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念锦疾步跟了上去。在追上她的时刻,也并没有停下,越过柳湘芸时,轻说了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陡然,柳湘芸的脚步就慢了下来,最后干脆停下止不前,她望着念锦先自己离去的身影,眼睛里喷出一抹恼恨与愕然。
一场家庭战争,最后是谁都没有离开,其实,少天还是打算让念锦回W市去待产,毕竟,他请了这么久的假,他必须回去上班了,可是,他不放心让念锦呆在这个地方,他怕,因为,这座秦家大宅二十几年前要了他母亲的命,现在,他也怕这座宅子,他不在的时候,老婆与孩子会一并失去,至少,经历了北宫沧强掳念锦的事件,他心里充斥了太多的不安,有时候,连半夜都会无缘无故地醒来,惊出一身冷汗,伸手一摸,摸到了身侧温热的身体,心中悬起的那块石头才会安然落下。
所以带念锦走是必然,就在打算离开北京的头一天晚上。
佣人将他们的行李收拾好,卧室里,少天正坐在电脑面前看一些公涵,是王书记发给他的,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由于秦司令亲自打了招呼,他的工作全都是由王书记在帮忙顶着,需要审批的公涵太多,他没有公章,只得在电脑上匆匆阅览一遍,看久了,眼睛自然有些累,纤长的睫毛轻轻阖上。
睁开眼帘,便看到了心爱的女人天坐在对面的床沿上织着毛衣,嘴里哼着那首彭佳惠最喜欢的《当我走上红地毯》的那一天,心里舒畅,不时地抬起头来,清莹的眸子弯成了月亮,蓄满了笑意,满脸荡漾着幸福与甜蜜。
但愿她脸上的幸福能够永久保留,少天喟叹,为什么只是这样看着她,他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满足与幸福呢?
从椅子站起身,推开电脑椅,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了她,拿起她织的小红毛衣看了看。
“你还会弄这个?”想不到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人也会织毛衣,现在的女人会这个东西的实在是少了。
“当然。”念锦仰首冲着他甜甜一笑。少天翻弄着毛衣的领口,捏住那小小的只能装得下他几根指头的小袖口。
“咋这么小啊?能穿吗?”他问得有些认真,也有点儿傻气。
“咱儿子没这么小吧!”“刚出生的孩子就这么大点啊!再说,少天,你怎么敢确定是儿子呢?万一是女儿呢?”见少天久久不语,念锦脑中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好象每一次,她与他谈到孩子,他总是在叫着儿子,想不到这个男人也是一个俗,也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伙。
“你想到哪儿去了?”少天对她的性格了若指掌,见她走神,食指卷曲在她额上轻弹了一下。
“你敢说自己不希望是生的儿子?”念锦有些生气,这个男人真是表里不如一,平时总爱说,只要是她生的,是男是女都好。
“没有啦!有一个长得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也不错啊!”
少天怕老婆大人生气,急忙柔声哄着:“臭美。哼!”她别开脸,佯装生气,也是,其实也不怪他,秦老爷子之所以如此看重她,也是巴不得她生一下秦家的继承人嘛!可是,生男生女这种事又不是她能够决定的,听天由命吧!
见老婆不理他,伸指在她肩胛骨划揉了几个圈,他的手指透着一股灼热的力量,那力量顺着她薄薄的衣衫浸入了肌肤里,那是一种久违了的暗示,顿时,她喉头一紧,心儿怦怦直跳,急忙垂下了眼帘,她们虽是夫妻,可是,毕竟也分开了这么久,再说……
“念锦。”男人声音粗嘎,修长的指节托起了她的下巴,她被迫仰头看进了他幽黑的深潭里。
那里闪烁着灼热欲色代表什么,早是过来人的她不是不知道,只是……
迟疑间,他的长指已经伸进了从她衣领子口伸了进去……
热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上,让她双颊顿时泛着两抹红晕,看起来更加迷人了。
“别了。”她怀着孩子呢!“我……轻一点。”少天俊逸的脸孔也是一片暗红,这么久了,他憋得太辛苦了,他血气方刚的一个大男人,千里寻妻,思念与焦灼早已将他整个人焚烧,一切地事怀尘埃落定,心中的那份迫切便窜了出来,他真的好想念她,念锦。
“我,不行,少天。”念锦知道他禁欲太久,很辛苦,只是她身体笨重,都快足月了,她不能与他做这种事情。
“我……”猛地,男人抓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将玉手放到关键的部位:“用这个也行的。”滚烫的汗珠从他额角滴淌而下,落到了她的脸上,她感到了致命的滚烫,那份滚烫烧灼着她的肌肤,让她知道他憋得是多么地辛苦。
念锦一震,以前她与北宫沧在一起的时候,他许多时候在这方面都有太多要求,那时,她虽然爱他,可是,也保持着一个女人应有的衿持,再加上那时北宫沧有求于她,碍于她的身份与父亲的权势,其实,她们在这方面是没太高要求的,并不象北宫沧嘴里说的,随便让她做什么姿势,她都会乐于献身。
在泰国被囚禁的日子,北宫沧要强来时,她就会对他说:“我不介意你出去找其它的女人。”
可是对于少天,她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他是她老公,她不会伤害他,但是,这种生理需求憋久了对男人的身体总是有害的。
心底胡思乱想着,手指已经探到了,那份滚烫有些吓人,血液迅速倒流,吞下了喉头的灼热,就在她口干舌躁的时候,猛地,感觉自己的肚子动了一下,好象是宝贝在踢她了,原来,父母这样亲昵的行为宝宝也会加入,真是奇怪,她或他是感应到了他们的亲热了吗?
正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叩门声响,少天匆忙地捏着纸奔进了浴室。
念锦看着他惊慌失措躲进浴室的身影,失声笑了出来,原来,他也有窘迫滑稽的一面。
“请进。”她从床沿上撑起身,蹲下身子捡起因刚才激情滑落到床上的红毛衣,线头都扭成了一团了。话音刚落,一名佣人便提着两个行李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