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哈哈,大家都是兄弟嘛,闹着玩的、闹着玩的。”阿修无语地打圆场,这下他成了老好人了,就跟刚才和我斗嘴的不是他似的!
“哼,都回去洗洗睡吧,别在这儿扯淡了。”我终究还是没能战胜侵蚀脑部的瞌睡虫,不甘愿地哼了一声,说出了我一直都向往、极度想做的事情……奔向我可爱滴大软床……
“妞,改天爷有时间了再来看你。”阿修抛了一个发骚式的媚眼,拧着小蛮腰,很欠扁地说道。
“快滚吧!”我十分不客气地下着逐客令,保佑明天千万别再有人来烦我了,尤其是早上,我可还要睡个美美的回笼觉!
阿修没有再和我对着干,只是用略带意味深长的眼神扫了下翦弈轩,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摊上这丫头你算倒了八辈子霉了,慢慢熬吧!”随后又放低了声音嘀咕了一串我完全听不见的话,搞得我很郁闷,这厮肯定又在说我坏话了……
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我扭头向我房间的方向走去。故而没有看见翦弈轩吃惊的面孔和阿修忧心的表情……
左苘偁应该已经走了吧……边想着我还边将手覆到嘴上打了个哈欠,在我推开房间门的一瞬间又看到一个绿绿的发亮的东西在闪。是块玉佩,而且就是隔着纱幔在我的床上静静地躺着。我的被子也好像是鼓出了一块东西,而且还在翻来覆去地……动?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是一个人!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像妖孽也有那种传说中会闪光的玉佩才对……我放慢速度,轻手轻脚地踱步过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因而吵到对方。
就在我走到床边想用手周起纱幔的那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骤然起身捂住我的嘴翻身将我压在了床上,另一只空出的手中还握着沾满了血的匕首……
我一下被这突发的事件吓傻了,愣愣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使劲掰开他捂着我嘴的手挤出来一句:“您老刚杀完鸡回来?”
妖孽的琥珀色眸子和鼻子上的钻钉同时闪过诡异的光芒。他低头看了看手中带着未干涸血液的匕首,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它甩了出去,随后有气无力地开口道:“安静点,一会儿就好……让我休息一下……”说着均匀的呼吸便打在了我的脸上,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扫过我的脸颊,我很无语地清楚了一个惨痛的事实:他睡着了?拜托,你要睡觉就睡好了,我又不会趁你睡着了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给大婶们参观……为毛非要压着我?其实身下压着一个人肉垫子很隔的,一点也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在底下的那个人更难受啊!
在我实在是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一下已经基本失去知觉的胳膊,“那啥……虽然打扰人家睡觉是很不礼貌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你以为我不用睡觉了是的?快起来!再不起来姑奶奶要喊人了!”就在我还想再飙一下高音的一秒钟内,那厮霎时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鼻钉就停在我脸的上方不到五毫米处。
“别激动、别激动,那个……我牺牲自己一下也没什么,您老继续睡,我不睡了还不行吗?”我生怕他一个不顺心低头用那个有棱有角的鼻钉划我脸一下,那我可就毁容了、没脸见人了啊……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轻笑一声,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上带着伤,在他笑的同时感觉他的手还抽动了一下。妖孽就是妖孽,即便是在寂寥无人的黑夜也有着不可言喻的魅力……
说道寂寥无人、再加上我们现在这姿势,是有点危险的……不过不是他危险,是我比较危险……想本姑娘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万一这家伙起了色心咋办?那我的那层小膜膜岂不是贞、操不保?
看着我怀疑又带点羞涩的神情,妖孽嘴角抽了抽,估计是明白我的顾虑了……于是咳了咳,尴尬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对你真的勾不起兴趣。”说罢还怕我不放心似的,特意将和我的距离撤远了些。喂,本大姐就这么不受人待见?你至于的?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舒服,哼,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不过,你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是来干嘛的?不会还是玩绑架吧?”我有点后怕,心虚地偷瞄了他一眼,质疑道。
“累了,路过来休息一下。”因为是黑夜,所以我看不清他面部表情的具体变化,只能看个外轮阔:他的头略微下低,似乎是因为愧疚或者其中还夹杂着别的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待到我腰部的酸痛缓解过来,便起身盘腿而坐。我静静地看了他一阵,缓缓道:“不能做朋友了吗?”好似是在问他,又好似是在对我自己陈述事实……好吧,我承认,我的真实目的是想改变狗血的性质偶尔小惆怅一下……这句话让他想伸过来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不知他是想做什么,我好奇地瞥了眼他的手心……紧紧攥着那块发亮的玉佩,它依旧在闪,好像自我进房间以来就没停过……
“我想我明白了。”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恍然大悟地从床上跳起来,待到他成功落地之后便又捡起了地上的那只匕首,用飞速朝门外奔去。此情此景我真想对他说一句:来也匆匆,去请冲冲……
等他走后不久,我的眼皮便刻不容缓地迅速自动合上,向后一倒……鼾声只在窄小的房间内传开……用阿修的话说就是死猪式睡法,沾枕头就着……
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玉瑾儿此时也正好端着水盆进房来。见我已醒,她勾了勾唇角,秀眉也跟着弯了起来:“小姐终于肯起了,下人们因为没有活计干此时都闲着呢,小姐得多管制管制才是。”
我皱了皱眉,终于还是要走吗?我下床穿上置于床榻上的绣花鞋,披上衣服没来得及穿便走到玉瑾儿身边,踮起脚尖,轻佻地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将口中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到她的脸上,她的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别开脸,道:“小姐这是作甚?要是让其他人看见可怎么办是好?”我望着她俊秀的小脸儿,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