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九走后,小怡一个人坐在餐厅内,无聊地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看了秒针,看分针,看了分针看时针。
时间过得好慢啊,好不容易捱到分针又移动了两格之后,她再也按捺不住,正想打电话问问情况的时候,却见王锋走了过来。
“夫人,总裁让您去顶楼,他和小少爷已经在那等着你。”
王锋走到她面前停下,恭敬地说道。
“顶楼?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不是说去卫生间了吗?
难道卫生间在顶楼?
下一秒,她便在内心否定了这种想法。如果卫生间只在顶楼,那这家六星级酒店的设计也太个性了些,估计没开业就要关门大吉了。
父子两人到底去顶楼做什么呢?看星星?看月亮?
不会吧?这大冬天的,哪有星星和月亮?
“您上去就知道了。
说完,王锋神秘一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走在前面带路。
王锋神秘的笑让林小怡心里疑惑丛生,满脸不解。提起包包,从位置上站起来,便跟在王锋身后出了中餐厅往顶楼而去。
坐上电梯,王锋领着她直奔十九层的顶楼而去。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王锋率先走了出去,站在电梯门口,待小怡走出来后,微笑着说道:“夫人一直往前走,便能见到总裁和小少爷。”
“哦,好的,谢谢你。”
小怡礼貌地道谢。
“不客气,祝你们幸福!”
王锋说完,便再次步入电梯,返了回去。
小怡迈开脚步,顺着王锋刚刚说的方向慢慢地走去,一小步一小步地,带着小心翼翼,带着一点莫名的激动。
她很想知道,父子俩到底在干什么神秘的‘坏’事。
穿过一条不长的廊子,小怡眼前忽然一阵开阔,借着走廊里隐隐约约的灯光,她睁大了双眼,却不曾见到冷箫和小九的身影。
人呢?不是说在这里等着她吗?
“小九,冷箫......”
一阵冷风袭来,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呼唤着两人的名字的嗓音中也带着微微的颤音。
突然,眼前一亮,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躲避那不算太强烈的光芒。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耳边却响起悦耳的钢琴声。
悦耳而娴熟的钢琴声,迫使她睁开了双眼,当视线落在被玫瑰和百合围成心型的正中间那架钢琴旁坐的男人和站着的小人儿时,她惊得睁大了双眼,几乎忘了呼吸。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
一个稚嫩的嗓音伴随着悠扬悦耳的钢琴声,摄住了小怡的整个听力,她的视线紧紧地锁住那个握着话筒,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朝她走来的小人儿,不知何时他已换上一身黑色小礼服,帅气而又可爱。就这样看着她唱着歌,朝她慢慢走来。
“妈咪,祝你和爸爸幸福!”
小人儿唱完一段,人也走到她的面前,将手里的百合递到她的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甜甜地祝福道。
“小九,谢谢你孩子!”
小人儿稚嫩的嗓音将呆愣着的小怡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弯腰伸手接过小人儿手里的百合,将唇贴近小九粉嫩的脸蛋,亲了一下,准备再多亲几次,耳边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那抹磁性好听的嗓音此刻也在轻唱。
“任时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
一丝丝情意。“
情不自禁地抬眸望去,那个一向霸道强势而冷情的男人,此刻也换上了一身黑色礼服,高大挺拔的身子坐在白色的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一道道悦耳的音符从他指尖飞扬出来,伴随着他磁性的嗓音,让小怡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
琴音落,歌声停,而小怡却依旧沉醉其中,不能自拔,被灯光照射着的脸上,晶莹一片,糊了她的双眼。
隐约中,她看见他从钢琴前站了起来,迈着修长的双腿朝她走了过来,他每走一步,像是踏在她的心里一样,随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近,小怡的心跳也越来越急,似乎要跳出来一样。
她好激动,也好紧张,更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他终于停了下来,在距她仅一步之遥的地方,然后,他居然单膝下跪,像变戏法似的从手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呈现在她面前的,赫然是闪亮得夺人眼球的戒指。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这一刻,似乎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住了,包括时间,包括宇宙万物,而这广阔的天地间,惟独只剩下他与她。
“嫁给我,怡儿。”
低沉的嗓音,依旧磁性无限,透着让人心动的真诚和深情。
小怡完全地呆住了,真的好意外,好意外今天夜晚他别致的求婚方式。此时此刻,小怡忘了反应,似乎连呼吸都忘了。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巨大的幸福感冲击着她所有的感官,她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忘了去回应他的求婚。
“怡儿?”
