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他,就是南宫老爷和南宫少爷也想到这个,当下他们的脸色都变的非常之不好。
还有就是贺兰御和贺兰辰他们的脸色也不好,一来他们的心中也想到这个问题,他们的府里想必也有其他人安排的人了,一个人要是在七八年前或许更早的时候,就想到安排人在其他人的府里,并且还成了府里的老人,这需要多大的权利和财力,才能让人这么的为他买命,想到这些他们能安心吗?脸色能好吗?
另外一个就是线索来到这里就断了,要是没有找到这个王妈妈,或者这个王妈妈一直是其他人冒充的,那么他们也就不可能找到她了,一个婆子要是再换了其他人的面貌,他们怎么找?并且他们还不知道这个王妈妈的面是不是真的,还有他们还想不明白这个王妈妈怎么会在南宫别院当差,也能在天牢当差?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关联。
想到这里贺兰御转头面向南宫老爷:“南宫老爷,世侄想问一个问题,这个王妈妈和鲁妈妈一直在院子里面当值吗?还是曾经在那里干过活?”
南宫老爷脸色一沉,他也想到贺兰御早之前说的,在天牢里派送伙食的是他别院的人,当时他也想以次反驳,但是他心里也怀疑是府里把人买出去了,有人见过是他们府里的人,才会找到这里来,所以他就没有当场反驳,现在经贺兰御一问,他就转头望着那名管事,让那名管事回答。
“回禀老爷,她们一直都在后院干活,就连歇息也是和其他人一起,平常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院子的,采买有采买的人,她们是没有几乎出去的。就连休息的时候,她们也都没有出去过,一直在院子里很安分,当年买下她们的时候,奴才是看在她们没有家人牵挂,并且还算忠厚老实才买了下来,一直在府里的表现也很敦厚老实,和他们相处的人都是这么说的。”那名管事当即把自己知道的回复。
其实他买人回来,还是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才会安排事务的,一般都是从无关紧要的职务开始,不过她们两人不知道是太过老实,还是怎么地,一直干的都是最辛苦的活,对管事的安排没有一分一毫的怨言,所以才会干粗使婆子,和倒夜香等没有人干的活。
乎地贺兰御眉头一皱,脑子里灵光一现,现在他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王妈妈会那么安份了,安份到好像没有存在一般了,因为她不想给人看到她和在天牢任职的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拥有同一张脸的人,被人发现了,这样要是被人发现,也就没有今天这一切的发生了。
看来他们一直在别人的监视和算计之中,只是不知到各自的府里会面对什么事,这里已经找不到需要的线索,贺兰御也就不浪费时间,他向南宫老爷拱拱手行了一个礼后告辞,而南宫老爷爷答应他一定尽快给他答复,不过就算他给不给,贺兰御也猜到那个没有脸的大概就是那个鲁妈妈了,而王妈妈则逃了,或者换了其他人的面貌匿藏起来,要找这个王妈妈还真难,这边的希望断了,希望宫里那边能有消息了。
这时天牢里面云拂晓寂静的躺着,苍白的脸色正慢慢地恢复红润,像两片蝶翼的眼睫轻轻地微颤,那极轻的颤动仿佛根本就没有动一样,让趴在床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李玲,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是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安郡王说服了百解丹之后一个时辰就会醒来,但是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
呃!她没有眼花吧,应该没有,因为她再一次看到三少奶奶云拂晓那像蝶翼般浓密的眼睫,确实轻轻地眨了眨,那微微想往上掀开的眼睫不正像要转醒的迹象吗?
“三少奶奶,三少奶奶,快醒醒,奴婢是李玲啊,您听到吗?听到就再次眨眨眼。”李玲激动的一把握住云拂晓已经变成常人温度的手,她激动的对着云拂晓叫道,但是她不敢大声的叫,而是小小声的叫道。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守在旁边的众人依然听到,众人都围了过来,都紧张的看着石床上的云拂晓。
安郡王也是一脸紧张的瞪大那双担忧的黝黑眸子注视着云拂晓,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握辰拳头,他就这样紧握着手,紧绷着差点就要绷断的神经,一眼不眨的看着。
已经回来的贺兰御憋着气,他聚精会神的看着云拂晓,等着她醒来,等着她张开双眼,他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了紧张,就算面对厉害的杀手,他也没有现在这么紧张过。
相对于他们两的紧张神情,只有贺兰睿和贺兰辰他们最平静,他们在一旁小声的继续讨论案情,讨论疑点,不时的转目看向云拂晓。
云浓密的眼睫轻轻地,轻轻地扇了扇,仿佛在回应李玲的问话一样,轻轻地动了动。
“啊!三少奶奶回应我了,三少奶奶醒了。”李玲激动的叫了起来,她激动的一把抱住站在身边同样紧张的瞪着云拂晓的李珊,两个人兴奋激动的抱在一起,而那边紫竹和紫玉也含着泪花和她们拥抱在一起。
因为她们都看到云拂晓那缓缓地睁开的眸子,再次看到那双清澈透亮如黑水晶般闪亮耀眼的眸子,她们都兴奋的叫了起来。
那兴奋的神情比她们见到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还要激动,还要兴奋。
云拂晓眨了眨眼,等着迷蒙的眸子变得清晰,变得不再那么怕光,她才把眸子转向站在床前的一排人影。
呃!他们怎么都在这里?
她只记得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她感觉到心仿佛在被火烧,而四肢却要变成冰棍。
但是现在好像都没有这个感觉,难道她好了。
当她的眸子看到安郡王的时候,她就猜到一定又是安郡王救了她。
“谢谢安郡王。”她向着安郡王边点头边说谢谢,但是她的头根本无力抬起,也不用点头了,而她以为很大的声音,其实是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嘴巴张合了几下。
那干枯的喉咙仿佛被火烧过一样干渴着,那刺痛火辣的感觉,在她这刻恢复感知的时候,才突然的窜上她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