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桃姑姑的怪异让他狐疑,不过他没有理会桃姑姑,向云拂晓示意,让她过来为太后娘娘诊治。
眼看云拂晓缓缓走近,桃姑姑依然杵在床前不肯退开,四皇子冷眸瞅了桃姑姑一眼,她怎么了?
他向旁边微微侧侧头,示意桃姑姑退开,桃姑姑不悦的慢慢踱到床尾站着,只让出刚好够云拂晓站的地方,而她好就近观察云拂晓,云拂晓对于桃姑姑赤、裸、裸的视线,她想不注意也难,不过看就看,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所以也就不管她。
于是床前就出现四皇子北堂勋在前,云拂晓紧跟着,桃姑姑最后,三个人一字排开站在床前的一幕。
“麻烦桃姑姑搬一张椅子给云小姐坐。”四皇子知道云拂晓要把脉于是冲着桃姑姑吩咐。
只是等了一会也没人答话,四皇子北堂勋剑眉稍稍耸了耸,微侧头看向桃姑姑。
“桃姑姑!”他再次唤道。
只是桃姑姑依然毫无反应,依然直视着云拂晓,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要把云拂晓的脸看出一朵花来,而她这目光看在云拂晓的眼里,就是这个桃姑姑害怕她对太后娘娘不利,所以一直盯着她。
“咳咳,桃姑姑。”无奈之下四皇子北堂勋加重音调,声音也稍稍提高。
“啊?四皇子您叫奴婢啊?”仿佛恍然回神的桃姑姑茫然的看着四皇子北堂勋,表情呆呆的。
“是,我叫你给云小姐搬一张凳子。”四皇子北堂勋一脸无奈的再次重申,这个桃姑姑差点给她气死。
“哦。”桃姑姑闻言快步走到一边,搬来一张锦墩。
“云小姐请坐。”桃姑姑非常客气也非常高兴的请云拂晓坐下。
而云拂晓只是微微侧目,神情波澜不惊没有因为桃姑姑的看重而喜悦,也不因为她的注视而害怕,她微微对桃姑姑点点头道:“谢谢这位姑姑。”
说完姿态优雅的坐了下来,她缓缓地探出玉手,只是手还在半空就已经听闻桃姑姑的惊呼:“你要干什么!”
她说着随即伸手一把抓住云拂晓的手,警戒的看着她。
云拂晓迅速抬眸,脸微侧看着桃姑姑,斜挑一眉,只是她懒得说话,把目光往四皇子北堂勋身上飘去,四皇子北堂勋看到云拂晓的眼神,那里不懂云拂晓的意思呢,因为云拂晓的脸上明明白白的说着,这个桃姑姑是你的,你来搞定,当即四皇子北堂勋一把抓住桃姑姑,把她拉到一边把云拂晓会医术的事说了,还说他是专门请云拂晓来为太后娘娘诊治的,让她不要担心。
桃姑姑闻言担忧的神情顿时变得喜出望外,只是下一个瞬间她又忧心忡忡了,因为云拂晓的年纪太轻了,还有那柔柔弱弱的模样,那里像医术高明的大夫呢。
不过既然是四皇子带来的人,她就暂且相信,于是桃姑姑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云拂晓。
云拂晓先是为太后娘娘左右手都把脉之后,就掏出一副银针,开始为太后娘娘针灸。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云拂晓终于完成针灸。
“云小姐太后娘娘的情况怎么样?怎么还不醒?”
“哦,太后娘娘的情况有好转,只要再针灸三次就会醒来,我等下再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你给太后娘娘灌下,几天后就会醒来。”
“真的?真的太谢谢云小姐了,云小姐辛苦了,请喝茶。”闻言桃姑姑心情愉悦的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递给云拂晓。
云拂晓对着桃姑姑笑了笑,一点也不客气的接过,因为忙了那么久,她也口渴了。
云拂晓姿态优雅的含了一口香茗,淡淡的清香在唇齿见久久不散。
“嗯,很香,这碧螺春很好喝。”
等云拂晓休息一番后,四皇子又带着云拂晓回到王府,接着一连几天云拂晓都为太后娘娘诊治,在第五次针灸之后,太后娘娘醒了,而后金的国君因为云拂晓医治好太后娘娘,而答应出兵为南燕解围,也和南燕结盟。
之后后金国君给了军队的灵符给四皇子,让他会同贺兰御等人一起远赴边疆,他们的军队在边疆,从那边发兵比较快。于是贺兰御等人第二天就离开皇宫往边疆而去。
火红的太阳渐渐向西沉去,天边那抹晚霞,映照着连绵起伏、蜿蜒盘绕、魁梧雄伟的群山,散发出淡雅的霞辉丽彩。
几匹骏马放开四蹄,风驰电掣疾驰而过,扬起漫天的灰尘。
其中一匹通体雪白没有一点杂毛的骏马上,赫然坐着一身月白长袍男装打扮的云拂晓,墨黑的青丝用月白色的缎带束着,宛如马尾的束着,迎着晚风,发丝往后飘舞,月白的长袍也被吹得往后飘去,衣袂飘飘,发出唰唰的声音。
云拂晓端坐马背上,双手握着缰绳,身子稍稍前倾,策马飞奔,一身蓝袍的贺兰御神情严峻的紧跟在旁边,他机警的不时环视四周,如鹰锐利的眸子密切注视着魅影丛丛的树丛。
再后面的就是神情轻松的四皇子北堂勋与三皇子邱魏年,同样神色戒备机警的安郡王跟在最后保护。
而师父刘策和师叔林楚遥遥领先在前面带路,道路两旁树影灼灼,树枝迎着吹拂的晚风摇曳,发出诡异的声响,马上的师父刘策倏地拧紧稍见花白的剑眉,他精光迸射的眸子从浓密的树丛扫过,神色一禀,唇角微现讥讽。
突然,刘策在前面大声吆喝道:“大家小心,有埋伏。”
他的话音刚落,破空之声即刻传来,一支利箭极速的向贺兰御直射而来。
贺兰御单手在马背上一撑,整个人宛如展翅高飞的苍鹰,倏地拔高几米,恰恰躲过极速的利箭,他的身子在半空飘逸的来个回旋,缓缓落地。
接着贺兰御嘴里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把马匹赶回后头,假如不出他所料,应该不止一支箭的。
这之箭应该是警告之箭,众人看着贺兰御的动作瞬即明白他的意思,他们纷纷效仿,把马匹赶到后头,他们还需要马匹赶路,可不希望马匹被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