他看着眼前呆愣着的女子,不禁脸上闪现着担忧之色。他在害怕拒绝!
冷箫的嗓音拉回了小怡激动的思绪,她伸手捂住即将哽咽出声的嘴,用力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他高兴地执起了她的小手,从锦盒里拿出戒指,在无名指中慢慢地替她戴上,然后低头,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她的指尖。
这时,一位侍者走了过来,手里捧着已经包装得很精美的三只紫色玫瑰,他将玫瑰放到冷箫的手里,然后恭敬地站在一旁。
“怡儿,我爱你!”
将三只罕见的紫玫瑰放在小怡的手里,冷箫俯身,一个吻落在她的眉心,轻轻地、柔柔地,透着股甜蜜的芬芳。
“一生一世!”
他的吻撤离,她睁眼了双眸,却见不知何时他手里又多了一捧玫瑰,这次是娇艳的红玫瑰,共十一朵。
据说,十一朵玫瑰,代表着一生一世的爱恋。
十一朵玫瑰再次放在了她的手里,原本十分寂静的场内,此刻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小怡转过头去,却不知何时,顶楼周围已经站满了酒店员工,他们都看着她和他,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诚挚的笑意。
灯,突然别熄灭,点点烛光摇曳。
原来,每个员工手里捧着一只心形的蜡烛,蜡烛摇曳着烛光,散发着浪漫的气息。
“冷箫......”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刚开口便被他吻住了双唇,带着柔情和甜蜜,从唇一直向上,经过鼻子,眼睛,眉心,额头......
“冷箫,我也爱你!”
顾不上周围众多人的存在,小怡手里的包包掉落在地,她一手拿着花儿,一手搂上了他的脖子,主动回应着他深情的吻。
天地间,似乎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那偷偷隐藏着的月儿、星星都探出了小脑袋,看着人间这对经历了重重磨难最终走到一起的男女,似乎,都在默默地微笑着,祝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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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易大酒店内,所有的员工都见识了一对男女的浪漫和深情,也在月老的见证下,两人即将会走上红地毯,牵手一生。
同样的一座城市,在城市的令一端,一家不夜城内,一家豪华的中包内,齐小天正逍遥自在地泡着妞,喝着小酒,貌似日子过得很滋润。
“齐少,你好久都没有来了。莎莎不知道多想你呢。”
一娇媚性感女子半裸着身子,窝在齐小天的怀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双手不老实地游走在齐小天的袒露着的胸膛前,一脸炙热情***欲。
“是吗?恐怕你看中的是我口袋里的钱吧?嗯。”
齐小天仰头,将杯子里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随意地将杯子一扔。然后一把抱住已经整个挂在他身上的性感尤物,邪魅一笑,一双大手也随着伸进女人没着胸衣的吊带裙里,不断地揉搓着。
“啊....哦,齐少你真的好坏哦,不过好舒服,莎莎喜欢......”
女人淫荡的叫声在包厢内肆意地响起,搅动着齐小天混乱的思绪。激起了男人最本能的欲望,另外一只大手一扯,只听见‘撕拉’一声响,女人身上本来不多的布料被撕成两半,散落在地。
“齐少,我好喜欢你的野蛮,来吧,让莎莎尽力伺候你。”
原本挂在齐小天身上的女人,一个翻身坐了上来,伸手就要去解开齐小天身上的纽扣,不料,刚解下第一颗,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她下意识扭过看去,却见一个窈窕性感身影直直地冲她而来。
“滚!”
芯梦抬脚踹在女人的身上,女人躲避不及,从齐小天的身上滚落下来,摔了个狗吃屎。爬在地上尖着嗓音鬼哭狼嚎着。
“来人啊,把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疯子,哎呦,痛死我了......”
莎莎在不夜城也算得上是根顶梁柱子,仗着几分姿色和优势,遇到不讲理的客人,她也能吩咐得动不夜城的保镖。
今夜,看到芯梦突然闯进来,她以为是无端为齐小天吃醋的女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疯女人。
再说了,齐少可是很久没来不夜城了,他每次来都会点她坐台,每次她都会赚得盆满钵满,让其他的姐妹们嫉妒不已。
这样的好机会,她岂能让一个女人给搅黄了。
“我是疯子?”
