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南宫琉璃反复被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是啊,现在她要扭转不利于她的场面,她的一生怎么可以葬送在一个庶子的手里。
“表哥,我的身子你已经看到了,你要对我负责,我不求你休妻再娶,但是我要她让出正妻的位置,做平妻,我……”
南宫琉璃只是眨眼的时间就想到了对策,不错她是在众人的面前露出了肌肤,但是看到的人可不止二少爷一个,还有贺兰御,她当然要抓住这一点要贺兰御娶她了,说完她就装着害羞的低头再次往贺兰御的怀里钻。
天啊,天下间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还有这般自说自话的人,云拂晓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南宫琉璃,还真想不到,刚刚那样的情形,这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南宫琉璃还能栽赃到贺兰御的身上,真是天下奇芭。
这时姑奶奶也从上面冲了下来,一把抱住南宫琉璃心肝宝贝的唤着,接着面向贺兰御一副施恩的表情说道:“阿御,你已经看了本郡主的孙女的身子,念在我们一场亲戚的份上,本郡主也不要你休妻,她只需要只请下堂,本郡主还留她一个姨娘的位置,而你再以正妻的名份娶我孙女,日子呢我看下个月十八就不错,就订下那天好了。”
姑奶奶比南宫琉璃还要狂妄,还要自恋,还要自大,好像贺兰御能做她的孙女婿是天大的福分,还说念在亲戚的关系下,不要贺兰御休妻,好像给他们莫大的恩惠一般,留云拂晓做妾,只是人家云拂晓为什么有正室不做要做妾呢?
众人听完姑奶奶好像施恩的话之后,纷纷露出鄙视的目光,好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们祖孙两,这时贺兰御幽幽的转过身子面向姑奶奶,深邃如古井的眸子闪着清冷碜人的寒芒,一字一句的说道。
“姑奶奶您老找错人了,看了南宫小姐的身子和摸了南宫小姐的胸部的,可是在下的二哥,我们王府的二少爷贺兰慎,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姑奶奶,我的二嫂为人得体大方,一定会给南宫小姐一个名份的,贵妾这个名份是跑不掉的。姑奶奶既然说下个月的十八是好日子,那么拂晓你就为二哥二嫂准备一下纳妾的仪式,不要怠慢二哥的姨娘。”
给脸不要脸,那就不用给了,当下贺兰御半点情面也不给,直接指出南宫琉璃的身子被看了,还有胸部被摸了。这样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失了清白的,却偏偏要他娶她,这不是欺负他和欺负王府吗?让他娶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为正妻,这不是让王府没脸是什么?
如是他明知道她的清白已经给了二哥,还要娶她,那么他也不用活下去了,这么窝囊的活着,活来干啥?再则明知道她已经算是自己兄弟的人了,自己要是还要娶,这不是至他于不仁不义之地吗?那样他一样在世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想做正妻想的美,他就给你一个贵妾的身份。
而云拂晓听到贺兰御的吩咐之后当即大声的应道:“是,妾身会的,妾身一定为二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纳妾典礼,不会怠慢南宫姨娘的。”
云拂晓和贺兰御一口一个姨娘,把姑奶奶和南宫琉璃差点生生气死,而贺兰御和云拂晓配合的天衣无缝,一点也没有给机会姑奶奶和南宫琉璃反驳,就顺着她们刚刚的话把一切定下来,自说自话的本事并不是只有你们祖孙会,他们也不差。
这下子四周的丫鬟和婆子们从一开始的石化,慢慢的变的忍俊不禁,差点大笑出来,要不是狠狠的掐着自己,或者低下头去,拼命忍着她们真怕笑出来。
就连坐在上头主位的老王妃也愣了一下后,就低下头假装抚顺身子衣服的皱褶来掩饰嘴角的笑弧,她还真想不到一直冷酷严肃的贺兰御会有这么刁钻的一面,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的确实好。
“你……你们……”南宫琉璃泪眼婆娑的怒指着贺兰御和云拂晓,就是说不出话来,接着她扑进姑奶奶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还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她怎么受的了。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本郡主的孙女什么身份,就算配个皇子也绰绰有余,他是什么身份,一个庶子也想娶我的孙女,做梦,不要说贵妾,就算是正妻我的孙女也不回嫁给庶子的。阿御,本郡主给你时间考虑,否则我就是闹到皇上那里去也要给我的孙女一个交代,琉璃我们走。”姑奶奶拥着哭的凄凄惨惨的南宫琉璃搁下狠话,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向老王妃告退的礼节也忘记了,或许在她的眼里根本就不把老王妃当大嫂看待,才敢如此撒泼和刁蛮无礼。
云拂晓望着带着怒气和悲愤匆匆走出去的姑奶奶和南宫琉璃的背影,黝黑的眸子逐渐变深,深的比一口千年古井还要深幽,深邃的好比汪洋大海,她与贺兰御对视一眼,交汇一个只有他们明白的眼神后,贺兰御才向老王妃告退,有公务在身,不得不去。
随后他们匆匆的吃过晚饭后也相继离开,当贺兰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21时—23时)快子时(23时—01时)的时候了,这时安怡院除了正房云拂晓和贺兰御的卧室还亮着灯之外,其他都陷入沉睡之中。
而云拂晓此时则捧着一本书倚着床头,背靠着绣着梅花的大迎枕,就着床头一盏八角琉璃宫灯,慢慢的看着,只是半天那书页也没有翻一张,而云拂晓本人已经神游太空去了,当贺兰御迈着大步走进来她也没有看到,兀自望着页面皱着眉头努力的思考着。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贺兰御探头看了一下云拂晓手中的书籍,轻声问道。
“啊!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贺兰御低沉如大提琴悠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云拂晓才惊醒,她连忙抬头问道,接着转头看了一眼随后送茶进来的李玲一眼,好像怪责她怎么不通报一声。
“三少奶奶,是三少爷不准奴婢通报的。”李玲委屈的嘟着嘴,主子不给她通报她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