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已经寅时了,您快歇息一下。”李玲看了看天色,关心的让依着躺椅捏着眉心眯眼养神的云拂晓进去歇息。
“不了,你去准备水让我沐浴,我在这里眯一会。”想着等下卯时(5时—7时)就要起来,睡这么一会倒不如不睡,并且今天的事还有的忙,云拂晓顿时摇摇头,依着躺椅闭目养神起来。
“嗯,奴婢这就去。”李玲点头答应,转身就走了出去,但是还没有走两步她又转回身,拿起椅子上刚刚脱下的披风盖到云拂晓的身上,夜深了寒气重,要是不小心着凉了怎么办,之后才去厨房准备热水。
此时云拂晓那里睡的着,思绪正如般万马奔腾的滚动奔腾着,没有一刻停顿,一边她在担心今天还会遇到什么,不知道二少爷那边还准备什么对付她,当然还有回来的王妃,她会让她好过吗?虽然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就在这个时候,守在门开的李珊低低声的请安。
“奴婢见过三少爷,三少奶奶,三少爷回来了。”
随着李珊打起帘子的声音,贺兰御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依着躺椅的云拂晓眨眨眼你,揉揉脖子站了起来就要走过去,但是贺兰御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拉着云拂晓的手一同在躺椅上坐下,关心的问道。
“怎么不上床上睡一会?”
“不了,一会就要过去,你要不要洗个澡?”看着风尘仆仆的贺兰御,云拂晓挑了挑眉,他去哪里了?怎么好像出远门那个模样?今天白天还在家里招呼客人的,会去哪里了呢?
她哪里知道贺兰御吃过晚饭之后,留下李剑帮忙,他带着李棋和暗为出去了,去追查突然离开的南宫老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离开,不过他跟了一段路,才知道南宫老爷偷偷离开是去了城郊一处别院,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贺兰御留下三名暗卫监视,他又匆匆的赶回来,才会这般的风尘仆仆。
“嗯,我就是回来梳洗和换衣服的。”贺兰御点点头,此时李玲已经带着丫鬟抬水进来。
“先送到三少爷那边,让三少爷沐浴。”云拂晓指挥李玲先抬进贺兰御的沐浴间。
贺兰御听了只是扬了扬眉没有反驳,其实要不是碍于身上太多灰尘,他第一时间会抱住云拂晓的,现在却只能远观而不能近身,他那里会反驳呢,虽然知道这些水是准备给云拂晓沐浴的,为了自身的利益,那就是可以尽快抱抱云拂晓,他没有反驳,和加快沐浴的速度,就连头发也清洗过。
而当他沐浴出来,云拂晓的水还没有准备好,当下他拥住云拂晓就是一阵热吻。
云拂晓嗯咛一声,嘴巴微张,正好让贺兰御钻入,在云拂晓被他吸允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松开,转移战场,去吸允云拂晓的脖子和耳坠,那酥麻的感觉让云拂晓的身子一震,那玲珑的身子更贴向贺兰御结实的身子,使得贺兰御差点失控,因为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这般拥抱和亲吻云拂晓了,并且他对云拂晓是这般的喜欢和爱恋,只是门开传来抬水丫鬟沉重的脚步声,让他不得不放开云拂晓。
被吻的晕头转向的云拂晓那里知道有人进来,当贺兰御炽热温暖的身子一离开,她就觉得身子一阵发寒,登时往贺兰御身上依过去,往热源靠过去,很自主的扑进贺兰御的怀里,所以当李玲她们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云拂晓对贺兰御霸王硬上弓,李玲一下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这声笑声让云拂晓清醒过来,那娇媚的脸庞霎时如火烧,绯红的宛如猴子屁股,云拂晓懊恼的瞪了贺兰御一眼,不好意思的转过身,暗地里还踩了贺兰御一脚,都怪他,让她在丫鬟面前没脸了。
贺兰御剑眉微扬,嘴角微抽,一抹笑意滑过眼底,他讨好的拉拉云拂晓的衣袖,往沐浴间抬抬下巴,示意水准备好了,让云拂晓去冲洗,在李玲等退出来的时候,他摇摇手把她们都打发出去。
“娘子来,为夫侍候你沐浴。”说着不等云拂晓反应过来就把她推了进去,接着一室的旖旎风光,等到云拂晓沐浴出来,已经到了卯时一刻,云拂晓忍着身子的酸疼匆匆打扮好就在精神爽利的贺兰御的陪同下往孝义厅而去。
还好今天的头七仪式做的顺顺利利,接着封棺出殡,这是老王妃等商议过的,因为怕大少奶奶放久了那味道不好,所以在头七这天一起出殡。不过府里的法事还是要做到七七四十九天的。
对于这天的顺利云拂晓和贺兰御都有点讶异,不过他们也知道应该是昨夜把刘管事当场抓获,使得他们警惕起来,原以为能够不懂声色的烧毁纸扎,让云拂晓今天没有纸扎可用,意图这样败坏云拂晓的名声,那里知道被云拂晓守株待兔的抓住,这使得他们知道一切都在云拂晓他们的掌握之中,所以才把今天的事都搁置,他们怕都被云拂晓人赃并获。
其实在昨夜他们等消息的时候,等到云拂晓当场把意图纵火的刘管事抓住,二少爷二少奶奶还有侧妃刘氏连夜商量,最后还是二少爷决定,今天的事一概不做,不过他可希望王妃有所动作,谁知道昨夜,王妃同样收到消息,所以也把今天的事搁置,因为云拂晓都有所准备了,她难道还傻的撞进去?
不过王妃也以为二少爷那边不会只有烧纸扎一个办法,所以她也在等二少爷那边犯难,她才动手,好得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他们这一停下,就让大少奶奶的后事得意顺利完成。也把他们都气个半死,纷纷诅咒对方。
夜无声无息的到来,天空的月亮在乌云的遮挡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翻过高墙,避过打更的更夫,和侍卫,悄悄的来到贺兰御的书房顶,那黑影静静的趴伏在屋顶上,无声无息。
那道黑影倾听了一会仿佛感觉不到危险,才一个灵巧的翻身双脚勾着屋檐,身子往下一甩,他的手一勾就勾到窗棂。
他有节奏的轻轻地叩了几下窗棂,两声长一声短的叩声才刚落下,里面也有着同样的叩声回复出来,接着窗无声无息的开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