芯梦并不去理会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蹲在莎莎的面前,伸手拍了拍莎莎化着浓妆的脸蛋,不屑地反问。
“拿开你的手,疯女人!没事跑到这里来撒野,你也不照照镜子,啧啧,看你那没几两肉的身材,齐少怎会对你有欲望?”
莎莎爬在地上,不甘示弱地讽刺。
如果她要是早知道芯梦是谁的话,她是绝对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说出这样的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不是死也是半残。
“那你说说,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男人有兴趣?”
芯梦微微一笑,笑得一脸灿烂,可莎莎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芯梦的笑意全在脸上,一双明眸之中,却是一片冰冷。
“当然是像我这样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技巧有技巧......”
对于御男之术,莎莎可是这个领域中的佼佼者,她十八岁便出道,现在二十四岁,六年的时间,不说是看尽天下男人,没有全部,也恐怕有一半吧。
女人如何能激起男人身体内凶猛的欲望,她最是在行。
今夜,她觉得眼前这个无知的女人算是问对人了。于是,正想滔滔不绝地大讲一番之时,原本蹲在她身前的芯梦却突然起身。
“阿森!”
她看着地上一脸得意之色的莎莎,貌似无限同情地摇摇头。转身,朝门外叫了一声。
“是!小姐!”
一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站在芯梦面前,恭敬地说道。
“给这位小姐安排五十个身体强壮的男人,让她挨个伺候他们。这是给她在这个行业出色表现的奖赏。”
芯梦说完,便迈开纤细而性感的双腿,走到一旁的沙发旁坐下,双手环于胸前,一双散发着寒意的冷眸看着地上呆愣着的莎莎,笑得一脸无害。
她的男人,岂是这个下贱女人能碰的?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疯女人,你当真疯了吗?”
莎莎终于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她从地上站起来,刚想冲过去,却被一旁的阿森扭住了胳膊,强大的力道让她顿时脸色苍白,一声‘咯咯’响,她的胳膊折了。
“啊,痛,痛死我了,我要告诉妈妈去,我要让妈妈派人来收拾你......”
莎莎一面叫疼,一面大声地叫嚣着,模样十分的狰狞可怕。
“谢蜜蜜!”
谢蜜蜜,不夜城的妈妈,在明处,她是不夜城的管事的。
此刻,谢蜜蜜就在门外候着,听到芯梦叫她,她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向她投来求救星号的莎莎,恭敬地站在芯梦面前。
“我刚刚的吩咐你都听见了吗?”
芯梦冷冷地看了一眼谢蜜蜜,柔美的嗓音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蜜蜜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小姐请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该死的莎莎,差点毁了她的前程。
能坐到S市最大、最豪华不夜城的管事的位置,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心血。今天,差点让莎莎给毁了。
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果然是留不得!
“稍微教训下就好,我不想太残忍!”
伸出左手,看着白皙细长的手指上空空如也的无名指,她心里狠狠一痛,然后站起身,从头道尾,她都不曾看过沙发上男人一眼。
转身,走出了包厢,丝毫不去理会身后莎莎苦苦的求饶声和哭泣声。
呵呵......
莎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当包厢的门在身后轻轻关上的那一刻,当身后包厢的门轻轻地关上的那一刻,芯梦只觉得一滴冰凉落在手背上,低头看去,却是一滴闪亮的晶莹。
呵呵,为何还会哭?
不是告诉过自己,不再为他哭泣的吗?
他都说过,他不爱她了,她又为何死死地纠缠着他不放?难道世界上的男人真的死光了只剩下他了吗?
小怡曾经不是说过: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跑。
她为何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自己十年!
十年,女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而她芯梦,却为了一段从来只有她在付出的感情,坚持了十年!
想到这里,泪流得更凶了,一大颗一大颗地滴落在她的手背上,脖子里,带给她刺骨的冰凉。无视走廊里来来往往服务人员诧异的眼神,她慢慢地走着,似乎,身上的力气再次被全部抽走,此刻的她,似乎只剩下了一具空壳,没了灵魂,没有意识。
不知走了多久,走出了不爷城,走过无数条街,直到她再也走不动了,于是身子一滑,便蹲在了一个无人的街角处,将头整个埋在双臂间,默默啜泣。
【接下来的文文,可能侧重于芯梦和齐小天的故事多一些,中间会穿插着小怡和冷箫的,悠悠和丁楚的。花儿只所以这样写,只是希望,到了最后,大家都能有个好的归属,让亲儿看到一个圆满的大结局。亲儿们难道都没有看到花儿让投的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