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落雪举着枪,一身漂亮的小姐裙,高举着枪,那双精致不算高的鞋,蹬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她奔进大厅,熟门熟路地跑上墨玛丽房间楼层,空空的,没有人。
她的大动作,将墨氏的人都惊动了,三三两两的保镖迅速围绕过来,目惊口呆地看着端木落雪的横冲猛撞。
端木落雪的经过之地,他们不得不远远避开。
“让墨玛丽出来!”
她大声喊着。
保镖面面相觑,端木大小姐今天的脾性并不算是在小打小闹,倒像是要人命来了。
他们警惕地远远围着,手握着枪,但是,谁也不敢拔枪。
房间的门,一间一间地被她踹开。
墨老在书房闻声而出,从楼上,看到端木落雪拿着枪,非常嚣张地叫嚣着。
看到如此,他的眉头皱得极深。
“墨老,要不要我们去把她逮下来……”
跟在他身边的贴身保镖,俯耳静候他的命令。
墨老点点头。
“必要时候,你们自己做主。”
端木家伤了玛丽,现在倒把端木落雪送上门来了。
墨老这句话等于是判定了端木落雪的死刑,将她的生死交到他贴身保镖手里。
他心领神会,带着一批人马下楼去了,挡住端木落雪要冲上一来的楼梯口。
“滚开!”
端木落雪烦躁地一吼。
“落雪小姐,你最好把枪放下!”
墨老的亲信保镖镇定自若,伫立不退,黑呼呼的枪口对准端木落雪。
“你再不滚,我就开枪了。”
她的枪一举,原本所有保镖没敢拔出的枪,唰地一下全部拔出举起,方向全部是对着端木落雪。
就算她子弹再怎么快,也快不过一群人的枪吧!
“你们谁敢开枪?墨玛丽,你这个蛇蝎女人,给我滚出来。”
端木落雪吼着,哗啦,楼梯间的那一排艺术布景画被她抓甩下来。
亲信保镖的脸上顿时冷下来,他手指勾动扳手。
砰!
枪声一响,端木落雪感到左耳边有一股凉风迅速穿过,身后的那幅画咚然而落,枪法之快与准,让端木落雪愣住了。
“落雪小姐,请你安静,玛丽小姐她需要休息。”
他脸上露出不甚友善的笑。
“你敢开枪?不想混了是不是?”
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保镖,哪敢这样对她!
端木落雪一下子腾起火,怒气更甚了,没分清形势,砰砰砰!乱挡了一顿。
围涌在楼梯口的保镖,急忙翻身而跃,跳往地面,纷纷躲开。
唯独为首的保镖依旧镇定自若,翻身躲过后,一个急转身,抓起地面被她抓甩下来的艺术画框,精准地往端木落雪身上掷去。
端木落雪侧身一躲。
在这一瞬间,众保镖已跌至跟前,以压制方式,向她围攻过来。
这下,她绝对反手之机会了。
正在这时,墨修闻声,气极败坏地跑进来了。
看到这状况,魂飞魄散。
他手往楼梯扶把一借力,高大的身子突地腾空而起,跃至楼梯口间,将端木落雪搂住,退往角落处。
保镖见是墨修,纷纷及时收势。
端木落雪见是他,愈是来气了。
挥着手中的枪,危险至极。
墨修把她推至墙边,紧紧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
剧烈的疼痛传遍端木落雪全身,咣,她的枪应声落地。
墨修一脚把她的枪踢下楼梯间。
“墨修,王八蛋!凭什么抢我的枪!”
端木落雪呱呱叫起来,连他也要她死吗?没有枪,这堆保镖不把她吃了才怪!
墨修把她困在双臂之间,双脚死死地顶住她的双腿,动弹不得,妖冶邃深的黑眸盯着她。
有担忧,有生气,有恼怒,有疼爱。
“唔……”
墨修突然一下子吻住她的唇。
吻着,咬着,疯狂式的吻,封住她所有呱叫。
一票保镖看得目瞪口呆,十分愕然。
他们纷纷收起枪,往后退出一大圈,突然窃窃笑了起来。
这笑声是那么的刺耳难听。
端木落雪不但没感到前两次的心动与激情,反而有一种受辱的感觉,俏脸涨红。
这种感觉,有一点像她在耍戏给这帮保镖看。
实在是不爽极了。
她一狠心,反咬了墨修一口,趁他岔神之际,屈膝,狠狠地往墨修身下顶去。
要不是墨修够机灵,神手敏捷地弹开,才幸免这一招。
他愕然,气极败坏。
她差点就把他给废了!
他火了,脱口而出。
“端木落雪,你想谋杀亲夫么!你差点就毁掉我跟你制造宝宝的功能了,知不知道!”
保镖哗地一下,全傻翻了,继而狂笑。
“笑什么笑!”
