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友好地傻笑着……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真正有一点让我感到很奇怪,我竟觉得这些美男们一个个长得都好眼熟,而且似乎他们站在一起又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继续傻笑……
“走吧,咱们得带着小乖出去溜达溜达了,小乖饿了。”颐崎楽很假善地为我开脱着。不过我真的很想吐一句槽遛小动物是大婶们钟爱的活动之一……
“这不是有现成的食物吗?”一个穿红衣服的妖娆男戏谑地瞟了我一眼,意有所指道。
我就说颐崎楽是假善,这不,露出真面目了……“小乖嫌弃她,不想吃她。”众人捧腹大笑中……我依旧忍……
我看准了这里最好说话的人就是那个一直喝闷酒的那个了,就他一直不说话、不搭腔也不笑,一会儿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他好了……
正在我神游的当儿,小乖的肥脑袋不知是什么时候突然凑到了我的面前,我捏了捏它肉呼呼的胖虎脸,小声道:“一会儿你就有口福了,等着吃好吃的吧!”小乖十分高兴地围着我打转。
美男们又一次惊倒了,小乖从未对除了颐崎楽之外的人示过好,今儿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正常啊不正常……
“咱们先去准备一下狩猎的工具,璃醉,你先帮我照看着小乖,我去去就回。”完全是丈夫叮嘱在家做家务的妻子的口吻啊,这厮脑袋秀逗了?还是……他是故意说给谁听的?看来是我小看他了,他这样哪像是失去理智的人啊?先前的激动完全就是装的!
众美男再次掏耳朵……璃醉?颐崎楽不是最讨厌她的吗?今儿是撞邪了没错吧……
趁他们都去准备工具了,我轻手轻脚地走向那片桃花林。捻起一片花瓣,用手轻轻揉搓了一下,“果然是假花……”某人嘴角抽搐了,顺便发出了轻笑,准确地说是嘲笑……我回头望去,笑声来源正是喝闷酒的那位。
我看周围都没有其他人了,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怎么不去准备狩猎用的弓箭马匹啊?”
听到我的话之后,他的神色愈加黯淡,问道:“你全都忘记了?”什么跟什么啊……
“还记得吗?你说你最讨厌桃花,所以这里变成了桃花林,你说你最讨厌男人喝酒,这里所有的男人都开始试着品酒的滋味……”说着还仰脖又灌了一大口酒……他绝对是故意的……
等他一壶酒下肚便又说道:“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只有这么高。”说着他用手在自己的胸口比了比,“现在都到我的下巴了,长得真快……你问我为什么只有你不喝酒我说讨厌喝酒,你居然天真地说讨厌酒就是喜欢我。呵呵……”他重新换了一壶酒,继续闷头喝……我知道了,他是精神错乱,离他远点比较好……
我无奈地找了一个桌子径自坐了下来,不再理会那个看起来神经兮兮且和人对话通常驴唇不对马嘴的人。唉,这里没一个可以沟通了的吗?我托着下巴无语地等待着那些人出来。
我们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很荒僻的树林,他们都骑着马,只有我傻兮兮地在他们马屁股后面追,他们看着我吃尽苦头的样子很是享受。故意耍我一般,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更可恶的是那里明明还多出来一匹,他们并没有打算让我骑的意思,只是一直牵着。算了,反正我也不会,要来马又有何用?
见我盯着那匹没人骑的马叹息,颐崎楽淡笑着提议:“不如这样,我们打赌,如果你能御马前行并且还收获了猎物那么我们就给你一匹马。怎样?”我嘴角抽搐了,十分不想冒险,万一马一尥蹶子把我踢下来,那可就好看了,丢人啊……思及此我连忙摇头,否决了他的破提议。而他却像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一般,说道:“既然小璃醉已经迫不及待了,那就赶紧上马吧!”放屁!你丫才迫不及待呢!谁会傻到急着送死啊?我明明在摇头好不好!还小璃醉?大哥,你行行好,我胃疼……
我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只比我矮一点点的马身子,无语地一瞥正看热闹看得起兴的美男们,希望有个宽宏大量的看在我“知错就改”且“可怜兮兮”的样子能不计前嫌地出来帮我一把……
不一会儿,正在我犯愁的当儿,已经喝得醉醺醺的精神分裂患者,东倒西歪地从美男们中间骑着马挤了出来,见了此情此景,便立刻有人紧张道:“风紫若,你可别忘了这女人当初害得咱们多惨!别一时心软就犯糊涂!”他没有理会那人说的话,只是安静地瞅着我,本来我是对他抱有一丝期待的,可是直到我被他盯毛了也没见他有任何想要帮我的动作。求人不如求己,无奈之下我叹了口气,思索着爬上马的门道。
奇怪的是,这具身体本身好像对马十分熟悉的样子,一靠近马就会有种浑身沸腾、燃烧的感觉,一股力量牵引我走到马的眼前,并将手凑到它的鼻前,示意它我将是它暂时的主人,让它先熟悉一下我的气味,又示好一般,我拾起几个路边他们刚喂马时掉落的草料,伸手递到它的嘴边,一开始它还会抗拒地往后退几小步,后来见它已没有了防范之意、吃掉了草料时,我随后便伸手拉住缰绳,一个纵身跨上大马,动作流利放松得我自己都不可思议了。
那就更不用说他们了,一个个眼睛也是滚圆的,颐崎楽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一下变成了黑脸包公。咬牙切齿道:“小璃醉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为夫怎的不知啊……”我打了个寒噤,颤巍巍地说:“那啥,您已经不是我的夫君了,也请不必以为夫自称……”
他冷哼一声,眼神下意识往风紫若的方向瞥去,风马牛不相及地喃喃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教你的。”我汗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哪学的骑马,你倒是比我清楚……
风紫若见我已然上马,便将他自己骑的马调了个头,飞驰而去了。和着这家伙也是个看热闹的?不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尤其是他刚才看我的眼神,那眼神好像是在提示我想起来什么……突然想到刚才颐崎楽说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时正是看着风紫若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