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以内奸身份派遣去的云挽歌已经将所有的包袱都抛向了九霄云外了,几日下来被八王爷司尚荣呵护在手心里面,如同宝贝一般。
从来没有被别人呵护过得云挽歌心早已经整个的放在了司尚荣的身上,莫说是害他,就是让她再回去做司尚允的间谍恐怕都会应之不及。
现在的云挽歌越发的红润了起来,削弱的身子骨渐渐的丰满了些,却是正正好好的身姿。
司尚荣刚刚从朝堂上面下来脸色难看至极,如今自己的死对头司尚渊做了摄政王,定然是处处的与他司尚荣作对了,只要他提什么,他司尚渊便用各种理由搪塞,一个早朝下来,憋了一肚子的气,却也无从发作。
刚想进书房发泄发泄,却大老远的便看到一抹蓝色身影在书房门口徘徊,似乎是等了他很久的样子。
司尚荣现在一个人都不想理,脚步停驻刚想转身离开的空隙,云挽歌却以余光发现了司尚荣,当即那清美的脸庞之上便出现了笑容来,步子走的虽急却也不失大家小姐的规范。
司尚荣暗骂了一声,面上的阴霾却也随着云挽歌的逐渐靠近而消逝不见。
来到司尚荣的面前,云挽歌亲昵的唤了声“尚荣。”没有丝毫的羞涩,似乎是这几日便习惯了的事情了。
“早晨寒气尚且还有些重,挽歌还是先回去莫要受了风寒才好。”
皇室的子孙,总是有个通病,那便是对你的好永远不知道是利用亦或是真心更甚为谋害,而显然,司尚荣是占了第一论。
像是再过平常的事情一般,司尚荣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双手包围住了云挽歌纤细较小的玉手,暖暖的触感瞬间让云挽歌的心头绽放起了一朵春花。
这无疑是对本是一片黑夜中的孤舟,却在船头照亮了前程一般让云挽歌感觉到了自己未来的希望。
云挽歌眸中含着水雾,一个不小心,那打转的泪珠唯恐就会落下来一般,司尚荣在见到眼泪的时候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厌恶,但是随即却变成了惊慌的样子,手足无措之下将云挽歌搂在了怀中。
“王爷。”
她轻唤着怕这一切仅仅是南柯一梦,转瞬即逝。
“挽歌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本王说错话了么?”
云挽歌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咬着唇瓣闭上眼睛颤抖着声音道:“挽歌怕,王爷只是南柯一梦,回头等挽歌醒来之时,王爷便消失在了挽歌的面前。”
司尚荣轻轻笑了笑,抚摸着云挽歌的发道:“傻姑娘,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让我端康王从云挽歌眼前消失。”
他司尚荣怎么可能会消失,要消失,也是这个恬噪的女人消失在他面前。
此刻的云挽歌早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单纯的认为自己真的让堂堂八王爷爱上自己,只是,一个连亲兄弟都不放过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让人那么轻易握住弱点?
安抚了一会儿,借着还要处理公事的借口,云挽歌才不舍的离去。
云挽歌的身影刚刚走远,司尚荣的身边便发出了一声巨响,坚固的栅栏被司尚荣一脚给踹的四分五裂,微眯着眼眸看着云挽歌消失的方向阴狠道:“最好能给我大用处,否则本王一定亲手剐了你这恬噪的女人!”
只是这一切云挽歌不知道,还沉浸在刚才的王爷亲赖的幸福当中难以自拔,也注定了日后的悲惨下场。
忙着给司尚允女人的时间刚过,南方便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连日大雨将多处河堤冲垮,现在江南四分之一的城镇已经被淹没在了茫茫河水中。
发生如此大之时,朝廷定是要派出来人去解决的。
而按照往常的惯例,皇帝定是要将太子爷给遣过去的,但是此刻皇帝已经不再朝中,在这之前,大权已经全权掌握在了摄政王司尚渊和太子司尚允的手中。
而就在这众说纷纭的时候,司尚渊和司尚允召集了所有的大臣王爷进宫。
不过,朝中的那些大臣大多都不是司尚允的人,如果不是看在司尚允是太子爷的份儿上,他们才不会前来呢。司尚渊现在势头正盛,那些大臣巴不得让司尚渊看到自己有多忠心呢。
此刻的司尚渊已经住在了宫中,传是来回奔波身子受不住。所以在大臣们相继到来的时候,司尚渊已然着了一身暗色金丝袍,悠然的坐在了当初皇帝的位置上面带着浅笑看着所有大臣的到来。
等到所有的王爷与大臣们都到齐了,司尚渊才掩起了那份随性,只是却露出了一副深不可测的老狐狸面容,让本来就看他不爽的司尚荣恨不得上去扒了那一层让人作呕的外衣。在中间位置的司尚允看着司尚渊的表情心底里也是一副厌恶。不过是个摄政王而已,,现在的架子跟自己比起来好像就是个天王老子一般。
“今日本王和太子爷召集大家过来,是共同商讨关于江南治水一事。”
司尚渊说话间嘴角挂着深沉的笑意将整个大殿内的人物通通环视了一周后,在底下小声议论间,接着说道:“不知道各位大臣有什么好的提议么?”
