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贤亲王府的账本犹如街上的白菜随处可见了?看到这些账本的王爷登时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再由紫转黑,再转青……
而看到这一切的云拂晓则佩服的偷偷对贺兰御竖起一个大拇指,厉害,超级厉害,还真想不到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他竟然能够找出这些东西,还能把林管事找出来,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关注这事?还是无意碰到的?要不怎么这么及时的把证人证物都找出来呢?
对于云拂晓崇拜的目光,贺兰御假装没有看到,要不是为了打击王妃他也不想现在就暴露出林管事和这些账本,不过今天要是不爆出来,他怕王妃有所醒觉,让王有财烧毁证物就惨了。
也不知道这个王有财是傻还是有其他的意思,竟然私下做了一套真正的账本,这账本记载了真实的银两,从这些账本可以看出这几年王妃从王府挪用的银两竟然高达一百一十万两!
这可是王府一年的收入,她的胃口也太大了,虽然这对于王府的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被主母私吞了有事另外一回事。
这个时候,那名总管不等王爷吩咐已经把账本捧到那些账房先生的面前让他们核算起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大厅的丫鬟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总管和周嬷嬷打发了出去,不过在出去的时候,都给他们警醒,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他们应该很清楚,谅他们也不敢乱说,就连钟太医和林管事也给请到西厢房去医治了。
等到那些账房核对好账本的时候,那些账房先生的脸色都巨变,眼神是那么的惊恐不安,和不可置信,好像不怎么相信一般,纷纷交换了账本再次核对,好不容易他们核对完毕,才把写了数字的纸张呈给王爷和老王妃,接着就在总管是带领下悄然的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大厅里只留下老王妃、王爷、王妃、苏嬷嬷、王有财、两名侧妃、大少爷、大少奶奶、云拂晓、贺兰御、二少奶奶等主子外,并周嬷嬷和王爷的总管,小孩那些早就被带了出去。
当一切无关的人都离开,而周嬷嬷和总管却是把自己当柱子的时候,王爷才用冷寒锐利却又闪着睿智的眸子缓缓地扫了一圈大厅,最后才落在王妃和王有财的身上。
王爷那道宛如利剑出鞘的目光让王有财惊惧的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身上的汗水早已经把他的衣衫都浸透,而额头淌下的汗水更是把石板溅出一朵朵水花。
而王妃在看到那些账本的时候,已经恨不得即刻冲上去宰了王有财,她当然知道王有财私下做这个真正的账本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在危机的时候好威胁她,要不也不会做一份真实的账本,现在账本被搜了出来,使得原本还淡定的她顿时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冻起来,使得她身体僵硬,不能动弹,好不容易在被王爷幽冷的目光瞪视中她回过神来,她这个时候再也顾不及维持王妃的面子和威严,她跪行的爬到王爷的脚边,抱着王爷的大腿泪眼汪汪的哀求道:“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请王爷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妾身,那些银两妾身一定补上去,呜呜……妾身知错了,呜呜……”
王妃哭着求饶的时候,那边苏嬷嬷偷偷的向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使了一个眼色,那大少爷当即一撩衣袍“碰”的一声跪倒在地(其实刚刚他为了显示孝心,特意陪王妃跪着的,但是被王爷的吩咐站起来,而他再也不敢外抗王爷的命令所以才站在一旁的。)他神情很痛心很诚恳也很悲伤的望着王爷,那双炯炯的眸子也含着泪水声音呜咽的说道。
“父亲,您要惩罚就惩罚儿子吧,母亲这样做都是为了孩儿的,母亲怕孩儿以后没有家业在手,受人欺负,被人看不起才做出这些贪墨之事,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儿,都是因为担心当三弟继承王府的时候,没有孩儿的容身之处,一心为儿子筹谋,为儿子的仕途筹谋,她这些钱都是用在孩儿身上,都怪孩儿,同时母亲也担心自己年老无依,想着有了银两在手,就算没人奉养,也能维持生计,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请父亲原谅母亲,孩儿求您了。”
说着大少爷还碰碰的磕头,而大少奶奶也跟着磕头,这边大少爷才说罢,她当即跟着接口说道。
“父亲,请父亲饶了母亲,请父亲看在母亲一心一意为了王府操持了这么多年中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母亲,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相公、儿媳和孙子,并无私心的。那些短缺的银两儿媳就算要变卖嫁妆也会帮母亲补上去的,请父亲饶恕母亲这次。祖母,孙媳妇求求您了。”
大少奶奶再看到王爷依然不变的脸色之后,很快的转身求起老王妃来,而大少爷也跪着爬向老王妃,陪同大少奶奶一起哀求起老王妃,还把头磕的砰砰响,没一会两人的额头都变得红肿起来。
在边上的云拂晓听了大少爷的话之后,不悦的皱眉,什么叫“都是因为担心当三弟继承王府的时候,没有孩儿的容身之处”什么叫“同时母亲也担心自己年老无依,想着有了银两在手,就算没人奉养,也能维持生计”这不是在说要是贺兰御接管王府,接任王爷之位之后,不但不会奉养王妃,还会把王妃赶出王府吗?这不是在说贺兰御不孝吗?在说没有他容身之所,不是在说贺兰御对兄弟不仁不义吗?
如此不孝不仁不义之名,不是要害死贺兰御吗?登时她的脸色铁青起来,接着再听闻大少奶奶说:“母亲一心一意为了王府操持了这么多年中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母亲,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相公、儿媳和孙子,并无私心的。那些短缺的银两儿媳就算要变卖嫁妆也会帮母亲补上去。”的话,更是火冒三丈,既然一心一意为王府为什么要贪墨,这还是为王府吗?这还是没有私心吗?
还故作悲戚可怜的模样说变卖嫁妆,这不是在告诉外人,王府虐待媳妇,让媳妇变卖家产为生,不是在打王府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