墨修一喝,所有人立马噤声。
端木落雪脸红一阵接一阵,恼羞成怒。
“我恨死你了。”
她眼眶有点泛红,猛地推开墨修,咚咚跑下楼。
保镖醒神,正要去追,一向温和的墨修俊脸一冷,厉声喝住了。
“你们谁敢动她?!”
保镖相对而视,被他瞬间迸发的冷冽给吓到了,还是收兵为好。
墨修追出去时,端木落雪的车子已畅通无阻地窜出墨氏别墅。
端木落雪这个笨丫头,根本就不知道他刚才可是在救她!
要不然,受了爹地指令的保镖,绝对会给她上一枪。就算不致命,也会残掉。
看来,让这丫头消气,他还要磨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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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
端木落雪狠狠地擦拭着嘴巴,车子冲出墨氏别墅时,刚好碰到随后赶到的端木沐。
看到她这个模样,暗知不好,不放心地一路跟着她。
她开着车子在大道上狂飙上N圈后,才往端木别墅开回去。
这件事很快就在端木家族闹开了,霆老与夫人恨铁不成钢,责怪她实在是太鲁莽。
对缓解端木与墨氏两家关系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恶化。
这还只算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不是墨修,她小命几乎不保!
端木落雪躺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自己的两个耳朵,不想听他们两个人的责怪与唠叨,委屈地嘟着嘴。
待霆老与夫人痛心疾首地走后,端木瀚带着蓝恩恩,特地去探望她,亲昵地抚着她的秀发。
“傻丫头,你以为墨家人是省油的灯么?你再去闹,他们有一百个杀死你的理由。”
端木落雪倏地坐起身。
“你不是把蓝恩恩当做心肝宝贝么?怎么不见你去给她讨回公道?就这样放过墨玛丽?”端木落雪哭着鼻子,“现在连墨修都不再帮着我了,还污辱我!”
蓝恩恩一听她这话,心里有些不自然。
端木瀚倒是自在的很,拢过她双肩,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放心吧,我自会给你们讨回这个公道。”
“一言为定!”端木落雪咬牙切齿地说,“最好把墨玛丽给我摔一回,这才痛快!上次怎么没摔死她呢。”
蓝恩恩哑然失笑。
端木落雪,倒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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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几天,端木潮把端木落雪与蓝恩恩带到马场,坐在舒服的休息区里,饮着茶料,看着一匹匹骏马在马场里来回穿梭,很是壮观。
远处,骑着白色高头大马的端木瀚,一身白色劲装,外加一双长筒黑靴,威风凛凛,催马扬鞭,飞奔向前,英姿飒爽地飞奔而来。
蓝恩恩不禁感叹,不得不认同他的确是个不一样的美男!
随着马儿的一声轻呜,他从马背上敏捷地跳下来。
“落雪,你想不想看马戏?”
“没心情。”
端木落雪心情差到极度恶劣,兴趣缺缺。
“你瞧瞧那个是谁?”
随着他指的方向,端木落雪看到后面有匹马,在保镖的牵引下,滴答地缓慢走过来。
它身上有条绳子,绳子那头有一个男人,绑住他的双手。
马儿一走,他也就得跟着跑。
端木落雪对得罪过她的人,眼尖得很。
一眼就认得出,被绑在马儿绳子后面的人,就是在墨氏别墅时,为首带头往她开枪的保镖。
此时,他威风全无,神色慌恐,求饶地望着他们。
端木瀚狡黠一笑,突然挥鞭,往马背上猛抽,马儿吃痛,扬蹄狂奔而去。
那人很快就被拖拽倒地,一路被马儿拖着跑,扬起一圈又一圈的泥尘。
嘶心咧肺的惨叫在马场传开。
“瀚少,落雪小姐,饶命啊……”
马场四周的工作仆人,女佣,保镖,习以为常,甚至没有人抬头看一眼。
“好野好野!”
端木落雪拼命鼓掌叫好,心头总算解恨了。
她不得不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端木瀚。
“瀚哥哥,你真了不起!”
端木瀚淡淡一笑。
蓝恩恩抱着小曦曦,看着马儿拖着那人在她眼前一次又一次地飞过。
他的衣服被磨破了,手臂上有着伤痕,脸上有沙有血,因折磨而惊恐的眼神,好不狼狈与可怕!
这种镜头,蓝恩恩她在电视上并不是没见过。
只是,现场亲眼看到的,要残忍壮烈血腥得多。
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急忙捂住小曦曦的眼睛,转过身去。
这种手段,她实在不敢苟同!
看着他们兄妹俩冷眼旁观叫好的样子,她心涌起一股颤粟。
那惨叫声实在是凄烈,蓝恩恩抱着小曦曦往马场外快步走去。
端木落雪用手肘碰碰端木瀚。
“瞧,她犯娇了,她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端木瀚迈开长腿,快步跟上去,拦在蓝恩恩面前,有一种吃力不讨好的挫败。
“我这是替你出气!你不觉得开心么?”
蓝恩恩看着他。
“我不希望小曦曦成为一个手段残忍的人。”