一番哗论以后,率先站出来的,是兵部尚书杨松。
“江南大水,而我朝中擅长治水的却寥寥无几,但是有一人却不然,他多数都在这些小地方徘徊,定是了解的很多了。”
“哦?尚书指的人是谁?”司尚允说话之前司尚渊就抢先一步说道。
“正是太子爷。”
司尚允倒是没想到杨松会说到自己。
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用猜也便就知道了杨松口中的人物,关于这些对于他们来讲的’小事情’,皇帝基本上都扔给了司尚允。
杨松退了下去,司尚渊进而又看向了别的大臣,“太子爷意下如何?”
司尚允倒是没想那么多,还在思考的空隙中
接着站出来的,是八王爷司尚荣。
“我也觉得太子爷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进而站出来的,竟是丞相萧贵成,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萧贵成家的千金萧颜是非太子爷不嫁的,而他自己也已经多次向太子爷提出,毋庸置疑萧贵成准是同司尚允一个鼻孔出气的。
“臣觉得,此行,是非太子爷莫属了。”
一句话让底下的大臣唏嘘了起来,只有司尚荣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得逞笑容来。
“既然如此,那太子爷你就于三日后出发吧,正好可以让我们给您壮壮行。”司尚渊嘴角嗜着笑看着司尚允说道。司尚允排行是在司尚渊的下面,自然是他的皇弟。只是现在看来司尚渊还真是没把司尚允的太子头衔放在眼里。
三日后出发,那时候江南早已经死伤无数了,去了又有何用?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司尚允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埋怨的表情都不曾出现,只是荣辱不惊的走了出来站在大殿中央,道:
“本太子认为这件事情刻不容缓,既然众卿都已经决定了,那本太子就即刻启程。”
司尚渊起身,向司尚允缓步走来,站在了司尚允的面前,毋的在他的肩膀之上拍掌三下,哈哈大笑起来。
“希望太子凯旋归来!”
“自当是。”司尚允推开司尚渊的手,眼神里的愤怒不言而喻。
这般对话表面上似乎异常和平,但是私底下却波涛汹涌,是人都该猜测到司尚渊的小心思,只是,司尚允却就这样面不改色的顺着他挖的陷阱跳了下去。
多数大臣都摇了摇头,庆幸自己没有投靠在太子爷的势力下。
说到壮行宴,司尚允当时也只随便说说罢了,自是没有放在心上,司尚允自知如此便用一些忙碌的借口给搪塞了过去,而这两天内,他一直都在书房中,偶尔会与夏言羽共同商议一些琐事。
三日很快的便到来。
只是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同行的竟有太子妃夏言羽。
沈长情,夏言洛,柏如沁和一直都闭门不出的景亦秋都站在了大门口替司尚允送行,在看到夏言羽波澜不惊的坐上了马车之时,三个女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马车的方向,只有景亦秋淡淡的看了一眼马车便垂下了眼帘一句话都不说。
司尚允对于三个女人的惊讶避而不见,却在上马之时顿了一下,回过身露出一抹倾城笑容,看着夏言洛说道:“夏小姐身子弱,多吃些东西才是。”
后司尚允才骑上了骏马,喝声而去。
沈长情和柏如沁的眼神自是瞬间射在了夏言洛的身上,夏言洛正欣喜的笑着,感受到那两人的目光,骄傲的抬起了下巴,飘然离去。心里不由得开始得意起来,这么看来太子爷还是喜欢着自己的。
沈长情与柏如沁眼神相汇,散发出一抹森绿的精光。
景亦秋余光扫过二人,轻声对着从家带来的丫鬟道了声:“走吧。”迈着莲步款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