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举动当场把皇上激怒了,登时传旨,不要管他们,看他们跪到什么时候,因为他已经把彻查的权利交给王府,现在他们还这样不折不挠的来要挟他,他怎么不发火?要不是念他们刚刚丧女,他真的会治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其实忠勇侯府他们也不是不知道皇上已经让王府彻查此事了,但是在大少爷的挑唆下,说王府一定会为了王府的脸面,把谋害梅妃的事安在大少奶奶的身上,以保全云拂晓的,那样大少奶奶就死的冤枉,所以一定要让皇上收回圣旨,交给其他人彻查,所以才有了他们御书房一跪的事。
而另外还有就是二少奶奶家的侍郎府和云拂晓家的侯府也同一情况,不过他们还好没有被惊慌愤恨冲昏头脑,各自派出亲信找到自己的女婿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因为凭着他们的姻亲关系,要是王府被定罪,他们就是下一个遭殃的目标,皇上怎么会让他们安好无恙的生活下去呢?怎么会让一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呢?谁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爆炸?当然会像株连九族般,把一切相关的人物,杀的杀,贬的贬,或者下一个永不录用的文书,那样他们为官处士的路途也到头了,他们当然上心了。
另外还有一个极度担心的那就是书桓,他的母亲和主子云拂晓都入大牢,并且还是主要人物他不担心才怪呢。
而愁眉苦脸的他登时引得老大他们几兄弟相互对视几眼,交流几个只有他们懂的眼神,之后老大才拍拍书桓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现在怎么劝你都是浪费口水的,你也不可能不担心,所以我就不劝你了,只是想给你一个提醒,现在我们的主子最需要我们,我们该为主子做点什么?而不是在自怨自艾,再则为了让主子没有后顾之忧,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也搭进去,主子一定不想我们做无故的牺牲的,主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我们现在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老二老三老四我们走,装修那边还要我们去监督的。”
老大口口声声说不劝,其实只是换了一个角度去劝,这下子书桓仿佛被醍醐灌顶,骤然清醒,是啊,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皇宫内也不是他们随意就能进去的,并且天牢也不准他们探监,他在这里怨天怨地的也没用,再则主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还是把手上的活干好,等主子出来,他们就要开业了,想到这里书桓立即振奋起来,边叫边向他们追去。
“等等我,我也去。”
这边的人频繁活动,那边皇宫里面也没有闲,首先得到贺兰辰他们通知的四皇子贺兰睿第一时间赶到梅妃娘娘的寝宫,他们细细的查看了现场,实在一众宫女侍卫的监视下进行的,因为他们也不想给人抓到毁坏证物的罪名,当然找证人了,并且他们只是看手连碰也不碰,一丁点机会也不给他们抓到,在他们进去的时候,一名在暗中监视的侍卫在他们进去之后,悄悄的离开。
红墙绿瓦的皇宫,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处处精雕细琢,雕栏画栋,装修的美轮美奂,而装修的同样精美雅致的太子府就坐落在皇宫的东边,整个东边都给了太子做太子府。
这时刚刚从梅妃的寝宫回来的太子贺兰绝铺一进入大殿,守在大殿等候的太子妃李氏即刻迎了过来,并且吩咐她的大宫女。
“彩云快点打水过来给太子梳洗一下,太子你要先梳洗还是先喝杯茶。”
太子妃李氏边说着,边很贤惠的走到桌子旁,亲自倒了一杯茶捧到贺兰绝的面前,她盈着甜美的笑容,含情脉脉的望着脸色稍冷的贺兰绝。
只是此时贺兰绝阴沉着脸,微睁一双闪着让人看不懂在想什么的眸子冷冷地从太子妃李氏的身上转了一圈,一抹算计从眼底极速划过。
直到这一刻太子妃李氏才察觉贺兰绝的神情跟平常很不一样,她微微张着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
“太子你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太子妃李氏说着就想去探探太子贺兰绝宽阔的额头,想看他是不是发烧,但是她看了看依然被她捧在手里,而贺兰绝根本就没有想到接过去的茶杯,她那里有空去探呢?当下她慌不失的快步走回桌子旁边放好茶杯,正想走回贺兰绝的身边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只要一听就知道太子有事发愁的叹息声。
太子妃李氏快速的转身,担忧的顾不得仪态大步走到贺兰绝的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子您有心事?要是信的过妾身,不防告诉妾身,妾身虽然知道没有本事帮您,但是可以哀求父亲帮忙的。”
听到这些太子贺兰绝低垂的脸闪过一抹诡计得逞的奸笑,漆黑的眸子霎时眯成一条线,眼底掠过几缕残侫的星光,太子妃的娘家可是镇国公府,这个镇国公虽然没有掌握军权也不身居高位,但是镇国公府确实开国的功臣,镇国公的爵位也是世袭的,所以在朝中还是有一定的份量的,所以贺兰绝才会故意装出忧愁的神情。
“我怎么好意思麻烦岳父大人的,虽然梅妃骤然身亡,贤亲王府被牵连如狱,但是贤亲王府一直保持中立,要是我们能够雪中送炭,那么……”
后面那句贤亲王府一定会支持他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聪明的太子妃如何不懂,她知道此时太子绝对不能出面的,否则给皇上知道,会以为他拉帮结派,对他不利,但是要是由镇国公府暗中出面,那又不同,大臣之间相互帮忙是很正常的,就算皇上怀疑,也不回很愤怒,因为为人父母,不帮自己的儿女才怪呢,皇上当然会以为是镇国公自个为了女儿女婿出面帮忙,而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恩,妾身明白了,妾身现在立即修书一封送回府里的。”太子妃说完就去写信了。
这一夜天气骤变,漆黑的天幕乌云翻滚,滚滚的寒风呼啸悲嚎,如同发狂的野兽在嘶吼,不知道从哪里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