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遵命。”
接下来的我要做的就是借用毕升发明的活字印刷术大批量生产报纸,然后雇几个解说员,专门在各地给不识字的人读报。最好的方式是争取控制减少文盲率,所以可以考虑投资在全国各地多办几个学堂什么的。
无语地回顾了一下这条公式,照相机什么的也有着落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是轻松,干什么都方便。
自己当年在学校也有参加学工这样的课外活动,学过洗胶片,虽然洗出来都是些黑白的,但是能用就行,没有电脑打印机什么的,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想着想着,脑子一阵眩晕,然后几近空白,又有什么东西拼命在往脑子里挤,最后,一团乱麻……
“欣儿,今天好点了吗?”那不像是想与我对话,而是类似于日行一次的习惯,并不打算听到我的回复,她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来靠在软枕上,声音很熟悉,是……老妈?视我为己出的妈妈?是幻听吗?“唔……”我试着睁开眼睛,但奈何眼皮太重,像灌了铅似的,浑身也都无力。
这里的味道很像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
“快、快来人,我女儿醒了!我女儿醒了!”老妈,那旁边明明就有红色按钮,想叫医生或护士来按那个就可以了……本来想开口告诉她这些的,但无奈,我像被锁进了小黑屋似的,眼前、口里一片虚无,无力开口。
不多时,主治医生带着一大队护士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一个挨千刀的用手扒开了我的眼皮,你妹的,给我松手!我试着动了动手指,想抬起手打掉他放在我眼皮上的手,最终在心里宣告失败“病人现在有转醒的迹象,恭喜夫人,您的女儿很快就不是植物人了,虽然这在医学界很难解释,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多亏了您的女儿福大命大。”
本大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不需要你废话!
“接下来医院会为这位小姐安排复健,请夫人积极配合。”她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含着泪不住地点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开口便是不住的道谢。
咬牙强忍着不适,我还是睁开了眼睛,看吧,连老天爷都坳不过我。当那道强光刺入我的眼里时,我唯一想念出的一个字就是:“妈。”
老妈激动地抱住了我“傻孩子,你吓死妈了!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以后好好给我在家呆着,别去找那个叫什么潦的小混混了,你会有今天不都是拜他所赐!”
“妈,我刚醒你就念我这么久。”无力追究老妈是怎么知道了我跟潦之间的事,只好转移话题“对了,妈,我快饿死了,给我做红烧肉吃吧。”
老妈点了点我的鼻尖“你个馋丫头,大病初愈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等着,妈回家给你熬粥去。”说着用手缕了缕我的头发,眼神里是无尽的满足与幸福。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哭,我感觉妈瘦了,我就知道,这段时间她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我并不是妈的亲生女儿,但是老爸、老妈一向视我为己出,奈何我却一直都在让他们失望,让我很想扇自己几巴掌,努力憋回了悬在眼眶的泪珠,终于回来了,真好。
突如其来的幸福太过真实,所以反而感觉很快就会流逝,不得不让我考虑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回来了,那古代那边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替沐璃醉平反,难道一切都将付诸东流了吗?还有阿修和……萧漓寒呢?回忆起来古代似乎也有很多的不舍和放不下,我有点迷茫,究竟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我最想要的?
冷静下来,我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线索,终于在大脑“内存”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似的东西,内容为“两个月后必返回阎国。”皱眉,如果我就这样回去,老妈肯定会受不了打击崩溃的,她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奇迹般地,字条后面多出了几个字“主将删除他们关于你的一切的记忆。”主是个什么狗屁东西?我刚想到这里,大脑似乎就受到了一阵冲撞“顶撞主上唯有死路一条,念你是第一次,暂且留为警告。”
强忍住眩晕,我试着控制停止大脑内的一切思考,简直太可怕了,只要是我想到的这家伙居然都能看到并给予回复。
但是我停止不了思考,也是,人类要是停止了思考就坏了,于是我尽量转移思考内容。想着想着我想到了老爸老妈都将会忘记我,有点不甘、不舍,但是如今我已经很不孝了,我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也唯有如此,忘记,解脱。
眼泪还没来得及往下落,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我彻底断了要哭的念头。
“听说你醒了,我来看看你。”他尴尬地笑笑,将花束插在了我身旁的花瓶里。然后体贴地将我的软枕往上挪了挪“舒服点了吗?”
“你不弄会更舒服。”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挤兑了他一句,没错,这家伙就是曾经让我又爱又恨的混蛋……潦,所幸,他现在已经无法遮住我的整片天空,也再无法影响我的一切喜怒哀乐。“你和你们家那个林什么思的,怎么样了?”这真不是我记仇,而是真忘了那女的叫什么了,我向来不喜欢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笑得更加勉强,纠正道:“是林思晴。”“好吧好吧,林思晴,那你和你们家林思晴怎么样了?”他习惯性地将手伸过来,想要摸摸我的发,但是这个动作我却已然不习惯让他来做了,我已经将这个动作的唯一权交给了萧漓寒那小子,不知不觉的,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于依赖他,换句话说就是不习惯于依赖除了萧漓寒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我躲开了,他僵住“没想到欣丫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我,很贴心啊。”他故作轻松地转移注意力。“我和她……分手了。”他说着看了看我的表情,眼睛里闪动着什么,内容很复杂,我不想深究,“切,还以为你们俩能成呢。”
相对于我语气中所含的不在意,他就失望了很多“我和她是不可能的,逢场作戏而已,我真正的女朋友一直都是你啊……”逢场作戏?他还真敢说。
“那女孩不是挺伟大的吗?听说为了你她腿还差点残废了。”这句话看似是反话,但其中夹杂着最多的还是类似于玩笑的揶揄,足以证明我已经完全的放手了。“而且……”我话锋一转“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我在笑,但却笑得让他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