜的意思,不怀好意的看了风少爷一眼,就匆匆离开了。
…………
现在不过晌午,到傍晚时候且有得傲呢!
拓跋寒无所事事的开始在药剂街逛着。这荆棘城的街道构造与其他的城池颇有些不同,它将药剂装备之类的分开成了几个商业街,而这些商业街的街尾又连着荆棘城最大的那条娱乐街。
拓跋寒顺着药剂街就来到了娱乐街。这娱乐街一眼望去就给人不同凡响的感觉。街道不是一般的碎石铺路,竟然用的是一块一块的白玉石铺就而成。白玉石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让拓跋寒犹豫了好久不敢踩上去。
娱乐街分为两层,上层是一圈巨大的环形轨道,抬头望去,踩着飞剑的控物者,骑着飞行灵兽的控兽者,甚至能看到身体周围闪着各色光芒的控灵者正在竞速飞行。不时的还能看到剑光兽鸣,不停的有新的操控者加入到比赛其中。
速度与激情自古以来就是相生相随,尤其对男人来讲更是如此。所以这样的飞行比赛火爆的令人瞠目结舌。
娱乐街周围的每一栋建筑的屋顶上都按有座椅,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坐过去欣赏头顶上的比赛,而且还可以小玩上两手,试试自己的手气。
而街道的下层又是另外一番光景。街道两旁酒肆茶馆林立,每一间都传来女伶艺伎的清脆歌声,委婉回旋,令人神往。其中夹杂着闲暇落脚的大老爷们的叫好声和大姑娘的啐骂声,就差妈妈们挥舞着手帕大呼:“这位爷,您来了”的声音了。
“呸,靡靡之音。”拓跋寒随口骂了一句,其实这货的心里比谁都痒痒的,想进去潇洒一番,只是这货舍不得钱罢了。大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架势。
“咦?怎么会……?”突然拓跋寒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曲调,声音时而欢快清脆时而清新悦耳,让人不由得生起阳春白雪绕梁三日的错觉。
拓跋寒竖起了耳朵,一路走到了一处人群聚集的地方。他艰难的拨开了人群,探眼望去,一个白净的青年席地而坐,身前的二弦琴盒子弹开,里面零零碎碎的散落了不少晶石。这青年沉醉的闭着双眼,一张脸蛋白净中充满了英气,嘴唇边的绒毛又让他略显的稚嫩。但是这两种不同的映像和谐的在他的脸上呈现了出来。最令人注目的是他那白皙的十指,长长的手指在二弦琴上面不停的拨弄,发出优美的声音。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看的痴了。
拓跋寒看到这人很兴奋。那倒不是因为他喜欢菊花,这货可是一个标准的直男。也不是因为他对这美妙的音乐产生了共鸣,拓跋寒的音乐细胞往死里夸和对牛弹琴的那只牛应该能勉强打个平手。拓跋寒之所以兴奋,是因为他认识这个拉琴的人。
一曲终了,不少人都往那琴盒里面丢了些晶石,没捧钱场的人也不吝啬的送出了自己的掌声。这青年宠辱不惊,面色如常的收起了二弦琴。人群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四散了。
看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拓跋寒这货老神在在的叼着根烟晃悠了过去。他也不说话,直接把手伸进了琴盒,满满抓了一把晶石满足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至于吗?”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拓跋寒一点也不觉的害羞,他靠着那人身边坐了下来:“哼哼,乖侄子,你爷爷说给我一生下批语,骗的我十岁前都没有一点零花钱。然后你看看现在,哥们听了你爷爷的话落到一个什么样的境地。我从他孙子身上拿点利息又怎么了……”说着这货很不满意的又抓了一把晶石。
“别叫我侄子……”白净青年的声音一如清水般的平冷。其实这小白脸也真够悲催的,他父亲给他取名诸葛书,寓意饱读诗书的意思。没想到,诸葛家的大大小小都这个“书”子保有了很大的怨念。只要一喊他名字,这货总是平平淡淡的嗯一声。不得不让人往歪了想,什么诸葛叔,小叔之类的,总之一家子姓诸葛的都给他坑爹了。最后在一家老小的一致提议下,把他的名字改成了诸葛至。不知道有没有报仇的想法,让他当当侄子的意思,反正拓跋寒这货就是喜欢叫他侄子。
“来一根?”拓跋寒递了一根烟卷过去,然后舒舒服服的靠着墙脚躺了下去。
诸葛至平淡的接了过来,手指头在空中一划,食指上冒出了一朵小火苗来,点上了烟,美美的吸上了一口。
“啧啧,你们控灵者就是好啊,抽烟真方便。”
人人都羡慕崇敬的控灵者在你小子嘴里就成了点烟方便的工具?要不是早就习惯了拓跋寒这货的天马行空,诸葛至绝对得给这话搞的蛋疼一番。
看着夹着烟卷猛吸的诸葛至,拓跋寒微微一笑:“怎么?在家给憋狠了?”
“嗯。”诸葛至的话不多,只是哼哼了一声。
“你……也是为那个什么任务来的?”
“差不多。”诸葛至点点头,吐了个烟卷接着道:“准确的说是我爷爷让我帮助你完成那个任务来的!”
“帮助我完成那个任务?”拓跋寒来了精神,凑了过去:“哎,我说,那到底是什么任务啊?”
“你还不知道?”诸葛至一直平淡的声音终于了有了一点波澜:“既然你还不知道,那也就不用那么着急知道了。”
拓跋寒也不以为意:“什么莫名其妙的任务,要我说你爷爷要真是良心发现,来帮帮我逃过九杀涅槃才是真的。”
诸葛至算是彻底领教了拓跋寒的无赖,这货竟然现在把一切都怪到自己的爷爷头上,当然,自己的爷爷也有些为老不尊就是了。他嗡嗡的说道:“这一切自然都在我爷爷的推算中。其实帮助你完成了那个任务,就等于间接的帮助你抵抗了九杀涅槃……”
诸葛至爷爷的推算拓跋寒那是深刻了解的,听了这话的拓跋寒正准备追问下去。一个带着****笑容的男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阿至,荆棘酒吧开业了,赶紧过去吧……”他喘了一口气才发现拓跋寒的存在,豪迈的说道:“阿至,你有朋友在?那敢情好,正好一起去啊!”
拓跋寒一阵扭捏,好像蔫掉了一般:“算了吧,我还是不去了。”
诸葛至的白净的额头上冒起了一长窜的黑线,他无奈吐出三个字:“我请客……”
“这尼玛,早说嘛!”这货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哪还有刚才萎靡的申请,兴高采烈的当先带路走了,留下了两个愕然的男人看着他那伟岸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