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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欣、潦、修,我们三个人一开始都是在孤儿院生活的。当时潦就像哥哥一样地保护着我们,为了我们不被其他孩子欺负,潦天天出去打架,回来后满身脏兮兮地,每次院长阿姨和我们都会问这是怎么回事,他都说:我去砸人家玻璃,逃跑时绊了一跤。一开始我们都信以为真,后来才渐渐明白,潦只是怕我们难过……14、5岁时,我和修都被人领养了,我们三个人中独独只有潦一个人还在孤儿院,潦满不在乎地说死木瓜,你哭什么?真是的,我这么英俊潇洒又乖巧,很快就会和你们一样走出这里啦!那个领养你的有钱大叔一开始是死活要领养我的,可是我嫌那个大叔长得太丑,让给你了!我和修抹抹眼泪,笑着和潦说谢谢,其实我们都知道,因为潦经常出去打架,根本没有人愿意领养他,潦只是怕我们伤心……

后来上了高中,我发现潦就在我们学校门口摆地摊,我确认了好几次,发现他确实就是潦,于是我哭着跑过去,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上学上够了,出来体验体验社会大骗子!他以为我还和小时候一样幼稚吗?他是因为没钱上学啊!死木瓜,又哭?真是受够了你!潦表面上凶巴巴的,但还是温柔地递了一张面巾纸过来,见我不接,他也不埋怨我的小性子,一点点地,替我擦干了泪。

我们三个人中,因为潦一直没有被领养,所以只有潦没有姓氏,他说,这样才酷!出来混不容易被抓我们知道,其实,他是介意的,很介意很介意。每次我和修斗嘴,气极叫阿修的全称烨蹇修时潦的眼神总会暗下来。

我联系了修,商量后我们决定偷偷从家拿钱出来供潦上学,虽然这样很对不起我们的养父母,但是毕竟,潦才是我们真正的家人,父母的钱,我会还的……

潦不接受,他说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但我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期待……他是期待的吧、期待上学……期待和我们一样生活……

我们很倔强,不会就此放弃潦,于是我们开始逃学,和潦一起出去混……潦一直在竭尽全力赶我们走,每天都会骂我们、变着法儿地想让我们放弃他……可是,如果真是那样他会难过的吧……

那天,我像潦表白,说我爱他,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他打了我一巴掌,大骂你滚!可是我看到角落里的潦在说我配不上你……傻瓜!骗子!其实是我配不上你啊!

于是我拿着刀威胁潦,告诉他如果不接受我我就会自杀,潦无奈了,他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于是叫他那些不知什么时候聚起来一起混的兄弟喊我嫂子。听到那声嫂子,我的心落了地。那些兄弟都不知情,他们以为我是一直缠着他们的潦哥,他才会答应的,所以,他们那声嫂子叫的很心不甘情不愿,也一直拿我当外人。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和潦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潦说,他接了一个大生意,等赚了钱、我和修大学毕了业就要带我和阿修出国,叫我们现在好好学外语,别到时到了国外丢人,潦的神情很认真,我和修都不自觉地就这样相信了。

修出车祸那天我和潦快疯了,琪见不得潦这样下去了,于是组织大伙去砍了车主,潦同意了,所以我也同意了,只要跟着潦,干什么我都无所谓……

琪代替我们入了狱,那天我去看他的时候,琪警告了我你们到底要拖累潦哥到什么时候?别再让潦哥为你们拼死拼活了!我明白,他指的是我和修……只是,修已经……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拖油瓶了……我不想理会他的话,因为我的世界只剩下潦了,不管潦怎么想,但是我会一直把他绑在我身边……一直、一直……

潦开始变得花心,他总是会在不同的时间段带不同的女孩子给我们看,我装作无所谓,假装大度,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潦只是觉得无聊,和她们玩玩的,我才是潦真正的家人!

直到林思晴的出现,让我真正的有了危机感,不止是潦,他的兄弟也觉得林思晴和潦站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于是,我成为了他们之中真正意义上的外人……

我问潦到底爱不爱我?潦没有正面回答我,只说傻瓜,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对我的感觉只是亲情,不是爱……是吗?我不清楚,我只想跟在他的身边,一辈子,就这样……

此时的我已经忘记了这是在皇宫,也忘记了我身旁的人。眼泪止不住地掉落……他们以为,我是因为赢了棋局喜极而泣,他们以为这是骄傲的眼泪。在场的每一位中,真正懂我的只有他……

“陛下,请容许我和这位小姐借一步说话。”

“好。”所有的人,目光里都包含着奇怪与惊异……因为他们在我和国师对望的眼神中看出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的情感,而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有过接触……

后花园内……除了姗姗来迟的我们外一个人也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空旷……

“是你,对吧。”

“恩。”只有一个字而已,却没人知道这一个字对我来说有多么沉重!

“你变了。”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我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三个字……

“恩。”他笑了,那种笑让我心慌,因为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我认识的修是爱笑的,我记得我和他说过,如果你也想成为像潦一样的男子汉就要笑,哪怕是全世界都放弃你了也要大声笑出来,露出那种最自信的笑!你如果真的想不受人欺负,就要把眼泪擦干,站起来,让他们看看!于是,他学会了坚强地笑。可是……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潦他,不要我了。”我的眼泪越流越多,好象是决堤了一样……

“没关系,我还在原地等你。”再也忍不住了,我跑到他的身边猛地抱住了他……

“我们还是一家人,对吧?”我已经泣不成声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了……一直都是……

“是,我们是一家人啊,一直都是……”他依然在笑,可是就像是木偶一样,一直都保持着那一个不变的笑容,这样的他,让人觉得麻木……

“别再笑了!我求求你别再笑了!”我想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就算喜欢捣乱又怎么样?就算幼稚又怎么样?他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麻木、冷酷已经占据了他的神经、他的一切!曾经的一切都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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