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姐姐,你真坏……”
念风嘻嘻笑着,爬上她的膝盖,很舒服地如小猫儿般窝在她怀里,又一脸委屈地看着那又在厮杀的四人,“真不公平,人家也想玩!”
风晚晴敲了敲他的头,训着:“玩物丧志!《道德经》可有记得背?”
念风噘着嘴,更委曲了。
“我才六岁,哪这么早读书……还那么博大精深的书志,还是大人们好,晚姐姐不是说过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嘛?就让我小赌一把过过手瘾吧……”
“臭小子,也不怕长大了变赌鬼,除非你把那乘法表抄写十遍,否则小心我罚你跪板凳!!”
小屁头聪明得厉害,她自然是要把自己所知的东西通通倒给他,说不定真能培养了个人才呢。
“好烦呀,那乘法表不是早背得滚瓜烂熟了嘛,又抄……”
他觉得自己比在爹爹身旁还可怜,爹爹也就严厉一些,也不会硬逼着他学习,还是会顺他的意,而晚姐姐完全把自己当儿子养了。
什么他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她都要让他学习,早知道当初就不要表现出对她撰写的一些闻所未闻的书卷极有兴趣了模样,如今想来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那什么深奥又晦涩的函数啦微积分啦,听得他头都快炸了,更过分的是还要读什么枯燥无味的经商类的书籍,难道她不知道这世界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低贱最没有地位的吗。
还硬说经济发展是国之根本,他又不是皇帝,懂那么多作甚,他的童年,就这样被摧残了……
用她常说的话就是无限悲催呐……老爹,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想您呐……
天色渐渐晚下,残阳如血,云彩如霓舒卷翻滚,天际了片瑰丽,如幻似梦。
季凡撩起帘了走了进来,有些担忧的道:“天色晚了,却还找不到可以落脚之地呢,这该如何是好?”
风晚晴看了看外面,笑道:“不必担心,让黄内侍先寻个合适的地方停下,其它的我来安排。”
长途旅行,自然是要作好一切准备的了。
摇了摇腕间的手镯,庆幸着当时被它奇特的纹饰所吸引而留了下来,后来才无意发现竟是个宝贝。
如果用前世看的玄幻修仙小说形容,那就是一只空间手镯,简言之就个无底洞,可以无限的往里塞东西……
不知道能不能塞进一坐房子咧,如同《哈尔的移动城堡》一样那多酷
亲们,大热天,注意防暑滴。
片刻之后马车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山洞离官道不远倒不用担心会有凶禽猛兽类,舒子非和金凤几人去找了些干柴回来,风晚晴则让朱瑶儿帮助自己把从镯子里倒出来的几张帐篷拾掇好。
小屁头则趴在一边逗着莲宝儿。
众人看着那帐篷觉着有些新鲜,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从那镯子一直倒倒倒。
水袋出来了,衣服,最多的就是食物,肉干,水果,糕点,美酒……
“你是不是把整个院子里的东西都搬地差不多了?”
慕莲君张口结舌地问道,还有用油纸包住的冰糖葫芦,甚至还有九张凳子一张桌子……
篝火上烤着的野味兹兹地滴着油,一阵一阵的香味传入鼻中,让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风晚晴兴致勃勃地用小刷子刷着调料,眉眼都带着笑意,这样的生活真让她感到无限满足,又对瞪着眼就差流哈喇子的念风道:“馋猫,你再不翻你的兔肉,小心焦了!!”
“晚姐姐,明明很香了,可以吃了啦!”
念风摇着手边的铁手柄,五六只野兔野鸡的同时转动着,又朝身边的舒子非道:“子非哥哥,今天你可要帮着我……”
舒子非正加着柴火,听他的话一脸不解,念风撸了撸嘴,眼睛看向那桌上的酒壶。
舒子非哭笑不得,又道:“这个,还要看你晚姐姐,她若不肯,我可不敢哦!”
小屁头又拽了拽他的袖袍,压低声道:“若子非哥哥肯帮我,念风便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子非哥哥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帮忙……”
自从上次偷喝被风晚晴抓包后,他是再也没机会一品那醉人的桂花酒了,那芬芳那清甜还有那后劲……
京城。
一座八角亭里四名女子站得笔直,莲池里的荷花开得正清艳,暗香阵阵,玉珠滚落莲叶,激起丝丝涟漪,偶见金鱼游走摆动。
气氛静寂而萧瑟,独莲香不减,绕绕萦萦。
而坐下的女子正一脸惬意地挥动着手中的毛笔写着什么。
一时蹙眉一时含笑,旁边的一个脸蛋微圆润的女孩心下好奇偷偷瞥去一眼,却在看见那宣纸上之物时陡然一惊,身旁另一人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她匆匆收回视线,心跳如鼓击,脑中却闪过一抹疑惑,怎么会……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跑了过来,手中握着一只白鸽,看了眼那四个面无表情的人,又看了看全神贯注的主子,踌躇了半晌站在一旁静候着。
待女子放下笔墨,这才将从白鸽身上取下的信栈递上,“主子,这是风姑娘的飞鸽传书,想必他们已在路上了。”
莫白雪面色一喜,急急打开一看,是熟悉的字体:“约半月时到达,可安心。”
莫白雪轻笑了两声,将书画卷起用丝带绑好,交给了一旁半垂着头的管家。
又瞥了眼四个属下,作了个手势,“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可是主子——”瘦高的墨衣女子神情有些焦急,又朝另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主子,上官三小姐一直想要见主子,这……”
是不太好得罪的人,但主子的性了她们自然是了解的,所以才急得火烧眉毛了。
“好了!你且去回她,今晚在醉仙楼,我会同她会晤,但也告诉她,最好不要在背地里搞什么动作,否则……”
她低低冷笑了两声,不耐地挥了挥手。
瘦高女子面上一喜,只要主子答应便可,又欣喜的朝另几人眨了眨眼,悄然地退了下去。
她目光漠然地看着远处,眼眸半阖,无法看清神色。
“好了!你且去回她,今晚在醉仙楼,我会同她会晤,但也告诉她,最好不要在背地里搞什么动作,否则……”
她低低冷笑了两声,不耐地挥了挥手。
瘦高女子面上一喜,只要主子答应便可,又欣喜的朝另几人眨了眨眼,悄然地退了下去。
她目光漠然地看着远处,眼眸半阖,无法看清神色。
一只斑斓蝴蝶扑腾着双翅,轻灵地停伫在一枝含苞待放的红莲上,跳跃着翩翩起舞。
莫白雪微笑地注视着,眼里忽地寒光一闪,袖中一根金针飞出。彩蝶双翅扑腾了几次,最终再无法振动半分。
“你还真是从未变过……”
身后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还有拍掌声。
莫白雪回过身,淡笑:“你怎么来了?”
那人一手拿着白玉骨扇,姿态卓然,绝丽而风流,面上却是一顶纯金豹形面具,两只黑黝黝的洞下带笑的眉眼。
他啪地一收白玉扇,扇柄顶着下颌,只看见红唇微勾。
“听说你要见那上官三小姐,我怎么能不来凑凑热闹?”
微抬着头却见她眼睛盈着说不出的温柔,奇道:“你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既然有好事,怎么能不和我这蓝颜知己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