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彦,帮我打盆水来吧。”不多时,玉锦彦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小姐,您的脸上……”中间那段省略号不必表述出来,我也知道他想问是不是我自己闲得抽风画上的蝴蝶翅膀。
但很可惜,答案非常明显,本人没什么画画天赋,更不会刺青。
“我昨夜睡觉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过?”我接过水盆,顺便问道。
玉锦彦撩了撩头发,右手点着腮做思考状,“我一直在小姐门口候着,并未见过闲杂人等进来。”那就奇怪了,玉锦彦也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的。
耸耸肩“算了,可能是哪个高手的恶作剧吧。”玉锦彦没再接话,显然是在纠结恶作剧是个什么意思。
双手掀起一捧水于脸颊左侧,顺便搓弄着想要弄掉它,奈何,无果。
这是个什么笔画上去的?还防水!
搓揉了好一会,当那个位置被弄得更红艳的时候,半边的蝴蝶翅膀依然存在,也许,是纹上去的?那我应该会有感觉且很快醒来吧,而且这个蝴蝶就像是随着皮肤生长出来的一样,并没有凹凸不平的地方。
这就奇怪了,算了算了,不纠结了,爱咋地咋地!
带着这个蝴蝶翅膀已经一个星期了,没耐心再对着他们一个一个地解释它的由来,直接就是“我自己臭美行不?”搪塞过去,所以说啊,自毁形象这事是需要勇气的。
许多大户人家也开始在我这里下订单求订衣服了,而且都还是亲自来拜访排队,每每出去接待他们的时候,为了不太扎眼,我只好在脸上弄了块丝巾围了一圈。
然后又刮起了一阵丝巾风,多日之后就能看见街上很多女士都会蒙着丝巾闲逛。
没想到还真成潮流了……正好,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你设计的衣服,很有特色。”一回头,阎卿穿着那身我为他量身打造的衣服,我点点头,自己的眼光真是没话说。
我甩了甩手中的皮尺,“要不要我再多给你做几件?”他眼睛一亮,我歪歪头“要加付订金哦。”有钱不骗白不骗,反正他也不差这几个钱儿。
阎卿拿着折扇的手一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失望些什么。
可能,以为她对自己是不同的吧……
读出了他心中所想,我嘴角抽搐,好幼稚啊,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所以说,读心术真是个好东西。
我的读心术也是跟萧漓寒学的,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清楚一点,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萧漓寒的心我读不懂。
我不知道萧漓寒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真的很难过。
在我发呆的空当,阎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正在阳光下发光的东西……这个东西不仅在古代是罕见之物,就是现代也是让多少女人为之疯狂的物件,算是一件奢侈品,也算是一种见证和承诺。
没错,就是钻戒。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而且,在我面前掏出来,又是想干什么?
阎卿没说什么,把那个往我手里一塞,我试着读出他心中所想,奈何这次却是一片空白,不是他什么都没想,就是我的心不够稳。
也不知是害羞还是什么,他把头偏到了一边,“国、国师说把这个给你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阿修那小子又把我卖了,找揍啊!
不过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野狐狸纯情的一面,真是不容易,这一幕可比我手里的钻戒值钱多了。话说回来,野狐狸不是喜欢那个骚包女吗?难道改变作战方案采用曲线救国了?而且阿修什么时候和这个野狐狸这么熟了?
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喜欢被利用的感觉,所以……“有人看见隗樱儿在郊外。”然后我把戒指重新塞回了他手里。
从没想过,竟然会有人在我面前用这样的求婚方式,何况这还是在古代,何况这个人还是我的“前夫”,何况我们本就两看相厌。
在我弄明白他的意图之前,这个人还是离远点好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他被气得脸发红,让我有种莫名的快感,我这人没别的特长,就是气人最拿手了。
我接过戒指,冲他一笑,自己在心里恶心了好一会,“那这样吧,改天碰到隗樱儿我会帮你转交的。”他愣住“我跟她、我对她已经没有……”管你有没有,反正本大姐对你没兴趣。
将阎卿踹出门后,我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烨蹇修那厮给揪过来,他死定了!
阿修进门的三秒钟后,屋里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爆笑,“啊哈哈哈哈哈哈、木瓜你这条妈妈桑的丝巾太有爱了,怪不得街上的大婶都蒙着丝巾冲我抛媚眼,原来是你教她们的!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是,我看他笑得也快断气了!
我手脚麻利地拧过他的耳朵“说,你什么时候跟阎卿混在一起的?”阿修拭去了眼角的泪花,虽然是笑出来的,平复了一下激动无比的心情“你说老三还是老四?”
对了,忘了他们俩名字同音,“老四,对了,你为什么给他戒指让他对我求婚?”
阿修彻底没了笑模样“我没让他给你啊!那该死的扭曲我的意思。”说着就把我的身子扳过去,严肃解释道:“是这样的,他说他要让一个人回心转意,重新接受他,我就想,那个人肯定是隗樱儿吧,而且隗樱儿也是穿越的人,所以我就把戒指给他,告诉他只要拿出戒指对方就会明白他的意思。”
然后他把头往前一凑“没想到那家伙是要给你的!”
真乌龙,狗血大发了!
我照着他的头拍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隗樱儿是穿越的人?”
阿修龇牙“轻点,再打脑子就秀逗了!有点智商的穿越人士都看得出来好不好!”
我撇嘴,“你算是有智商的那一款吗?”我觉得有必要把现代的事情告诉阿修,就敛了开玩笑的表情,把睡觉穿回现代的事对阿修陈述了一遍,阿修听后一脸沉重地告诉我,过去都过去了,希望我别怨潦,我们还是不可拆分的一家人……
我又一次忍不住动用了读心术,找到了,第二个我读不懂的人。
有点害怕,阿修,为什么我连你都看不懂了?会不会,有一天我们这个不可拆分的“家”将变得支离破碎?少了一个潦,希望你不会也在我今后的生命中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