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情绪都比较激动,但是我的肚子比他们更激动。我饿啊……“那个,请问……什么时候开饭撒?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已经盯了桌子上的烧鸡很久了,就是碍于阎卿是主我是客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是吃免费的,人家不要你钱就算了,再不客气点就说不过去了……
阎卿似乎又复活了,很是不屑道:“沐小姐好像很饿啊。”我的宗旨一向是:你可以很嚣张但,你不可以阴阳怪气地嚣张!
于是,我们之间又弥漫出了硝烟战火……“是啊,不过还是四爷开的酒肆饭菜诱人啊,四爷头脑真是好,想出开酒楼这种进银子进的快的好方法。俗话说无商不奸,四爷也是值得让人佩服的。”多么露骨地挑衅啊……
阎卿没有动怒,细细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又笑开了。他是故意的吧!他是不是早就看出来我最讨厌他这副死德性,所以故意来气我的?真是可惜,古代没摄像机,没能把他刚才哭得熊样录下来,要真有了那个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我刚想掳开袖子、站起来好好骂骂他,一旁静静盯着松子、平复下激动心情的炽焰一把将我扯了下去。
“四爷似乎不想招待我们呢!”即便是暂时咽下了这口气,我也决计不会让他好过!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两种东西,第一种:宇宙中的垃圾;第二种:宇宙中的残次品。我在考虑他属于这两者中的哪一种……
我可以因为自尊与那个教主为敌,可以把他和左护法当成对手、假想敌。但是阎卿确实是个狠角色,我百分百斗不过他,光脑子就转的没他快,所以想把他当对手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在语言上过过瘾,量他也不敢将我如何,最起码是在沐家还强盛的这段时间内他不敢……
“呵呵,是阎某招待不周了,来,为了赔罪,由阎某亲自为两位布菜。”看他笑盈盈地说着布菜,可是身子却未动丝毫,依旧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没有一点想站起来的迹象,好像料定了今儿没人敢使唤他一般。此等不要脸的人,虽然和我的厚脸皮比起来是清凉了些,可是不要脸到一定水平也有分量的,不得不赞叹一句:功夫了得啊!
“布菜啊,那好啊,劳烦四爷了。”我坏坏一笑,比不要脸我不行,要说脸皮厚那我可是数一数二的!
炽焰低下头,勾出一抹难以让人察觉的轻笑,转瞬即逝,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自己夹菜吃开了……
阎卿那厮按兵不动,他不动我也不动,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干等着对方妥协,可是我的肚子又一次不给面子地响了起来“咕、咕。”
阎卿摇了摇手中的纸扇,手指拨弄着扇骨,挑衅似的看着我,意思大概是我布的菜,你敢吃吗?
“神经”我暗骂了一声,心想:哼,看我怎么治你!于是先是拿起筷子,又突然“啪”的一声摔倒碗上……如此反复了好几回,弄得不止阎卿的脸黑得透透的,连炽焰也被我惹毛了。炽焰收回正在夹菜的手,阎卿瞪着我,似乎在鄙视而且不敢置信天下还有如此无耻的女子……
看着两张都非常不爽的脸,我讪讪地将筷子轻轻放在桌子上。为了维护尊严,所以我打算不吃他这顿饭了!唉,虽然下了这个决定后我小小的后悔了一把,可抚了抚饿瘪的肚子我又觉得值得,一顿不吃又饿不死,可是尊严没了就很难再找回了……
两个人都很诧异我没有动筷子,只是干看着他们夹菜、然后送进嘴里……口水“滴答。”落到了桌面上……这个没出息啊……还不如吃了这顿饭反而比现在有尊严得多……不过阎卿这厮看到了我这副蠢样便得意地逗弄我。明明是好好优雅地吃着饭的,谁料他突然放大了吃饭的声音,嚼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啊,看得我……简直是,特想扑上去……咬死他!
我吞吞口水,把头偏到一边不想再看他们吃得香喷喷的样子,却又无事可做,无聊之际,我发现了这儿的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碗,应该是怕客人打碎了碗以备不时之需。顿时有感而发,以前我就对艺术类的课程感兴趣,素描、声乐都有点研究,不如没事敲打这些碗做首曲子吧!
我按碗的大小排好了顺序,琢磨着……要不,弄个数来宝?要饭的敲的……这不明摆着想低头认错吗……放弃这个!随****,我喜欢就行,我一向是按自己的喜好来的,什么时候我开始在意那么多了?我突然想到了一首很好听的歌,就那首吧!回忆了一下那首歌的谱子,伴随着清脆的敲击声,我也用略显清凉的歌声吸引住了他们的注意,他们都放下了碗筷,倾听……
元夜琴鼓奏花街灯如昼。
欢歌笑语飘上船头。
被你牵过的手揽不住永久。
雨过方知绿肥红瘦。
欲除相思垢泪浣春袖。
船家只道是离人愁。
你送我的红豆原来会腐朽。
可惜从没人告诉我。
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
不知道是在回忆谁……我希望用这首歌把我的想法宣泄出来,算是告别吧,和我的从前……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放下的,只是那卑微的爱情,其实那是亲情吧,只不过一直都是被我误会成了爱情呢……我觉得亲情是超脱了爱情的存在,可是确实是不同的,我对潦只是依赖,单纯的依赖……放手吧,该放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吟完这最后一首诗,算是彻底抛开了前尘过往与一切的一切……
此时的气氛很安静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一时间也都不知该说什么……
我背过身,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花,欲要夺门而出以饰尴尬。不想炽焰立即闪身挡在门口,故意别开眼,假装没看到我的泪眼朦胧,逼自己用强硬的语气道:“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你暂时不能走。”
我吸了吸鼻子,问:“那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我?”
“等三皇子成完婚便可以放你离去。”原来如此……是怕我去砸了他们的场子啊……好心计,真是绝。一来今儿没人通知我,但是上个月三皇子的邀请函却是送到了,这样他也可以全身而退、落不着什么话柄。此次不去反而可以让我被众人诽义,说我气度小、无德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