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大师兄王虎提醒小师妹别胡闹,然后催促道:“小师弟,你动作快点,这赌石目前只能凭运气和机缘,所谓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大喜大悲瞬间转换,你自求多福,师兄也没有窍门可以帮你的。”
月羽飞完全懵了,怎么拜师修仙第一天就要赌石?赌石这玩意儿谁懂?想随便选择一块原石吧,又怕原石切开后没有蓝玉,那不悲剧了,他月羽飞可是一直渴望仗剑江湖当侠客的,万一原石切垮了,那佩剑不就泡汤了么?日后还仗屁的江湖啊。
大师兄王虎鼓励道:“小师弟别害怕,随便选择一块原石就可以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赌石如赌命,听天由命吧!”
月羽飞一听更加踌躇,因为他根本不信命,他信月母给他灌输的朴素唯物哲学观。
田甜甜这时走上来,问道:“小师弟,你相信师姐吗?”
月羽飞毫不犹豫说道:“我信!”
“那好,”田甜甜一指圆棍也似露出半截在外面的原石,“那就选这块原石。信师姐有肉吃!”
月羽飞当即走到那块原石前,双手抱圆想要拔出,无奈原石过于沉重,不是凭借才14岁少年的力气能解决的。
“我来。”大师兄单手一搭在原石上,就仿佛生根似地,轻松无比的将2。5米长的原石从泥土里拽出,矗立身旁。
“哇靠,是不是修仙之人都这般生猛啊?我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原石纹丝不动,大师兄却仿佛拿捏鹅毛的小意思……”月羽飞惊叹道,内心对修仙的渴望越加强烈,对复仇的希望越加自信。
大师兄一拍额头,转向小师妹,问道:“小师妹,你是按照什么标准替小师弟挑选原石的啊?你也知道赌石事关重大,可以说是小师弟的终生大事也不为过,可千万不能马虎啊!这块原石一但解开,发现没有蓝玉或蓝玉很少,那么小师弟永远无法走剑修的路线了,这事千万不可任性胡为。”
田甜甜微笑不语,反而月羽飞很是盲目信任漂亮姐姐……不,是漂亮师姐……一个劲说就这块就这块。
大师兄王虎也不好再多担忧什么,说道:“那就这块吧,小师弟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本来还有背石上山这一考验,但是小师妹挑的这块原石太重,非把小师弟压死不可,还是免去这一背石上山的考验吧,小师妹你觉得呢?”
“背什么石呀,小师弟从今以后由我罩着,他可是有后台的人啦!这种无关紧要的规定能逃就逃,大师兄你别在这里磨磨唧唧了,赶快上山吧,我还要看刺激的赌石过程呢!”田甜甜催促道。
王虎苦笑一声,也不废话,抓起月羽飞衣领,另一只手朝原石一招,原石刷一下消失不见,看见小师弟目瞪口呆的滑稽样,解说道:“这是储物戒。”
然后不管满脑袋浆糊的小师弟,单脚微屈腾空而起,几个弹跳离开这里。
月羽飞这回已经适应被人拎着忽上忽下了,还没等想明白这“储物戒”到底是个啥的时候,三人已经又回到万能阁前。
王虎一挥手,放出石柱状的原石,上前说道:“师傅,原石已挑选好。”
师傅田二柱也不啰嗦,右手一抬,原石凭空悬浮地面三米,然后见他并拢右手食中二指,朝原石快速比划。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原石仿佛被无形切割机划过,无数石屑掉落地面。
师傅的手突然一顿,说道:“表面已经全部切除,没有一点蓝色。这块原石你们怎么挑选的啊?这块原石的表皮颜色混杂,一点都不均匀,根本就出不了蓝玉,你们难道不知道啊?”
大师兄王虎一听,情知事情要糟,直拿眼睛瞪小师妹。
田二柱一看,得,又是自家闺女,也不敢继续询问主谋,闷头解石。
田甜甜低垂着头,不言不语,一副文静淑女的风范。
一阵嗞啦切割声连绵不绝,田二柱精神一震,失声喊道:
“怎么可能?!竟然出蓝了!”
田甜甜一步跨上前,伸手擦拭光滑的原石,果然看见有芝麻小的一点蓝色,喜得眉开眼笑,脑袋昂得高高的,不是一点半点的骄傲。
“且往下看看,到底是有规模多大的蓝玉。”田二柱说完继续以蓝点为中心打磨。
只见那原石脱去无关石质,展现出深蓝的纯碎外加一些幽暗,在屋内自然发散一团耀眼的光芒。
师傅田二柱拍拍自己肥圆的大肚腩,得意道:“蓝色纯正、均匀、亮度很高、浓度极为浓郁,虽然不是传说中吸收十万年灵气的蓝玉,却也算难得一见的万年蓝玉,你们看它那淡淡青色,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青色是蓝玉吸收万年以上灵气的象征;且种水很足,竟然是半透明的蓝冰种,更是让这块蓝玉的价值上升了一个台阶。幸亏是为师这个得道高人亲自操刀解石,不然定会破损蓝玉的天然脉络,导致灵气大量流失,对佩剑的炼制,甚至是以后的进阶,都将造成不可挽回的遗憾!”
田二柱双手虚空齐舞,不断朝浮空的蓝玉比划,很快一把深蓝剑胚出现大致模样。
面对大师兄适时的提醒,月羽飞想到茅草村那个黄昏下的梦魇场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忘血海深仇,大声说道:“师傅,此剑名为‘梦魇’!”
田二柱摇头叹息,修仙之人讲究清心寡欲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惜这名最小的弟子将来如果不能将报仇执念达成,将一辈子无缘大道,但是他这个师傅现在也是没有办法,面对女儿的催促,只得放下思绪,在两侧剑脊刻下剑名,将剑飘浮到月羽飞面前。
梦魇剑,剑整体深蓝色泛点青色,剑身纯粹剔透,剑全长120厘米,茎为圆柱形,有二道环棱形箍,剑身有脊,两面脊侧各有两个阴刻篆字:梦魇。
师傅见弟子对佩剑爱不释手,咳嗽一声,说道:“为师今天传你一本《基础剑招》,该秘籍为武林不传之秘,实为练武的必备手册,咳,你今后认真勤学苦练,将来必有出息。”
岂不料田甜甜眼睛一翻,嚷嚷道:“爹您也太小气了吧!那种烂大街的货色您也好意思拿出来糊弄小师弟?赶紧拿本上乘的剑法秘籍出来!”
田二柱脸色尴尬,被闺女揭露老底,咬咬牙,突然狡猾一笑,说道:
“也罢,为师今天大方一次,就传你《落叶剑法》,该剑法共三式,为师只演练一次,你要看仔细了!咳咳,学不会就是你机缘未到,还是拿本基础剑招慢慢研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