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靖高大的身躯站在不远处,硕大的墨镜把一双桃花眼全数遮掩去,倚在高挺的鼻子上,身子斜斜的靠在身后高大的JEEP上。
罗爵头都没回,翻身也斜靠上自己的车!
“很好笑吧?”
满腔的自嘲!
“其实还好啦!如果,我不知道我们爵爷旁边坐的就是那个被他表白的白痴女人,或许,也不是很好笑啦!”
野靖嬉皮的声音带着心虚的紧张的往出砸,真想不到大嘴巴的自己有天要这么小心的去顾及某人的心情。
“别来虚的!呵——”
罗爵冷冷的揭穿对方的把戏,伸手从口袋里掏烟包,触到裤子口袋里的一块坚硬。
略微停滞一刻,随后不假思索的掏出来,手掌朝着野靖的方向微微一扬,形成一道华丽的抛物线。
“送你了!”
把烟点着,慢慢的放上嘴唇。吐出一道烟圈。
野靖手掌一扑,就把对方扔过来的东西,抓进手里。
抬手,一个精致的白色盒子出现在视线里,嘴巴微微抽搐。
“真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话说到一半,又咽回去。
“俗!”
罗爵悠悠的吐着烟圈随性的接着。
伸出手掌抚过轻利的头发,“不用藏着掖着了!我不差这么个打击!”
野靖忙的前倾下头,眼睛的余光从眼镜上方挤出向罗爵的方向瞄着。
“我说,你不用这么自暴自弃吧?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而已!你缺女人吗?”
“只要你勾一勾手指头,就会有无数女人为了你前仆后继,如果你肯把你对这一个女人用的这些心思对成千上万的女人分一分,你会‘性福’的啊!”
“就算少了个姚婉柔,八年后不是来了个梦享吗?即使,没有了梦享,还会有千万个像梦享一样的女人用来替代!你是男人,你还是有钱男人,做个像样的阔绰子弟怎么了?”
“我就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死活要逼自己在一颗树上吊死,何况质量又不是很好!”
野靖一连串的絮叨源源不断、愤愤不平的往出砸。用手把眼镜扒拉到鼻尖处,透露出的眼眸满是不削的质疑,男人不是都出来玩的吗?
可面前这个怎么就是对感情死钻牛角尖的呆瓜,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手里的白色盒子。
“你不也说她是个好女人吗?不是你说,我丢了她,还会懊悔八年吗?马后炮就是你的作风吧!”
罗爵斜靠在车背上,把头转向另一边,缭绕的烟雾中,很难看清他的神情。
野靖这样犀利的话碰上他现在沮丧的心情,反而不显得刺耳,倒像是一刀刀正中心脉的剖析。
他只想诚实的服从自己的感情,不想在错过,他本来向往的就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那对他有挑战吗?
只是追逐感情,好像是次次做,次次错!
“我是不希望你没出息的不去争取就选择放弃,会后悔的,但是想不到你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把自己出卖啊!结果她放弃了!对于她今天的表现,我可以这样的认为吗?”
“既然那个女人都不再留恋,你还在意什么?我一直觉得你很潇洒哦!选择等待你都很洒脱的接受了!不会接受不了她放弃这个事实吧?”
“如果八年的等待,是你要找一个答案,对于现在这个女人,答案已经摆在你面前了……”
野靖已经换成一副教导的口吻,而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走啦——”
打断对方的话,把手间已经烧尽的烟弹掉,转回头来,“笛——”的车门向上扬起。
是啊!答案就在眼前了!
“你这样是走不了喽!我想外面现在已经被狗仔围堵的水泄不通了!而且我认为你现在疲于应付他们哦!不然晚上我才不会戴着这么大个眼镜装瞎呢!我又不是70年代的黑社会大哥。”
不以为然的瘪瘪嘴。
“呵——好像要围堵我吧!你派倒是不小啊!”
罗爵没急着进车,好整以暇的盯着面前这个把自己搞的夸张到像侦查兵一样的男人。
“啧啧!我今天特意来给你当司机!”
转身打开车门,拿出个眼镜往罗爵身前一抛。
“我可不希望因为我帅气的脸蛋在被引出皇爵总裁的涉黑史。”
罗爵扯出抹会意的笑,把车门闭合,向野靖走去,至少有这麽个兄弟也不错。
走到他身边,不忘伸出手肘哥两好的撞上对方的胸膛,引得对方不争气的一声闷哼。
倾身钻进了汽车后座。不是真怕狗仔堵截,而是,彼此都知道,一个感情受伤的男人,更难面对被人当面揭穿的尴尬。
西鹰大厦20层宴会厅
梦享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眺望着,身后是喧闹的热闹,如果只看收视率和观众活跃度的话,今天的节目是空前的成功。
虽然,对于嘉宾和主持来说是空前失败的。
两个相爱的人面对面,结局却不是‘在一起’!
楼下人们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里三层外三层叠加着。他们没有等到关注的人,而梦享同样没有寻找到让她眼前一亮的人。
「给你三天!」
「你可以要回你的自由!」
罗爵最后留下的话一遍遍在脑海回荡!可她却怎么都思索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